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你不用跟着我了,另外和黎北川說,別來煩我。”
白燕尷尬笑了笑,“好的,黎總。”
黎北梟邁開長腿小跑跟在陸寧寧身後,他想要看看她去哪。
她看了看附近比較合適的房子。
但大多數看上的都被租出去了。
陸寧寧無奈嘆氣。
住在酒店她實在花費不起。
男人見她蹲在路邊垂頭喪氣的,他看向旁邊的零食店便買了一袋子出來。
黎北梟走到她面前順手遞給她。
陸寧寧擡眸一看,是他。
她立馬起身走向別處。
男人不解,“你爲什麼躲我?”
“大少爺是閒的?”
黎北梟氣的緊緊攥着零食袋子,卻發不出一丁點兒的怒火。
“陸寧寧,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在姜氏工作?”
“我和大少爺很熟嗎?憑什麼告訴你。”
“不熟嗎?”
“你覺得我們很熟?”
“……”
陸寧寧想起剛纔的女人,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發泄自己的情緒。
黎北梟立即走向她面前。
她倏地對視上那雙森冷的眸子,正欲垂眸,下巴卻被男人扣住。
“陸寧寧,你真的折騰。”
“和你無關。”
“你再說?”
陸寧寧內心的委屈不斷來回翻騰,她乾脆破罐子破摔。
“明明你身邊女人團團轉,現在憑什麼在這裏埋怨我?我是離婚了又怎樣!本來就不合適!是你一直不和我離!又不是我!”
黎北梟薄脣抿成了一道直直的線,眉頭也緊蹙起來。
“對,我就是不離,你能把我怎樣?”
陸寧寧氣的咬了咬牙。
“你愛離不離!反正你說的不離誰就是傻逼!”
男人乾脆直接承認,“我就是傻逼。”
“……”
陸寧寧紅通通的雙眸看向他,覺得他的腦子純屬有病,還病的不輕。
黎北梟一愣。
他輕輕托起小女人的臉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揉着她的眼皮子。
剛想低頭吻上小女人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附近女生帶着哭腔的聲音。
是一對情侶在吵架。
男生正低頭哄着那個女生。
沒幾分鐘,二人便和好如初。
他又回眸看向陸寧寧,卻怎麼也哄不出來。
小女人拍開他的手,奪過零食拔腿就跑。
黎北梟手中一空,盯着遠處的身影更加生氣。
零食又不值幾個錢。
白給的白不要。
陸寧寧提着零食袋美滋滋的。
誰知男人的車直接停在她的身邊。
下一秒冷嘲的聲音傳來:“陸寧寧,不參加比賽真是可憐你了。”
跑的比什麼都快。
黎北梟悶哼一聲。
小女人氣惱,“你不會是要零食的吧?堂堂黎家大少爺這點小錢也在乎?”
“對於沒有心的人自然在乎。”
“沒心能活?”
“誰說不是呢。”
陸寧寧這才明白他是在暗諷她自己。
陸寧寧手中拎着的零食袋子,也顧不得多想就隨手扔到了地上,轉身就要快步離開這裏。
但沒想到男人直接從車上衝下來,並迅速地抱住了她。
“怎麼?還想跑?”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又帶着一絲戲謔。
她不停掙扎着他的懷抱,帶着怒氣道:“放開我。”
黎北梟自然不會放開她,抱着她便上了車,還不忘將零食放到車上。
他敲了敲方向盤,腦子裏思索着要帶她去哪。
陸寧寧輕輕地扭動着車把手,但已經被黎北梟牢牢地上了鎖。
男人翻找着市裏的景點,便朝她問道:“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沒有,沒什麼事情就讓我下車。”
黎北梟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那赤果果露在外的小腿,冷哼了一聲:“乾脆都把衣服脫下來給別人看。”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和嘲諷。
陸寧寧直言道:“有病就去治。”
男人脫下外套丟給她,一句話也沒說。
小女人氣惱將他外套撇到一邊。
“陸寧寧,披上,別讓我說第二遍。”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他脖頸處的領帶上,那一抹熟悉的顏色和圖案讓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記得很清楚,這條領帶是她之前精心挑選並買給他的禮物。
看着他戴着自己送的領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
陸寧寧身上穿着一條光腿神器,雖然確實感覺不到寒冷,但她還是很乖巧地拿起身邊男人的外套,並輕輕地將它披在自己雙腿之上。
黎北梟這才鬆了鬆緊蹙的眉頭。
只見男人一臉緊張地把手伸進口袋裏摸索着什麼東西,不一會兒便掏出一個小藥瓶來。
他毫不猶豫地打開瓶蓋,並迅速將裏面的一顆藥丸倒出來放入口中,這一系列動作看起來十分熟練。
自從陸寧寧離開後,黎北梟每天都必須按時服用這些藥物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理智和清醒狀態。
陸寧寧瞥到了。
忍不住問:“阿姨當年的真相你爲什麼不公開呢?你不是想要清白嗎?”
自然是因爲黎老夫人。
不過黎老夫人的強烈反對是他不明白的一點。
當初那個男人親自死在黎家所有人面前。
而且還是親口說是黎北梟殺的他。
黎老夫人最看重黎家產業和口碑,導致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
黎家影響力比較大,他母親死後,黎老夫人便只是以孕後難產大出血的理由來向全世界通告。
至於真相不了了之。
男人沒回應她。
他覺得這件事情和她無關。
陸寧寧斜睨着他,沒等到迴應垂下了眸子。
車內一片安靜。
小女人最終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你把車鎖打開,車裏很悶我要下車透氣。”
她想離開罷了,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
只見車窗緩緩落下,清新空氣撲面而來。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陸寧寧:“……”
小女人無言以對。
黎北梟竟然不上當。
可最後男人莫名其妙的將車門解了鎖。
“陸寧寧,以後我的事情不要過問。”
“……”
她知道不該問的。
可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扎心。
陸寧寧撩開他的外套,強忍着眼淚就下了車。
剛合住車門,男人帶着那袋子零食驅車駛向反方向路線離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有時候她真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可以無所事事的說着情話,又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狠話。
她以後再也不會和他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