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路笛伸手從衣兜裏掏出手機,遞給簡老太爺,“簡爺爺,我喜歡素烟,十分珍惜我和素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每次我和素烟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讓我的助理用相機幫我們記錄下我們最美好的一刻,事後在再讓我的助理,把他拍攝的照片,發送到我的手機上……這是我這三年來,積攢的所有的照片,簡爺爺看了之後,就會知道,我沒有騙您,我確實和素烟兩情相悅。”
簡老太爺接過手機,撥動荧幕,一楨一楨的照片看過去。
照片有冬天拍的,也有夏天拍的。
照片上,都是路笛和許素烟兩個人親密的待在一起。
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互相依偎的。
兩個人,目光交匯,濃情蜜意,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照片上的兩個人,是一對。
簡老太爺氣的肺都要炸了,猛的將照片摔在許素烟臉上,“許素烟,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許素烟低頭看摔落在地上的照片,只看了一眼,臉“唰”的一下白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路笛居然有這麼多和她在一起的照片!
她和路笛是在國外的一次酒會上認識的。
路笛器宇軒昂,風度翩翩。
她溫柔秀美,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路笛對她一見鍾情,兩人互留了電話,路笛開始追求她。
她喜歡簡時初,她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嫁給簡時初。
但是,她一個女孩兒,身在國外,難免寂寞。
於是,路笛就成了她的藍顏知己,她的裙下臣。
她並沒有答應路笛的要求,和路笛交往。
她只是撩著路笛、吊著路笛,既不同意做路笛的女朋友,也不和路笛一刀兩斷。
猫,都是喜歡吃腥的。
她既然要吊著路笛,那就要給路笛一點好處才行。
她如果什麼都不付出,路笛不是傻子,不會讓她吊著玩兒。
所以,和路笛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玩兒璦~昧。
比如,裝作不經意間,和路笛有親密的肢體接觸。
讓路笛覺得,她還差那麼一點點,就對他動心了。
再比如,和路笛深情的對望,讓路笛相信,他只要再加一把勁,她就會被他攻陷。
她怎麼都沒想到,表面上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路笛,背地裡居然會讓人拍下她和他深情對望還有璦~昧肢體接觸的照片!
並且,他還將這些照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呈給了簡老太爺!
許素烟的腦袋“嗡”了一聲。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她願意畢生為之奮鬥的目標,在這一瞬間已經離她遠去。
今生,她不可能得到簡時初了。
至少,她不可能得到簡時初的心了!
簡老太爺氣的臉色青白,拐杖狠狠敲打地面,怒目瞪著許素烟,痛心疾首,“素烟丫頭,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怎麼能一邊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一邊還惦記著我家阿初?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仁義道德,禮義廉恥?”
簡老太爺以前有多喜歡許素烟,現在就有多厭惡許素烟。
她怎麼敢騙他?
他的寶貝金孫,是全帝國最優秀的男人。
他一定要為他的寶貝金孫,找一個從身體到靈魂,全都乾淨無瑕的女人!
這個許素烟,怎麼可以這麼噁心,一邊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一邊又覬覦他的阿初,想做他的孫媳?
太可惡了!
許素烟臉色煞白,渾身劇烈的顫抖。
她死死咬著唇,幾乎把唇瓣咬出血色。
她從小就自詡聰明漂亮,可以把身邊所有喜歡她的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可是今天,她卻被簡時初推入一個死局!
在簡時初的別墅裏、在簡老太爺的眼皮子底下,她被簡時初的手下,堵在了路笛的牀上,簡老太爺還親眼看到了她滿身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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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徹底完了。
她知道,哪怕她不是自願和路笛發生關係的,只要她不是清白之身了,簡老太爺就絕對不會再讓她嫁給簡時初了。
更何况,路笛還拿出了證據,證明他們兩個之間,有璦~昧的關係。
她處心積慮,佈局了那麼久、籌謀了那麼多年。
今天,她一敗塗地。
她愛了簡時初那麼久,她愛簡時初愛的那麼深沉,就這麼失去簡時初,她不甘心!
她忽然抬頭,憤恨的看向簡時初和葉清瓷。
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原本,她不想這麼快拿出她的底牌的。
可是現在,她忍不住了!
她盯著簡時初和葉清瓷看了一會兒,森冷一笑,撩了撩頰邊散亂的長髮,轉眼看向簡老太爺,“簡爺爺,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和您說。”
簡老太爺面沉似水,冷怒的看她,“有事趕緊說,說完之後,趕緊離開這裡!”
如果不是許素烟的爺爺,曾經救過他的命,又臨死前托孤,把許素烟托付給他,他一定現在就把許素烟趕出簡時初的別墅,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
“我想說……”許素烟臉上忽然露出一些,像是得意,又像是快意的神情,“簡爺爺……我是想恭喜您,其實,您已經當了太爺爺,四世同堂了!”
“什麼?”簡老太爺一臉錯愕,“你說什麼?”
許素烟的臉上,徐徐綻開一抹笑,轉眼看向簡時初,柔聲說:“阿初哥哥,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已經為你生了一個兒子,咱們兒子,已經九個多月了,他很漂亮,很可愛,你想不想見他?”
她的話,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葉清瓷心上,砸的葉清瓷的心臟,狠狠哆嗦了一下。
葉清瓷的臉,一下變得蒼白如雪,震驚的看著許素烟。
而簡時初,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伸手握住葉清瓷的手掌,柔聲安撫她,“瓷瓷,別怕,這一生,我只會讓你做我孩子的母親,除你之外,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生下我簡時初的子嗣!”
“可是,阿初哥哥,已經晚了呢!”許素烟看著簡時初,目光流轉,幾分嫵妹妖嬈,幾分志得意滿,“我已經生下了你的兒子,他現在已經九個多月了,就算你不承認他,他也是簡家的血脈,再說了,你不承認,難道簡爺爺也不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