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發佈時間: 2024-07-02 1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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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回想這一晚,白珊珊整個人又羞又氣,懵懵的,根本記不起具體的細節是如何。只迷迷糊糊記得,商遲食髓知味,光是在浴室裏就疼愛了她很多次,熱氣蒸騰的水幕下,浴缸裏,洗臉臺上,甚至是巨大的落地鏡前。

弗洛伊德說,性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教白珊珊生理健康課的老師說,靈與欲,性與愛,本身便密不可分。性是愛情最美好的升華方式,因此不必對性感到羞恥。

十七歲的白珊珊喜歡商遲,喜歡他冷漠俊美的皮囊,喜歡他高冷禁欲的人設,喜歡他不染纖塵的孤月相。即使是在她不為人知的粉色夢境裏,他也優雅如貴族。

如今她二十七歲,即将進入如饑似渴的剩女年齡,才第一次感受男女情事,和她的商同學完成了靈與欲的結合。

白珊珊發現,自個兒當年的幻想和現實的差距簡直不是一般大。

這位大佬脫了衣服,就和“高冷”“禁欲”這類詞兒完全不沾邊兒了。他身材高大健美,一身緊實漂亮的胸肌腹肌人魚線,野性十足。

棱角分明的下颔線淌着汗的樣子,教她臉紅心跳不敢直視,連心尖都跟着發顫。

總之,整個晚上白珊珊就是一路嗚嗚嗚,嗚過來的。

看着姑娘嬌嬈緋紅的頰,商遲眸色愈發深,吻着她,哄着她,所有理智全面崩盤。

分明心軟成一灘水,但就是忍不住,把這可愛的小家夥欺負到大哭。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珊珊已經被某化身狼人的大佬折騰得連掀開眼皮子的力氣都沒了。她困到變形,閉着眼,裹着被子軟軟地縮在大床一角,将自己蜷成一團小蝦米。背弓着,濃密的睫毛上還沾着點殘留的淚光。

正呼啊呼地準備進入夢鄉,背後一只大手又一把将她給撈了過去。

白珊珊:“……?”

商遲把姑娘抱懷裏,手掌輕撫着她腦後的黑發,動作唇貼近她的耳朵。他縱歡後的聲音低沉沙啞,性感得要命,輕聲:“累了麽。”

白珊珊兩頰的紅雲還未消退,聞言,臉蛋兒更燒了。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溫熱的頸項間拱了拱,像只撒嬌的小奶貓,含含糊糊地“唔”了聲,嗓音軟得能滴出水來,羞羞的:“嗯。”

商遲嗯了聲,低聲:“那再最後一次。”

白珊珊:?

白珊珊:……兄弟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白珊珊眸子瞪得溜圓,着實是被驚到了,只以為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請您說人話。”

商遲低頭啄吻她的臉蛋兒,語氣低而柔:“乖。最後一次,然後我就讓你睡覺。”

“你是不是正常人類?快三十的人了也不怕腎虧嘛!

白珊珊氣結,羞憤難當,忍不住抄起手邊軟綿綿的枕頭砸了他一下,然後就翻了個身背朝他側躺好了。

被子一蒙,雙手抱膝,一副全面武裝捂得嚴嚴實實的造型,嗡嗡地說:“我睡啦,晚安!”

商遲垂眸瞧着被子裏的那團小粽子,微挑眉,把她整個兒圈懷裏,埋頭貼近她被子底下腦袋的位置,臉頰蹭了蹭,嗓音又沉又沙啞,哄道:“寶貝,聽話。”

小粽子縮縮脖子,挪啊挪,往遠離他的方向挪挪挪。然後不動了,裝死。

商遲眼睛裏一絲笑意轉瞬即逝,靜片刻,繼續低聲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們再做一次,然後你睡覺。這個白天你休息,晚上我們再回B市。二,你現在就可以睡覺……”

“好的!不用考慮了!”話音未落,小粽子便“嗖”一下掀開了被子,表情語氣十分地堅決肯定,“我選二。”

商遲點頭,語氣淡淡的:“好。”

嗯,看來也不是太沒人性。

此時,滿心以為自己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的白珊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她彎彎唇,終于安心了,小身子往商遲那側挪了挪,然後膩膩歪歪地貼到他身邊,臉頰靠着他的肩膀,閉上眼,甜甜地輕聲說:“晚安,商同學。”

商遲把姑娘連人帶被裹進懷裏,鼻梁蹭了蹭她的小鼻頭,說:“晚安。”

白珊珊打了個哈欠,困兮兮地在他懷裏調整了一下睡姿。兩只小細胳膊環住他勁瘦的窄腰,小熊抱樹的造型。忽然鬼使神差地随口一問:“選項二你好像還沒說完。我現在就可以睡覺,那我們什麽時候回B市?”

商遲指尖摸到她的小耳朵,捏着玩:“明天。”

白珊珊迷迷糊糊地糾正:“現在已經快天亮了。應該是今天。”

商遲調子平靜:“明天。”

白珊珊嗅出了一絲絲的不對勁,狐疑:“那我們今天幹什麽?”

商遲說:“選項二,你現在睡覺,今天我們從白天做到晚上。第二天再回B市。”

白珊珊:“……”

屋子裏突的靜了靜。

卡機兩秒鐘後,白珊珊“唰”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仰脖子,瞪。才從一場淋漓盡致的情潮中抽身而出,她家大佬黑眸沉沉,整個人看着既慵懶又頹廢,有種消沉撩人的性感。

像漫畫裏的反派國王,又像電視劇裏的魔教教主。

白珊珊目瞪狗呆:“你開什麽玩笑?”

商遲神色随意并且優雅,左側眉峰輕輕一挑,不說話,那表情就像在說“你看本座像在開玩笑麽”。

“……”

真實,太真實了。

她一定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覺得這位變态大佬會良心發現放自己一條生路吧?

此情此景,裹着被子的小姑娘足足沉默了五秒鐘,才朝商遲幹巴巴地笑了下,清清嗓子,一副友好和善打商量的口吻,道:“……其實我剛才是亂選的。”頓了下,好像要哭了,“要不,我們還是繼續吧……”

商遲吻她的唇,低笑啞聲:“這可是你說的。”

——

酣戰了一整宿,第二天早上将近七點的時候,疲累不堪的白珊珊才在商遲懷裏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一晚上大腦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身體又太累,這一覺,白珊珊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半。

午後的A城繁華忙碌,車水馬龍。透過酒店頂層的落地窗,幾乎能俯瞰全城的美景。細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隙開的窗簾灑進室內,将整個黑白世界照亮,纖塵不染的冷色系似乎也被日光染上了暖意。

那束光不偏不倚,剛好照在白珊珊臉上。

眼睛習慣了黑暗,即使是柔和的陽光也會帶來輕微的刺痛感。床上的姑娘皺了皺眉,一只小胳膊從被子底下伸出,擡起來略作遮擋,緩慢地試探着掀開眼簾。

腦子懵懵的,思緒混亂。白珊珊眼睛惺忪而迷茫,打了個哈欠,撐身坐起來,這一動,某種羞人的酸軟頓時襲來,她一個沒忍住,嗷地低呼出聲。

短短幾秒,昨夜的回憶猶如潮水一般湧上來。

白珊珊從臉到耳朵到脖子根瞬間就紅了底朝天。想起男人漆黑沉迷的眸,高大漂亮的身體,和緊貼着她耳朵響起的低啞呢喃。

太……

不可思議了。

白珊珊羞窘欲絕,擡起雙手,把整張臉蛋兒都埋進了手掌心。

她昨天晚上意亂情迷的狀态下都幹了些啥啊……天。那可是商遲啊,大佬中的大佬,超級大BOSS天才企業家,一中一代人的青春男神啊!

她居然把他睡了!

腦子裏一通翻江倒海地思索着,片刻,白珊珊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定定神,決定趕緊離開“案發地”——再跟這張大床上躺着,她估計會成為全球範圍內有史以來第一個活生生被羞死的人。

裹着被子跳下床。

腰酸背痛腿抽筋,全身上下就像被重型卡車給碾過一次似的。白珊珊小臉紅紅的,走路的姿勢都有點別扭,兩只白嫩嫩的腳丫子踩在柔軟的白色地毯上,東幾步,西幾步,轉動脖子尋找着可以蔽體的衣物。

從B市帶過來的衣服都還在外面的行李箱裏,她懶得出去拿,索性唰一下劃開了這間卧室裏的純黑色實木衣櫃。

映入視野的是一整排純手工制作的男士襯衫,同樣只有黑白兩種色系,熨燙得一絲不茍,嶄新嶄新。

白珊珊沒多想,撈出一件三下五除二地就給套在了身上。

剛套完,就聽見大門方向傳來了響動。她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握緊領口,踮着腳丫子試探性地往卧室門方向靠近。

擰開門把,暗搓搓地探出一顆腦袋偷瞄。

大門口處站着三個男人,一個氣質沉穩威嚴冷硬,是超級霸總商遲,另兩個眉眼低垂儒雅恭謹,是狐貍助理江旭和小熊助理熊晉。

大約是剛忙完,商遲身上只着一件純黑色襯衣,西裝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手裏夾着只燒到一半的煙,臉上沒什麽表情。

江旭那頭還沒彙報完工作,正要繼續,卻被他家先生一個冷淡眼神給制止。

江旭何等乖覺,琢磨半秒就反應過來。笑了下,壓低嗓子恭恭敬敬地道:“聽酒店經理說,您吩咐他們白小姐還在睡覺,不能打擾她休息,所以中午的時候他們也就沒來送午餐。”頓了下,“需要我吩咐廚房為白小姐另外準備餐點麽?”

商遲淡聲,“不用。等她醒了我帶她出去吃。”

“是。”江旭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低頭應聲。

商遲進了屋,反手把門給關上了。怕吵到屋裏還在睡覺的姑娘,他刻意放輕了動作。

屋外,

江旭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最後直接滲到了嘴角,彎起兩道喜滋滋的弧度。

熊晉瞥他一眼,狐疑嘀咕:“你笑得一臉蕩漾幹什麽。”

江旭就像沒聽見小熊的話,嘆了一嘆,兩手合十,一臉幸福泡泡和姨母笑:“真是太欣慰了。”

熊晉:“欣慰什麽?”

江旭斜眼睨他,“你沒發現先生今天心情很好麽?”

熊晉聞言,一思索,表示贊同地微微點頭,“先生心情是不錯。早上開會的時候,還吩咐總部財務部給商氏全球的所有職工都漲了工資。”

江旭:“你應該知道,世界上能影響咱們家冷血變态又不近人情的BOSS的心情的因素,有且只有一個吧?”

熊晉眸光突的一跳:“準夫人——白小姐?!”

江旭意味深長地彎起唇角,“對。”

“難道白小姐做了什麽讓先生心情很好的事?”熊晉摸着下巴認真思考起來,深沉道,“會是什麽呢?”眼一亮,一拍手:“難道是他們終于要結婚了?”

“啊,實在是太令人興奮了!”江旭滿臉幸福笑。

“是啊,CP粉的春天終于來了!”熊晉也滿臉幸福笑。

說着,狐貍助理和小熊助理突的同時頓住,扭過頭,視線看向彼此。然後突然用力握手。

江旭:“我去聯系訂做婚紗的。”

熊晉:“我去聯系定制婚戒的。”

兩位向來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的助理先生,終于化幹戈為玉帛。自行腦補完所有後,他們心滿意足,不約而同地轉過身,興高采烈地幫自家BOSS和小夫人籌備婚事去了。

與此同時,頂層套房內,

商遲進門,把西裝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随手松了領帶,解開襯衣衣領的三顆紐扣,臉色平靜冷淡。忽然餘光一掃,瞧見了那抹站在卧室門口的小身影。

姑娘身上穿着他的白襯衣,臉紅紅的,眼兒水汪汪亮晶晶的。骨架子嬌小的緣故,他的襯衣在她身上顯得異常寬大,就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襯衣下擺很長,幾乎蓋住她雪白雪白的大腿,往下兩只小腿肚白花花的,細弱勾人,兩只白嫩的小腳丫沒穿鞋,光禿禿地踩在地板上。

商遲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煙,視線在那雙光腳丫上停留了幾秒,眉心微蹙。

白珊珊趴在門框上巴巴地看着他,眼睛溜圓,沒有說話,也沒有靠近。

就這麽安靜無聲地對看了會兒。

商遲直勾勾地盯着那姑娘,吐出煙圈,随手把煙頭掐滅在手邊兒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裏。然後擡起兩只胳膊,沖她勾了下手,“過來。”

白珊珊沒動。

心跳沒由來變得很急促,噗通噗通。

商遲就那麽張着雙臂瞧她,也不催促,黑眸沉沉,安靜地等着。

一秒鐘過去,兩秒鐘過去……

幾秒鐘後,白珊珊定定神,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然後就提步朝他小跑了過去。卧室門距離落地窗的距離本就不遠,她是小跑,近了之後他雙臂一收,她整個人便直接撲進他懷裏。

本來是一個非常浪漫唯美少女動漫式的鏡頭。

誰知,由于女主角欠缺經驗,她撲的力道沒有掌握好,着力點也出現了偏差,這一撲,她的腦門兒直接撞在了商遲硬邦邦的胸肌上。

發出悶悶的一聲“噗”。

白珊珊吃痛:“……嘤。”

商遲一只大手托住她,直接把她抱小樹袋熊似的托抱了起來,另一只大手繞到前邊兒揉了揉她剛才剛才撞到的額頭,語氣很淡,“誰準你不穿鞋亂跑。”

白珊珊兩只胳膊環住他的脖子,臉蛋兒埋在他頸窩裏,蹭了蹭,又蹭了蹭,聞到他身上清冽宜人的煙草味。她嘀咕:“剛才沒找到鞋呀。”

商遲沒說話,抱着她重新回到卧室,放床上。然後彎下腰,從床底下把那兩只小拖鞋給找了出來。

白珊珊看着他,好奇:“你今天什麽時候起來的?”

商遲眉眼平靜,把她抱懷裏圈住,親親她的唇:“早晨,七點四十。”

白珊珊聽完,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

雖然一直知道這人的作息時間極其的規律嚴謹,但是規律嚴謹成這樣,也太誇張了吧?那不是昨天晚上……那什麽什麽完之後,他幾乎沒怎麽睡覺就又開始工作了?

體力驚人,精力也驚人,白珊珊懷疑,這位變态大佬沒準兒真的是個外星物種。

她勾住他的脖子,眨眨眼,“那你這會兒應該很累吧?要不要補個覺?”

“不累。”有她在懷裏一聲一聲嬌滴滴地哭,他怎麽可能累。

商遲親她左邊的頰,“餓沒有?”

“有點。”白珊珊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大眼睛望着他,說:“想吃飯。商總帶我去吃好吃的。”

商遲換她另一邊臉頰,親了親,“好。”

話音落地,小家夥眼睛一亮,當即變魔術似的把自個兒的小手機掏了出來,舉到他面前,笑眯眯道:“美食攻略我已經查好了,A城的豬扒包超級好吃。我要吃豬扒包。”

“好。”

“還有蟹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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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小家夥繼續碎碎念:“還有葡式蛋撻,還有貓王山榴蓮冰淇淋。”

“好。”商遲素來冷沉無波的眸子裏,帶着一絲淺而淡的笑意。

大佬應得爽快,白珊珊聽完,笑得眉眼彎彎,忽然頓住,有點好奇地在他臉上細細打量。湊過去,小手輕輕捧住他的臉擡高,嗓音軟而甜,“商同學,我覺得好神奇。”

商遲抓過那只雪白的小手輕輕一吻,“什麽神奇。”

“我們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緣分實在奇妙。他們之間蹉跎了十年,錯過了十年,隔了萬千山海,居然還是會兜兜轉轉走到一起。

當年顧千與沉迷一系列言情小說無法自拔,總是一臉花癡憧憬地對她說,緣分來了是擋不住的。即使走散了,命運也會安排有緣人重新相遇。

白珊珊是個自幼對“幻想”二字不抱任何幻想的人。在她眼中,童話故事是安徒生的謊言,心靈雞湯是弱者尋求心理安慰的避難所。

所以,在顧千與對她長篇大論的時候,她只是淡淡地翻了個白眼。

而今,她卻真的相信這是宿命。

白珊珊說:“商遲,謝謝你。”

“謝我什麽?”

白珊珊眼眶忽的一陣濕潤,把臉貼他頸窩處,沒有說話。

謝謝你,即使過去了十年光陰,還是沒有放開我的手。

謝謝你,永遠能在滾滾人潮中找到我。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也值得得到愛和救贖。

商遲垂眸,勾過她的臉強迫她擡起頭。她眼睛有些紅,看着竟比平時更加晶瑩明亮。

屋子裏有數秒的安靜。

良久的靜默之後,商遲說:“白珊珊。”

白珊珊:“嗯?”

“你是我的。”他視線專注地落在她臉上,手指輕輕拂過她眼角的淚珠,語氣輕緩而低沉,“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你的所有人生,你的一切情緒,都由我負責。”

白珊珊眸光突的一閃。

他低頭,輕輕吻住了她的眼睛,眸色微微一沉,“從今往後,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

他要把他的白珊珊捧在心尖上,疼着寵着,任何想對她不利、會讓她不開心的人事物,都要徹底消失。

——

與此同時,B市。

白宅。

“夫人,現在外面全是記者。”周嬸皺眉,道,“那些記者不知聽到了什麽風聲,說小姐已經已經和商氏集團CEO秘密訂婚,現在把整個停車場和大門口都堵得水洩不通。”

“秘密訂婚?”白岩山用力皺眉,把手裏的青花瓷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砰一聲,“珊珊這孩子,真是太胡鬧了!這麽大個事居然都瞞着我們,翻了天了!”

“可不是麽。”一身端莊旗袍的餘莉也臉色不善,狠聲道,“這個死丫頭,一聲不吭勾搭上了商氏的商遲,就想把我這個當媽的一腳踹開麽?”

“真是太氣人了。”白岩山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你馬上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跟我們交代清楚!我白岩山養大的人,難道就這麽平白無故送給商家了?世上哪兒找這種好事!告訴她,如果她不認我們,我就召開新聞發布會,讓所有人看看她是個什麽狼心狗肺的東西……”

“吵死了。”

突的,一道男生從二樓方向傳過來,濃濃的不耐煩。

兩人不約而同回頭。

剛從日本提前歸來的白繼洲懶洋洋地倚在樓道口,冷笑道,“看二老這副樣子,就跟養了多少年的寶貝被人搶了似的。想用白珊珊當籌碼,從商遲手裏撈好處,喲,您二位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白繼洲!”白岩山暴怒,手裏的青花瓷茶杯狠狠砸過去,“你說的什麽混賬話!什麽意思!”

白繼洲冷哼,“我意思還不夠清楚麽。”

白岩山:“……”

“你們不把白珊珊當閨女,我可把她當妹妹。”白繼洲語氣森寒徹骨,“誰敢背後給她使絆子,我可不客氣。”

——————鎖文後修文,有删減,字數不夠,補個小劇場————

事情發生在不久之後。彼時,白珊珊已經是商夫人,與她家大佬甜甜蜜蜜沒羞沒臊(?)地生活在了一起。

某日,白繼洲的朋友送給了他一只小奶貓,白繼洲對貓貓狗狗不感興趣,轉手就送給了白珊珊。

小奶貓是只小藍貓,肥嘟嘟軟乎乎毛茸茸。白珊珊非常喜歡,對小奶貓愛不釋手,甚至連晚上睡覺都把貓貓抱懷裏。

第一天的時候,她抱着貓貓揉啊揉。

她家商遲在旁邊面無表情:“……”

第二天的時候,她抱着貓貓親啊親。

她家商遲在旁邊冷着臉:“……”

第三天的時候,她抱着貓貓又親又揉地念叨“心肝寶貝小可愛,最愛你惹”。

她家商遲在旁邊臉黑如鍋底:“……”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某大佬的忍耐終于到達極限——他拎着小奶貓把喵喵叫的小東西丢給了格羅麗。

小奶貓:“喵嗚……”

白珊珊:“(°°)”

她家大佬面無表情地把她往懷裏一抱,冷冷地說:“我才是你的心肝寶貝,你只能愛我。”

白珊珊:“……”

哼,休想跟我争寵,分走我家小寶貝的愛。商大佬沉着臉非常高貴冷豔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