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狠狠教訓柳絮
莫冰看了看自己手上被姜博美抓出來的幾道痕跡,語氣一點都不擔心:「放心,那小狗子爪子沒剪,厲害著呢。」
姜九笙還是不放心。
這時,姜博美的狗嚎聲,從走廊裡傳過來,歇斯底里。
「嗷——嗷——嗷——」
嚎得特別聲嘶力竭。
緊隨其後的,是女人的慘叫聲,同樣撕心裂肺。
莫冰覺得,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姜九笙是練散打的,時醫生又是動刀子的,姜博美怎麼可能是任人宰割的狗。
聲音是從柳絮的休息室傳來的,真是冤家路窄,狗都不放過。
「怎麼回事?」
柳絮的經紀人劉玲先姜九笙與莫冰一步,進了滿地狼藉的休息室,化妝品與服裝被摔了一地,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柳絮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褲腿被一只白色博美叼著,那博美一邊拽一邊齜牙咧嘴。
柳絮用力一扯,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砸過去,趁博美趔趄時她站起來,趾高氣揚地瞪了一眼:「這只小畜生它抓傷我了。」
說著她伸出手,手背上果然有好幾道血痕。
劉玲還沒搞明白怎麼一回事,看了幾眼那只還在衝著柳絮張牙舞爪的狗,對助理說:「先把它抓起來。」
助理剛要上前。
門口,姜九笙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博美,過來。」
姜博美扭頭,一看見姜九笙,撒腿就撲進了她懷裡,然後嗷嗷叫喚,抬頭用爪子扒著自個兒的毛。
它腦門上,少了好大一撮毛。
姜博美開始哭天搶地了!
姜九笙給它順了順毛,沒有抬頭,說:「玲姐,這是我的狗。」
她叫一聲玲姐,算是客氣。
不是冤家不聚頭,劉玲好不尷尬,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柳絮,這次語氣帶了幾分責備了:「你怎麼回事?」
柳絮冷著臉,憤憤不平地說:「我看它可愛,想摸摸它,誰知道它突然發狂。」把手攤開,「看把我的手抓成什麼樣了。」
一雙柔夷,血淋淋的不成樣子。
姜博美衝她又叫了兩聲,一副要撲上去再補兩爪子的架勢。
姜九笙默不作聲,安撫懷裡的小東西,是莫冰開了口:「摸摸它?」她冷笑了聲,幽幽地瞥了柳絮一眼,「你的手是帶了刺還是帶了刀,光摸一下就能掉一地的毛。」
「嗷~」
姜博美委屈地擠眼淚,天殺的,蒼天啊,它的毛啊!
柳絮想也不想就否認,言辭鑿鑿:「是它自己不小心,纏在了衣服掛鉤上。」
姜博美聽了想撲過去咬死她!
「乖。」
姜九笙輕輕地哄了一個字,博美就老實了,趴著一動不動,她抬頭,方才眉眼間的溫柔頓時散了,不帶一分凌厲,只是懶洋洋的目光,氣勢卻逼人:「你狡辯之前,怎麼不先把證據藏好。」
柳絮神情微變。
姜九笙抱著狗,上前了兩步,漫不經心地瞥了柳絮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蹲下,將沙發腳旁的剪刀撿起來,上面還纏著幾根白色的狗毛。
柳絮頓時臉色變了。
「是這個?」姜九笙晃了晃手裡的剪刀,問懷裡的小傢伙。
姜博美哆嗦了兩下。
就是那個壞女人用剪刀剪了它一撮毛!
姜九笙把剪刀扔在沙發上,抱著狗坐下,抬頭看著柳絮,目光涼涼:「還要狡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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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面紅耳赤,不甘示弱地反駁:「那它也抓傷的我的手。」
她伸出手,手背上的傷痕還滴著血,確實觸目驚心。
顯然,她也沒從博美那討到好。
姜九笙就掠了一眼,往沙發後靠了靠,修長的腿往前一搭,擱在了茶几上:「玲姐。」
劉玲下意識應了一嘴。
「既然是我家狗狗傷了人,自然要賠,還麻煩玲姐你待會兒帶你家藝人去一趟醫院,醫藥費的單子到時給莫冰,若是還不夠,開個價給我。」
劉玲一臉錯愕。
姜九笙話鋒忽而一轉,微冷,抬眸看了柳絮一眼,語速不疾不徐:「你的醫藥費我賠了,我家狗狗的毛,你數數,要賠多少根。」
這是拿人和狗相提並論?
柳絮臉色瞬間就變了:「你——」
劉玲拉住了她,往前一步,盡量將姿態放低,壓了壓聲音:「姜小姐,我替小絮道個歉,就當給我和秦氏個面子,不要和她計較。」
姜九笙收回搭在茶几上的長腿,坐正了身子,抬抬眼皮:「你秦氏的門檻太高,面子我給不起。」
這模樣,又懶又狂,攻氣得不行。
劉玲都無語凝噎了。
柳絮忍無可忍,惱羞成怒地瞪向姜九笙:「那你想怎樣?」
姜九笙勾了勾唇,把手裡的狗狗放下,抬頭,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賠。」
話落,柳絮頓足失色。
姜九笙笑了笑,拿起了剪刀,把玩了兩下,起身,步子懶懶散散,走向柳絮。
她後退,登時驚慌失措,臉色都發白了,強裝著鎮定:「姜九笙,你、你敢碰我試試!」
姜九笙沒有多言,吹了吹剪刀上沾的狗毛,抬手便抓住柳絮一把頭髮。
「你——」
她直接一剪刀下去。
三千青絲落地,柳絮瞠目結舌,抬手,顫抖著摸了摸耳邊的發,幾乎齊根而斷,她抱住頭,失控地大叫:「啊——」
真刺耳。
姜九笙喊了聲:「柳絮。」
柳絮回神,抬手就朝姜九笙的臉甩過去。
卻見她躲也不躲,懶洋洋抬手便截住了柳絮的手,似乎也沒怎麼用力似的,捏了捏她手腕,語調輕吞慢吐的:「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吃虧,你也應該明白,我們以前的舊賬還沒算清楚,我不是大度的人,也很少大發慈悲,早晚會跟你掰扯開來好好算一算,不過,在那之前,我覺得你應該聰明點,避著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