對於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比如……
裴子騫就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想起一件事兒來。
“超哥,怪不得人家陸大小姐不待見你了,你想想看啊……你倆都已經是過去八百年的事兒了,而且人家現在有了那麼年輕那麼帥氣的未婚夫,人家看不上你了,就算你想不開要來個強取豪奪什麼的,還不是人家未婚夫的對手,你說這兒……”
“咳!”
“咳咳……”
裴子騫越往下說,越是顯露出對項超深深的同情。
他說得倒是爽了,卻沒注意到項超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於裴子騫這個偶爾缺心眼的孩子,靳斯辰和年旭堯都表示很着急,不約而同的輕咳一聲提醒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裴子騫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氣氛不對勁,趕緊打圓場道:“超哥,我那什麼……我不是說你老說你不帥跟人家完全沒法比的意思,而是……重點是人家能打!所以你不用太自卑,這不是你的錯……這……”
裴子騫真的是在解釋,他真的沒有惡意啊!
可,怎麼越解釋,項超的臉色越差了呢?
他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周身的氣壓低了幾個度,於是趕緊的站起身來,往隔壁靳斯辰的身邊躲了躲……
“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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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超沉着臉,朝他勾勾手指頭道:“過來啊,我保證不打死你!”
裴子騫喪着一張臉,“超哥,咱們是兄弟啊,你要練手也該找別人去啊……”
項超哼了一聲。
這算哪門子兄弟,沒看到他已經糟心透了嗎?這傢伙還偏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揍他揍誰?
靳斯辰趁着他們停戰的間隙,扭頭望向項超,問道:“那個秦墨,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
年旭堯也說道:“陸惜之忽然憑空冒了出來……其實我心裏也一直有個疑問,她真的是陸鋮的親生女兒嗎?”
兩人在說話時,都下意識的望向了項超……
項超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之後,攤手道:“看我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靳斯辰道:“你和陸惜之好歹曾經做過同學,連兒子都生了,難道你對她的情況真的一點兒都不瞭解?”
裴子騫安靜不到一分鐘,馬上又站出來插了一刀,“超哥,不瞭解你兒子的媽的未婚夫還情有可原,可是你連你兒子的媽你孫女的奶奶都不瞭解,未免也太渣了吧?”
這話還真的是,一針見血!
項超嚯地一下站起身,還揚起了拳頭……
裴子騫馬上躲到了靳斯辰和年旭堯中間,認慫的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不再說話,我從現在起就是個啞巴!”
眼看着他舉手投降,項超才勉強饒過了他。
他抓了下頭,煩躁的道:“我要怎麼了解她,她當年根本就不叫陸惜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來自鄉下的土包子,自小就生活在單親家庭,跟着她媽媽長大的,她不說誰會想到她是陸家大小姐,至於是不是陸鋮親生的,那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麼說來,裴子騫說他渣,還真是冤枉他了。
若是一個人存心想要隱瞞身份,誰會想得到呢?
況且,別說項超不知道,估計全京都都沒幾個人知道陸鋮還有個女兒,否則當初陸惜之從天而降的時候,大家就不會那麼震驚了。
連陸惜之都不瞭解,對秦墨就更加一無所知了。
年旭堯道:“誰都知道,陸鋮這個人眼界極高,最注重門當戶對了,暫且不管陸惜之是不是他親生的,既然他當衆承認了這個女兒,那就跟親的沒區別,依照他的性子,絕對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兒跟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訂婚,還訂得那麼高調,可是這個秦墨……在咱們這個圈子裏,可沒從聽說過這號人物。”
靳斯辰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顯然也跟年旭堯想到一塊兒去了。
能配得上陸家的,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可是,卻沒人知道這個秦墨是什麼來頭。
一時間,幾個男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後,靳斯辰率先出聲道:“超哥,你確定……你當時真的沒打到秦墨的嘴角?”
項超一愕,不明白靳斯辰爲何舊話重提,但他卻很肯定的道:“我確定,我發誓,真的真的沒打到他。”
靳斯辰的臉色頓時有幾分複雜,有些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在他們面前,他也不打算隱瞞什麼,於是道:“前些天,蕭筱被一個蒙面男人給綁了,這事兒你們都知道……”
其餘三人一怔,紛紛望向他。
靳斯辰接着道:“我跟那個蒙面人交過手,可以說……是個難得的對手,我也一直在查那個人究竟是誰,爲什麼擄走蕭筱,很快又將她給放了,可是一直都沒查到什麼線索,如今回想起來,那個蒙面人的身高體魄,倒是真的跟秦墨極爲相似,而且更巧合的是……”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我記得我往他的臉上打中了一拳。”
話音一落,包廂裏忽然鴉雀無聲。
幾秒後,才紛紛反應過來。
項超激動地道:“那就沒錯了!是他,一定是他!我們趕緊報警,讓蕭筱出來指控他,我非要宰了這孫子不可。”
像是終於等到了可以報仇雪恨的機會,項超亢奮得不得了。
“那個……我能說句話嗎?”
一直躲在角落裏,說好了當啞巴的裴子騫忽然舉起手來,見他們並沒有反對,他才接着道:“超哥,你沒聽辰哥說是蒙面男人,那就是沒看清人家的真面目,也就相當於沒有直接的證據,否則辰哥還能任由他逍遙法外嗎?”
項超雖然不想聽到裴子騫說話,但這次卻沒說要打死他。
因爲,裴子騫這話還真的說到重點了。
就算有再多的相似和巧合,那都只是他們的猜測,誰也沒有證據證明秦墨就是那個蒙面男人。
男人蒙面人,來去無影蹤。
如今雖然也只是猜測,但起碼已經有了查下去的線索。
項超也知道沒有證據,所以焦躁的道:“反正……一定是他!肯定是……”
靳斯辰也道:“現在,我們就假設那個蒙面男人就是秦墨,那麼問題來了……秦墨,他爲什麼要擄走蕭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