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螻蟻，也不是寄生蟲。”
蓁雅淡淡地開口，“你的漫畫公司做的很好，你最近幫忙打理，發現你有一套自己的運轉規則。
只需要一點點的運氣，就能爆紅。”
沈修然半天說不出話來，片刻才略有些哽咽、
“開什麼玩笑，我拿到手機就看到你之前給我發的消息，說我把公司管理的像屎一樣。”
“那是我沒了解新興公司的運轉規則，傅氏是成熟的大公司，不一樣。你做的很好，還回來嗎？”
“不了，算了，公司送給你吧，我的心已經不純粹了。回頭我讓專門機構的人去辦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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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然鼻音越來越重，主動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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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無聲地翻了個白眼，二次元果然是神奇的。
電話掛斷，她微信上受到了一條秦書易的消息。
言簡意賅，只有三個字：“完成了。”
顧菲從警局出來，大腦還是嗡嗡作響。
傅靖深讓她列出父親的罪狀，她當時嚇得頭腦發涼，直接就同意了。
現在想想，她該寫什麼？
不痛不癢的首先傅靖深都不會接受，但是寫的多了，怎麼把自己摘出去？！
她混亂地開着車，路過鬧市區，只見不少人擁擠在街頭。
大都是年輕的女孩子，臉上帶着興奮又好奇的神情。
她心煩意亂，無暇在意這些人要幹什麼，煩躁地降下車窗。
“讓一下行嗎？都堵在路邊，不讓別人過嗎？”
戴着墨鏡，她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沒人認出她的臉。
一個險些被她撞到的女孩子小聲嘀咕：“這裏是非機動車道，你車子走在這裏面，還怪別人？”
顧菲沒好氣地還嘴：“就算是非機動車道，你們堵在這裏就對了？
我是脾氣好，看沒看到我的車，你的命還沒我的車值錢，撞死了一樣賠得起！”
女生年紀太輕，驟然瞪大了眼睛，根本無力還嘴。
她瞬間紅了眼眶，委屈地掉下眼淚。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體態良好的男生過來，輕輕把她拉開。
“沒事，你先去那邊坐。
這位小姐，我們在這邊發傳單，所以佔據了路，有沒有興趣看一眼？”
顧菲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是奈何這個男生長得說得過去。
說話聲音也怪好聽的，便懶洋洋地伸手。
“我倒要看看你們弄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堵着路。”
順手接過來，她隨便掃了幾眼，以爲是健身房廣告什麼的。
但在看到宣傳單上的內容時，臉色驟然變了。
上面不是什麼廣告宣傳，而是寫滿了他父親之前做過的事情。
寫他藉助情婦白嵐的手段，非法竊取了曾經蓁家的商業機密，最後聯合了幾家小公司洗錢成功。
然後辦了自己的公司，搖身一變成了商業大亨，在國外瘋狂斂財。
一條條的罪狀清晰羅列，哪裏還用得着她去寫！
顧菲宛如見鬼一般把宣傳單丟在地上，當即就要升起車窗。
那個男生卻伸手擋住，臉上甚至還帶着大學生專屬的純情。
“小姐姐，我們的宣傳單寫的不好嗎？
這上面的人惡行累累，你不考慮帶回去幾張替我們宣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