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碧槐的話,沈諾忍不住擡起臉看了她一眼,她這話,顯然是想要刺激司燁,讓司燁狠狠地折磨她。
沈諾心中的苦澀一點點氾濫開來,原來,阿槐竟是這麼的盼着她死!
沈諾以爲,聽了楚碧槐這些話,司燁會對她下狠手,出乎意料的是,司燁不僅沒有傷害她,他還站起身來,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楚碧槐的臉上。
“閉嘴!認清你的本份!”司燁的聲音之中,沒有半點兒的溫度,恨得楚碧槐的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顫慄。
但是對司燁的恐懼,終究是戰勝了心中翻江倒海的恨意,楚碧槐捂着自己那被打痛的臉,用恭恭敬敬的聲音對着司燁說道,“是,主人,阿槐知錯了,阿槐以後,不敢再胡說八道!”
“滾!”司燁滿臉的不耐煩,他重重地一揮手,楚碧槐踉蹌了一下,就快步往餐廳的裏面跑去。
趁着司燁扇楚碧槐巴掌的空檔,沈諾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一臉警惕地看着司燁,順便仔細打量着周圍的情況,她和司燁硬拼,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可今天晚上,她也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沈諾,你讓我心裏這麼不舒坦,你說,我該怎麼對你纔好呢?”司燁也沒有立馬對沈諾動手,而是陰陽怪氣地對着沈諾說道。
“司燁,你這種惡魔,心裏不舒坦也是活該!”沈諾抓住旁邊的椅子,就狠狠地向司燁的身上摔去。
司燁卻是躲都沒躲,他的身體,如同鐵石一般,木製的椅子,在他身上碎裂,卻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痕。
“沈諾,本來,我還是想要給你一次機會的,但是你實在是太不識擡舉,你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說着,司燁的大手如同利刃一般就向沈諾的腦袋上劈去。
司燁來勢洶洶,沈諾當然不會等死,她靈活一閃,就躲過了司燁的攻擊。
現在,沈諾也顧不上多想,她能抓到什麼,就用什麼來攻擊司燁。
她一邊與司燁進行殊死搏鬥,一邊快速向門口的方向衝去,繼續留在這間餐廳裏面,她完全就是等着被虐,只有離開這個鬼地方,她的身心,才能得到自由。
司燁看穿了沈諾的意圖,他當然不會輕易讓沈諾離開,他腿上驟然用力,沈諾就被掃在了地上。
沈諾連忙就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司燁踩着冰冷的皮鞋的大腳,直接踩在了她的胸口,她劇烈地喘息了幾下,卻是怎麼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沈諾,你鬥不過我的!這輩子,你註定是我司燁的玩物!”司燁的聲音,溫柔得近乎詭異,他那冰冷蒼白的大手,一點點從沈諾的臉上滑過,讓沈諾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諾,乖乖待在我身邊吧,或許,我心情好了,還會給你一條活路!”說着,司燁手上猛一用力,幾乎要將沈諾的下巴扼斷。
沈諾疼得叫都叫不出來,她對司燁,從來都是心懷恐懼,此時此刻,她更覺得,司燁危險嗜血得可怕。她心裏清楚
,若是她敢忤逆司燁,她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但是她也不想,乖乖地淪爲司燁的玩物。
生,是七叔的人,死,是七叔的鬼,她不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後,變得骯髒不堪!
“司燁,我不會待在你身邊!想要我成爲你的玩物,你簡直就是做夢!”沈諾重重地唾了司燁一口,見司燁的一張俊臉幾乎要貼到了她的臉上,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到了司燁的臉上。
“司燁,離我遠一點兒,你真讓我噁心!”
沈諾這一巴掌,頓時讓司燁的眸中升騰起熊熊的烈焰,他死死地盯着沈諾,似乎是想要將沈諾生吞活剝。
“好,沈諾,算你厲害,你還真是厲害啊!”司燁冰冷的大手,一點點下移,他死死地扼住沈諾的脖子,“沈諾,你以爲我不敢殺你是不是?!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被司燁這樣扼住脖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以前的時候,司燁似乎並沒有真的對她動了殺心,但是這一次,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出來,司燁是對她動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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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諾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悲催地死在司燁的手中,不過,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被扭斷脖子,總好過,身體淪爲司燁這只惡魔的玩物。
隨着司燁加諸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沈諾只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起初,她還有力氣稍微掙扎一下,但是後來,她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輕輕地闔上眼睛,沈諾不再做垂死的掙扎,她不期待死亡,可若是只有死路一條,她也會,從容面對。
“放開她!”沈諾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忽地,傅擎的聲音,就在空氣中響起。
聽到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沈諾鼻尖都變得酸澀起來。
她輕輕在心中呢喃,七叔……
看着如同天神一般站立在面前的男人,沈諾心中所有的彷徨無依都消失殆盡,有的,只是說不出的甜蜜。
傅擎的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冰冷的刀尖,死死地抵在司燁的脖子上,因爲傅擎用了不小的力道,司燁凝白如紙的脖子上面,已經有鮮紅的血液滲出。
司燁脣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似乎他也沒有想到,傅擎能夠找到這個地方。
見司燁依舊緊緊地扼着沈諾的脖子,傅擎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放開她!否則,我現在就割斷你的脖子!”
“傅擎,只怕等你割斷我脖子的時候,沈諾早就已經斷氣了!”司燁沒有絲毫的恐懼,他微微側了側臉,冷聲對着傅擎說道。
“是麼?”傅擎挑了挑眉,一副掌控一切的王者氣勢,“那你就看看究竟是你的手更有力,還是我手中的刀子更銳利!”
司燁沒有立馬接傅擎的話,他只是森森地盯着傅擎,似乎,兩人眼神的碰撞,就是無形的較量,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誰都不願意輕易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