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的愁怨看在連嬤嬤的眼裏,她不明其意,最後悄聲地問道:“小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是夏侯家的公子?”
上官晨曦搖了搖頭:“是宇文逸本身品質有問題,嬤嬤,你知道那天我爲什麼會落水嗎?”
她一直沒有告訴嬤嬤,是因爲她知道,自己便是說了,也只是徒增她的煩惱而已,她能有什麼辦法。
今天,她不再隱瞞,將上官飛雪如何利用她來見宇文逸,以及宇文逸如何與上官飛雪打情罵俏,一絲沒有隱瞞,連嬤嬤聽完之後,眼神裏都是怒火,她在地上走來走去:“我真是糊塗呀,我還一直在勸你嫁給他,我實在不知道,小姐,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等等,還有機會呢,將軍這次沒有商定日期,說是等一個月之後再定婚期,那天,正好也是給夫人正名份,大宴賓客,雙喜臨門,你應該將這些事情和你爹爹說了,他就不會將你嫁給他。”
“我可以嗎?”上官晨曦這兩次見上官青雲與宇文逸相談甚歡,不由地懷疑。
“怎麼不可以?你可是將軍的女兒呀,將軍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而且大小姐那樣惡毒,她該付出代價。”連嬤嬤壓低聲音,“你若是不說,嫁過去,那可怎麼是好。”
“我擔心父親不會相信我。”上官晨曦幽幽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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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嬤嬤卻道:“你不去,老奴給你說去。”
上官晨曦笑了,這個連嬤嬤,這麼大的年紀了,還一副火氣,這樣的沉不住氣。
“嬤嬤,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上官晨曦想了想,有些後悔和連嬤嬤說這件事情,但她說的話也未償不是一種解決方法,所以她整理了衣衫,起身往壯旬閣走去。
晨曦閣離前院要穿過整個府內的花園,她沒有讓人跟着,自己邊思量邊走,七月的風裏帶着荷花的香氣,天氣也很熱,但走到長廊裏,她倒覺得有幾分的愜意。
不由地放緩了腳步,邊走邊思量自己該如何和上官青雲來提這件事情,是裝傻下去,還是要恢復神智?
她覺得應該繼續裝下去,否則自己恢復了神智,還得面對各種選擇安排,她自己也需要時間,對於男人,現在她很是失望,齊韜如此,宇文逸如此,她都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專情的男人。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嘆了口氣,坐在廊坊的木椅上,看着眼前的荷花出神,聽嬤嬤說,將軍已經決定一個月後立孟氏爲正室,然後大宴賓客,與此同時來敲定她和宇文逸的婚期。
這一個月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還是有機會的。
正想着,看見遠處嫋嫋婷婷地走過來兩個人,衣袂飄飄,只看外表,倒是兩位俊俏的少女,但是上官晨曦知道這兩位少女對自己可是不懷好意的。
她目迎她們走進,也沒有站起來,只是平靜地看着。
上官飛雪冷冷近前:“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在裝的,所以現在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你在這裏做什麼?等着害誰呢?”
上官晨曦將手裏的花朵扔進了水裏,也不說話,心裏卻在醞着氣,上官飛雪,我現在還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就此放過,我還會成全你和宇文逸。
可惜,上官飛雪沒有聽到她心裏的話,仍舊囂張地冷笑:“上官晨曦,你聽着,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堆垃圾,還想嫁給宇文公子?你真是做夢。”
邊說邊上前來推上官晨曦。
上官飛霜忙道:“姐姐,孃親說了,不要生事的。”
上官飛雪已經扯到了上官晨曦的肩膀,一用力,就聽得布帛碎裂之聲,她肩袖的地方被她給扯破了一個口子,露出了裏面純白的裏衣,上官晨曦嚇了一跳,盯着她:“你想殺了我?”
“殺了你?這是你自己說的。”上官飛雪說完揚手就是一巴掌,上官晨曦身子後仰,她巴掌落空,整個人往前一搶,直直地撲到了上官晨曦的身上,兩個人一同跌到了地上,上官晨曦跌得直疼,而上官飛雪的手趁機在她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上官晨曦疼得叫了出來,也趁推她之際,點中了她腰間的穴道命門上,那穴道不通,至少半個月會腰部痠疼不已。
兩個人都爬了起來,上官晨曦開口:“我告訴爹爹去,你掐我……”
說着要撩衣襟,而此刻管家楊良的身影由遠及近,他急切切趕過來嘴裏道:“兩位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是要奴才去找將軍和夫人來解決?”
上官飛雪知道自己那一下子肯定會在上官晨曦的身上留下痕跡,說起來自己理虧些,便道:“楊伯,我們姐妹剛纔被蜜蜂嚇到,一時間跌倒也沒有大礙,妹妹是不是?”
上官晨曦搖頭:“不是,是你掐我。”
“胡說,還有飛霜在這裏,我們姐妹情深,我哪裏會掐你。”上官飛雪語氣甜美,一副無辜的表情。
楊良腰身微躬,也有五十多歲了,他是看着上官晨曦長大的,上官晨曦的記憶裏有他照顧的身影,他總是偷偷的將好吃的塞給她,或者給連嬤嬤,當時上官晨曦還癡傻,並不明白那樣做的意思,以爲尋常。
現在想想,她不由地對楊良一笑:“楊伯,剛纔是有蜜蜂,還有蝴蝶,楊伯,一會兒我給你捉只蝴蝶,好不好?”
她不想讓他擔心。
聽她這樣一說,楊伯暗暗地鬆了口氣:“那既然三位小姐是在遊玩,老奴就退下了,若有什麼吩咐,讓丫環們找老奴。”
他離開後上官飛雪瞪着上官晨曦:“算你識相。”
上官晨曦理都沒理,直接轉身,嘴角露出狠意,這個上官飛雪如此狂妄狠毒,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連嬤嬤見她回來,忙詢問,上官晨曦卻一笑道:“嬤嬤,我有更好的想法,不必讓爹爹爲我操心。”
至於具體是什麼方法,她沒有說,連嬤嬤也沒有再追問。
因爲她的樣子看起來真是信心十足,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