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自尋死路

發佈時間: 2024-11-23 12: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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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半夜。

老李幾個拿着大木頭撞祠堂大門一事,被傳遍整個將軍府。

洛晴川冷眼看向瓊玉院府裏的下人。

冷聲道:“昨晚是誰撞祠堂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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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下人,低頭。

她們即使知道是誰,也不會說出來。

見她們統一,又不回覆,相互包庇着。

氣得洛晴川漲紅了一張臉。

更嫉妒韓相宜,她憑什麼能夠輕易收穫下人的心。

讓這幫人,願意替她賣命。

不惜冒着被趕出府去,也要撞門救她。

憑什麼。

抓緊帕子。

“很好,不說是吧!都拉下去刮臉,打到他們說爲止。”洛晴川氣極了。

“夫人,你這麼做怕是會惹來非議。”身邊的劉婆子勸說着。

寶福從裏屋走出來,呵斥罵道:“呦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洛夫人嗎?好大的臉,竟敢來瓊玉院擺譜。

剛從妾室擡成平妻纔沒幾天,就跑到我家主子面前作威作福。”

寶福管不了那麼多,她一想起夫人昨晚險些死在顧家祠堂。

都是拜這女人的手。

她恨不得上去撕碎她的嘴。

“你一個下人也敢這麼對我,韓夫人不會教下人,那便由我替她教。劉婆子,去給我好好教教這婢女怎麼做人。”洛晴川看向寶福,她越護着韓相宜,她就越覺得礙眼。

“洛夫人,奴婢的主子一直都是韓夫人,你又算哪根蔥,憑什麼教我。”寶福看着眼前長得一張秀麗,心地卻比蛇還毒的女人。

顧景年一大早便收到縣衙派人送來的休夫書,上面有韓相宜私印蓋章。

被上面三個字休夫書,氣得腦子充血,頭昏腦漲。

沒有細看裏面內容。

怒罵着:“她竟敢寫休夫書,還遞到縣衙去,簡直是蠻不講理。”他哪裏做的不對。

氣沖沖跑到顧家祠堂。

他想質問韓相宜,她有什麼資格寫下休夫書。

祠堂大門被撞破。

他腦子被休夫書氣得頭暈,身邊的人說話他聽不見。

只知道,韓相宜沒有在祠堂受罰,回去瓊玉院。

他來到瓊玉院。

便看見屋子下跪的丫鬟婆子,洛晴川被寶福指着鼻子罵。

他熱血往腦子上衝。

“現在的下人,都這麼無法無天了嗎?一個下人竟敢罵主子。”顧景年一想到韓相宜將休夫書遞到縣衙裏,他臉面都被丟光,氣極罵道。

“阿年……。”洛晴川見顧景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淚。

屋裏。

韓相宜醒來,聽見屋外的吵鬧聲。

想從牀上起來,被雲大夫阻止。

“韓夫人,你現在還不能起來,還扎着針,還需要半盞茶時間才能將你體內的淤血疏通。”

“雲大夫,我現在好很多,替我將針拔下來。

讓我看着我的人,被人欺負,我做不到。”她艱難掀開身上的被子,下牀,咬牙說道。

雲大夫見她堅持,認識她多年,也知道她性格如何。

也拗不過她。

只能將她頭上扎的針拔下來。

韓相宜站起來時,頭一陣眩暈,強撐着讓自己站起來。

“雲大夫,你那有沒有醒腦的藥。”

“有。”

“給我一粒。”

“有點辣口。”

韓相宜接過她手上的藥,吞進喉嚨裏,一陣辛辣味直衝鼻子。

醒神很多。

辣的眼淚都來了。

問道:“你這藥有點衝。”

“這是我平時讀醫書時給自己調製的藥,味道有些辣,但是很醒神。”雲大夫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說着。

似又想到了什麼,很心疼說道:“夫人,你能行嗎?”

看她強撐着身體,緩步走向門口,憂心着。

“嗯。”韓相宜調整好情緒,往門口走上去。

打開門。

看見洛晴川身邊的翠竹正抓着寶福的衣服,擡起手正要往寶福的臉上打過去時。

她走上前,擡起手用盡力氣,狠狠的往翠竹的臉打過去。

一巴掌直接將翠竹打倒在地上。

“啪。”

打臉的聲音很響。

接過寶福的身體,將她護在身後。

冷聲呵斥着:“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欺負。”

翠竹嘴裏全是血,吐出來。

臉上全是火辣辣的痛意。

她一手摸着臉,委屈看向洛夫人方向。

洛晴川看着自己貼身婢女被韓相宜當衆打臉,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

氣極道:“韓夫人,你好大的氣性。竟連我身邊的竹兒也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也對,你連一個三歲孩子都不放過的惡毒女人。”

“阿年,我記得韓夫人此時應該是跪在顧家列祖列宗面前,懺悔着。這纔多久,這就私自逃出來,可見,她根本沒有悔過之心。”洛晴川看向站自己面前的韓相宜。

一張蒼白的小臉,清減許多,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反倒有一種我見猶憐令人心疼的模樣。

心裏暗罵着:裝什麼裝,她以爲她裝出這般模樣,景年就會多看她一眼嗎。

顧景年眼睛一直停在她身上,她披着雪白薄衫,一張小臉格外蒼白,嘴脣沒有血色。

僅一個晚上不見,她怎麼瘦了那麼多。

他現在滿腦都是縣衙派人送來的休夫書,不用一日,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想休了自己。

惱羞成怒冷聲道:“你不在祠堂跪着,出來做什麼?誰允許的?”

“顧景年,休夫書收到了嗎?”韓相宜平靜冷眼看向顧景年。

此話一出。

震驚整個瓊玉院的人。

什麼。

休夫書。

而顧景年就像是被人當衆狠狠打了一巴掌,漲紅了一張臉。

“韓相宜,你竟敢休我?我之前不跟你和離,是覺得一個女子下堂成了棄婦,在這世道會很難生存下去。”顧景年一心爲她着想,這女人居然不知好歹。

一心想跟自己和離。

他握緊手中的休夫書,冷笑看着她:“你以爲我不敢跟你和離嗎?你一心想自尋死路,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無關,我倒要看看你跟我和離後,你靠什麼活着。”

這女人,不給她點顏色瞧瞧。

不讓她經歷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在將軍府的日子有多逍遙自在。

韓相宜聽見顧景年的話,按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