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家七少爺,這個身份,對於外人來說,可能是一種榮耀。
畢竟,現在黑家家世顯赫,只要是能給黑家掛上邊的人,都會有無數人來巴結討好。
可是,黑靳颺討厭這個身份。
因爲這個身份,讓他無論做什麼,都會帶着黑家的光環下生活。
再者,藍媞是小三,他身爲小三生出來的兒子,明面上看很光鮮亮麗,實際上的骯髒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即便是黑若涯待黑靳颺再怎麼好,也免不了黑靳颺對這個身份的厭惡。
前段時間,慕冉回來後沒多久,黑靳颺得知慕冉去了法國里昂,於是派人調查她突然去里昂的目的。
經過一系列調查,才意外得知自己並非黑若涯親生。
因爲這個消息,黑靳颺興奮好久。
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擺脫黑家七少爺的身份,也不再是慕冉的小叔叔,不再是小布丁的爺爺。
這樣的話,如果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事,那就不用背上道德的枷鎖。
所以,黑靳颺在努力地蒐集證據,希望可以用真正的證據告訴慕冉,告訴她他跟黑若涯、跟黑家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第一次,他欣喜地帶着慕冉回家,讓慕冉看那些證據。誰料,藍媞早先一步帶走了所有證據。
接下來,黑靳颺又去黑若涯家,藉着去見黑若涯爲藉口,偷偷在黑若涯的房間裏找到了黑若涯的頭髮,然後去做親子鑑定。
本以爲,這個結果會讓他得到證據。可惜,藍媞又在上面做了假,認定了他是黑若涯的兒子。
在這過程中,藍媞成爲最大的阻礙。
“颺兒,你已經長大了,我知道你想要自己的生活。但是,保持現在的身份沒什麼不好。如果失去這個身份,你會承受太多太多,我怕,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護得了你。”藍媞語重心長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藍媞當初爲了讓黑靳颺進入黑家,放棄了扳倒黑若涯的正室趙未央的機會,只爲讓自己的寶貝兒子衣食無憂。
小心翼翼保護着這個祕密這麼多年,她又怎會輕而易舉地打破這一現狀,前功盡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知道該怎麼做!”黑靳颺越說越生氣。
“哼,少給老孃嘴硬,你太年輕,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這樣簡單!”藍媞輕哼一聲說道。
黑靳颺站起身:“藍媞,我知道你很有能耐,無論我找到什麼證據你都可以破壞。但是,我總有辦法證明!大不了,我現在找到黑若涯,直接跟他一起去做親子鑑定,到時候,所有真相就大白了!”
“如果你敢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藍媞盯着黑靳颺的背影一字一句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有震懾力。
黑靳颺停下腳步:“我說過,你不會威脅到我!”
“慕冉呢?你難道不在乎她?”藍媞笑着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向黑靳颺。
黑靳颺背影僵硬了下,沒有說話。
“颺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考慮着,先跟黑家斷絕關係,然後再去跟慕冉在一起麼?”知子莫若母,藍媞早就看穿了黑靳颺的心思,“但是可惜呀,慕冉早就被我看透,她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信。”如果是以前,在沒有小布丁的情況下,黑靳颺覺得自己沒有勝算。
而現在,小布丁這麼粘黑靳颺,對黑靳颺如此依賴,他才重燃起希望。
身爲一個男人,至少應該嘗試一下,而不是什麼都不做,稀裏糊塗地生活下去!
“既然你不信,那我溫馨提示一句,在把你的身份真相大白之前,多找慕冉聊聊,先弄清楚,她是否願意爲了孩子跟你在一起!”藍媞對黑靳颺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黑靳颺拳頭緊握:“我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如果敢動她們母子,別怪我不客氣!”
黑靳颺走後,藍媞叫來阿年:“阿年,派人盯着颺兒,如果他有什麼動作告訴我!”
“是,夫人。”阿年走上前,拿來藥和熱水,“夫人,該吃藥了。”
藍媞接過藥丸吞下去,臉色陰鬱。
“夫人,少爺已經長大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事,卻遲遲沒有說出來,我想,他一定考慮到這件事的後果。所以,您不要太擔心。”阿年安慰道。
藍媞放下水杯,搖頭、:“我的兒子我懂,我現在怕的,是這件事真相大白後,會引發一系列的反應,最後受傷的還是颺兒……”
這麼多年,藍媞不僅把黑若涯的xin格把握的十分準確,對黑若涯的其他六個孩子也有充分了解。
這件事萬一捅出去,定會有人蠢蠢欲動。到時候,恐怕黑靳颺會承受巨大的壓力……
“我會派人盯緊少爺,您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阿年說。
………
帝辰集團高層會議室裏。
黑閩西正在跟公司高層開會,最近一個項目遲遲拿不下來,公司上下一片緊張。
所以,黑閩西不得不親自坐鎮,聽從員工們的報告,希望找到這件事的突破口……
只是,黑閩西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焦急地看一眼手機。
他所着急的,不是項目沒有進展,而是他的寶貝小妻子慕冉。今天一大早,黑閩西就得知慕冉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家。
以黑閩西愛妻的心情,恨不得立馬把她抓來放在身邊盯着。可惜,他的小妻子說什麼要自由,他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黑閩西多希望慕冉給她發個信息,哪怕像是之前那樣孩子氣地問他在做什麼,他也會欣喜若狂。
問題是,經過這四年,慕冉不再是那個什麼事都在依靠他、依賴他的小女人,反倒,因爲生下小布丁,她成熟許多,更像是一個母親……
黑閩西正愣神兒,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黑閩西看向門口方向,只見門開,卻沒看到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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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黑閩西奇怪着,清脆的腳步聲傳來。
這樣一來,會議室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會議室的桌子擋住了來人,只是,黑閩西能看到一個小羊角辮一翹一翹的,朝着這邊過來……
進來的人,是一個小孩子,準確的說,是他的寶貝女兒小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