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的腳步,是那般的急迫,此時的每時每刻,墨霆謙都在煎熬之中。
醫院,醫院這二字能給人帶來什麼心情?糟糕到透頂的心情,觸及到那個地方,無人能放鬆的下心情。
“總裁,你這麼着急,不會以爲是夫人也在吧?”
徐悠想說,他根本沒看見厲千尋的身邊有霍寒的存在,不必這麼焦急於人。
應該,想辦法,去找回夫人才是最好。
“笨蛋,霍寒就在他手裏,立刻跟我一起去!”
聞言,徐悠瞬間呆了,呆到了連自己都模糊的樣子。
“您說什麼,夫人在他手裏?爲何,難道不應該待在您身邊?”
這無疑是廢話。
墨霆謙自然沒時間解釋那些,眼神,陰沉不定的睨了徐悠一眼,警示的意思:別再廢話。
徐悠:“……”
跑車一路都是通暢無阻的,不知是巧合還是老天爺的有意安排,所到之處,全部都是人行紅燈,加劇了他歸心似箭的決心。
幾分鐘,從需要的幾十分鐘路途,他算是縮減到最少完成了。
徐悠剛解開副駕駛座的安全帶,就看見,那個清雋急迫的身影,早已經出現在了人羣之中,他是鶴立雞羣般的存在,只要有他,所到之處,無疑。
一眼便可窺穿。
“醫生,立刻,給我查一下,病人霍寒,在哪個病房?”
“有通知嗎?”護士看着男人這般的急迫,倒是不急不迫,一邊欣賞男人的容顏,一邊,有條不紊的問着他。
他遲疑了一秒,然後,語氣堅定,“有!”
護士不疑有他,微微一笑,“好的先生,我幫您看看。”
大約良久,護士的臉上,出現的,是抱歉的微笑致歉,“不好意思,先生,您是否記錯了?”
大約十分鐘前——
“醫院這邊的檢查已經完成,手術,也不需要做,回去。”
厲千尋的提議,待在這兒醫院,他難保不會發生其他的什麼。
將霍寒轉移這兒,在家,照樣是可以爲她安排好一切。
“可以吧,收拾一下,我們就回去。”
霍寒是在想,既然,他已經爲她妥協了,那麼,她也至少尊重他的想法。
“恩,回去吧。”
於是,早在十分鐘前,厲千尋就帶着霍寒,離開了這兒。
“你說什麼?”墨霆謙幾乎是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一雙眼睛,暗沉到無邊際所爲,“人呢?那你可知道,她現在去了哪?”
“不知道。”護士搖搖頭,十分抱歉的說。
“給我。”他說,眼神提醒了她一眼,將住院名單,交給他。
“先生,這怎麼可,這是醫院的東西,很抱歉。”
“我是問你,她先前住哪間房間?”
男人的目光,涼而冷漠。
護士臊紅了臉,全都是窘迫的滿臉通紅,一想到自己剛剛誤會了墨霆謙,是想搶過她手裏的名單,做些明知不可而爲之的事情,就不禁懊惱。
想想就應該知道,人家全身上下,都是一身不一般的着裝,做出的事情,怎麼會有所失了顏面。
隨後,護士就將寫有霍寒二字的名字找到,然後,告訴了墨霆謙,“病人之前是居住在了2802,現在,已經搬走了,先生,能問下您,爲何,一定要找到這位病人?”
聽見那個數字,墨霆謙的思緒,早已經容納不下其他的東西,直接忽略掉了醫生說的,對其淡淡一聲言謝,“還有事,告辭。”
那聲音,頓時把人,可是迷的七葷八素的。
趕到所謂的2802房間,墨霆謙看見的,的確是眼前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東西,遺留下來,就是一瓶水,都沒有多餘的殘存剩下。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簡直熟悉的可怕,不就是她身上的氣息?
當真是她來過。
男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有那麼一瞬間,十分的後悔,爲什麼不再早些!
換做更早些,或許,就能見到她!
隨後趕到的徐悠,氣喘吁吁,爬了那麼多樓梯,可是終於趕來了。
趕到時,就說,“總裁,我沒瞞你吧,沒想到,夫人也真的在這兒。”
“我問你,厲千尋帶着她來醫院,是爲何?”
看樣子,應該是霍寒身上出現了問題,否則,厲千尋不會讓她來醫院的。
他在想,究竟是什麼事情,非要讓她來醫院。
“總裁,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徐悠只記得出口時,看見厲千尋一臉的心事重重,不好的事情,是必然的。
可是要是尋根問底,他真的不知道啊!
其實,這個問題一出來,墨霆謙就知道了答案,想着,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隨隨便便說出口。
“行了,你出去。”
他的命令,徐悠不敢反抗。
瞧見墨霆謙爲了霍寒那般殫精竭慮,徐悠全部都看在了眼底,忽然,他想到了!
“對了總裁,你難道不想知道,夫人爲何會出現在這兒嗎?”
“你能辦到?”墨霆謙輕嗤了聲。
就拿剛剛,他只是讓護士告訴他,霍寒居住的病房號碼,就急成那樣,要知道霍寒的病症,這是屬於病人的隱私,醫院這方面,是不會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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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悠想起了這幾日裏,景好經常會跟他說一些關於病人的事情,有些吐槽,讓景好出面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只是……
徐悠下意識嚥了咽喉嚨,他想起來,自己是跑出來的,壓根,還沒通知景好,怎麼辦!
眉頭皺的能夾死只蒼蠅,這大概就是徐悠此時的心情。
“你可以?”
墨霆謙聽出他的意思,一問。
徐悠現在爲了霍寒那是願意上刀山,下油鍋,生命都能拋棄。
兩個人,都是對他有恩的人,一個是事業上提拔,一個是生活上舍身取義,她還有什麼辦法拒絕。
“總裁,您猜對了,或許,我真能幫幫您。”
徐悠一本正經的道,想了一會兒話裏的意思,總覺得,這話不算是半分真假。
“還不快說?”
男人的眼神微眯,心知,這個蠢貨,既然知道,在這兒結結巴巴幹什麼!
徐悠,只是怕,他是擅自逃出去的,這會兒,還不知道,他的病房裏,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