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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奴婢這就去!”張嬤嬤興沖沖的跑了出去,沒多久便端了鹽水進來。
葉景依抓着靈兮的手指道:“你這手指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
說着,就將靈兮的手指摁到鹽水之中,火辣辣的疼痛席捲了靈兮,靈兮連哼都沒哼一下,便暈了過去。
葉景依拍拍手說:“討厭,暈倒了可就不好玩了,將人弄醒,接着玩!”
“諾!”張嬤嬤連忙取來涼水,倒在靈兮的頭上。
靈兮大抵是疼得受不住了,被涼水澆了個透,竟也只是哼了幾聲,卻一點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大小姐,不會死了吧?”張嬤嬤的瞳孔驟然一縮,語氣都帶着一絲顫意。
葉景依咬牙道:“人家不是常說,禍害遺千年麼,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待她醒來再說?”
嘴上雖是這樣說,但是內心深處,葉景依也是懼怕的。
另一邊,穆寒清的房間裏。
穆寒清被巨大的鐵鏈綁着,閉着眼盤腿坐在榻上,千城與宇馨兩人正在替他療傷。
“千城,我們能保住主上麼?”宇馨擔憂的問。
“別瞎說,以主上的能力,怎麼那麼容易就被一個小小的葉靈兮打倒!”千城說罷,又灌注了一股真氣給穆寒清。
宇馨嘟囔道:“葉靈兮雖無殺傷力,可那鮫珠淚卻是能要命的東西啊?”
“趕緊的,別廢話!”千城怒了,吼了宇馨一嗓子,宇馨不敢再多話,全力救治穆寒清。
少時,穆寒清忽然睜開眼眸,他的眸色如同碧綠的翡翠,卻淬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好像輕輕碰一下,就會碎掉。
此時的他,眼神一點焦距都沒有,他發現自己被鐵鏈綁着,暴怒的嘶吼一聲,鐵鏈嘩啦啦的發出極大的響聲,可是這些聲音卻憑空消失,屋外風平浪靜,一點都沒聽到聲響。
“放開我!”此時的穆寒清,聲音裏面重重疊疊的像包含了許多人的聲音,嘶啞的、暴怒的、低沉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主上,您要挺住!”千城說罷,在指尖凝結出一朵小小的銀光,朝穆寒清的額頭擊去。
穆寒清眸色一凜,想要掙脫鐵鏈朝千城撲過來,宇馨見狀,也連忙凝結出一朵小小的銀光,朝穆寒清身上擊去。
“蠢貨,放開我!”穆寒清再次怒吼道。
千城與宇馨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說:“主上,得罪了!”
兩人一起用力,將所有的光束都打在穆寒清心口,穆寒清悶哼了一聲,口中吐了一口黑血,便暈了過去。
兩人鬆了一口氣,這時卻聽到門外響起溫嬪大力拍門的聲音。
“大膽踐婢,還不速速開門,殿下若是有什麼閃失,定要你們xin命陪葬!”溫嬪不知裏面什麼情況,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裏面,她很擔心,可她不管怎麼弄,那扇大門都無法打開,怒極的溫嬪只能在外面破口大罵。
千城道:“她進不來,別理她,繼續!”
兩人閉眼運氣,再次用銀光將穆寒清包裹其中。
半夜時分,房中躺着一隻巨大的蠑螈,還有一隻小小的雪狼,卻獨獨沒見穆寒清的身影!
而柴房中。
凍得渾身發紫的靈兮終於醒過來,她一睜眼,便看到葉景依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穿着狐裘,捧着暖爐,微笑的看着她。
“醒了啊?”葉景依問。
靈兮咳了幾聲,並未回答葉景依的問話。
“張嬤嬤,辣椒水準備好了麼?”葉景依笑着問。
聽到葉景依的話,靈兮微微擡起頭來,睨了她一眼,用沙啞的聲音說:“葉景依,你不敢殺我,可我卻敢殺你,只要我有機會逃出去,我一定會用盡我畢生所學,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啪!
葉景依站起來甩了靈兮兩個耳光,惡狠狠的說:“葉靈兮,你有這機會麼?”
“我們拭目以待!”靈兮笑着說。
葉景依也笑:“你想激我殺你,我偏不如你意,但是讓你生不如死,我卻還是很樂意的!”
說罷,葉景依忽然幽深的看了張嬤嬤一眼道:“將這踐人的褲子拔下來,將她那層膜給我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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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聽到這裏,靈兮終於嚇得變了臉色。
“若是殿下那天心血來潮,真想寵幸你,卻發現你早已非完璧,嘖嘖嘖,只怕到時候你與暘表哥,誰也活不成了!”葉景依狂笑着說。
靈兮終於崩潰了,她厲聲罵道:“葉景依,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殺了我,你殺了我!”
“還不動手!”葉景依說完,又抱着暖爐坐了回去。
張嬤嬤走過來,解開靈兮腿上的繩子,獰笑着抓着靈兮的褲子,刷一下便將她褲子脫了下來。
靈兮忍着劇痛狠狠的踹了張嬤嬤一腳,厲聲道:“滾開!”
她被折磨了一天,原本就已經沒了力氣,那一腳踢下去,也並不十分有力,張嬤嬤吃痛的咬着牙,走過來便擰着靈兮的小腿大罵道:“小踐人,看我不收拾你!”
說着,她便隨手抓起地上的棍子,朝靈兮下身捅去……
嗷嗚!
這時,空中傳來一陣清嘯,接着便是狂風大作,柴房單薄的門扉被吹得啪啪的響,狂風捲起的風沙瞬間就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少時,狂風停止,塵土沉下來後,柴房裏面卻已經沒有了靈兮的身影!
“完了完了,葉靈兮不見了,這可怎麼辦纔好?”張嬤嬤看着同樣面如死灰的葉景依哭訴。
葉景依渾身顫抖着說:“快,快去稟告溫嬪娘娘,若她真沒了,王爺可就完了!”
張嬤嬤連滾帶爬的跑到溫嬪的屋子去,得知葉靈兮憑空消失後,溫嬪也是面如土色。
派了王府中家丁去尋了一夜,也未曾看見靈兮的下落。
她,就真的像消失了一般。
翌日清晨。
恢復人身的千城與宇馨醒來,卻不見穆寒清被鎖在鐵鏈之中,兩人當下臉色大變,急忙跑出內室。
“大清早,被鬼抓了?”穆寒清端坐在桌案前,冷幽幽的說。
見穆寒清除了眸色未恢復,其餘皆已恢復如常,千城與宇馨皆鬆了一口氣,宇馨拍了拍胸口說:“主上,昨日您可真是嚇壞我們了?”
“現在,有兩件事要你們去辦,第一葉靈兮的鮫珠淚不見了,我懷疑是葉景依拿走了,去查她可有交給那邊的人,第二……葉靈兮也不見了,找到她!”
“主上,她不是故意的!”宇馨替靈兮求情。
穆寒清睨了宇馨一眼道:“先找到她!”
“諾!”宇馨與千城連忙飛身離去。
一處溫泉。
葉靈兮被安置在溫泉之中,手腳上的繡花針皆不曾取下來,一隻大黑貓守在一旁,不正是顧星魂家的茶茶?
而此刻,顧星魂正滿屋子找茶茶!
千城與宇馨不肖一個時辰,便查到葉景依將靈兮的鮫珠淚給了黑袍,但是黑袍將鮫珠淚帶去何處,他們卻查不到。
至於靈兮,從頭到尾,他們都查不到半點訊息。
午時,穆寒清眸色恢復如常。
他推開門走出去,就看見溫嬪領着青禾還有葉景依朝他屋子走來。
見穆寒清恢復如常,溫嬪激動得眼淚漣漣,拉着他的手說:“你嚇死母妃了,你這孩子,當初不讓你娶葉靈兮,你非說……”
“母妃,我有事要同景依談,母妃可否迴避一下?”穆寒清淡聲說完,便拉着葉景依回了房間,關閉了房門。
溫嬪指着那扇緊閉的門扉對青禾說:“他這是要作甚?”
“奴婢不知!”青禾悽婉的笑了一下,可她的手指卻緊緊的摳着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有絲毫的痛苦神色流露出來。
“走吧,回去了!”溫嬪怕穆寒清將葉靈兮失蹤的事情怪到自己頭上,也不在糾結,帶頭離開了穆寒清的居所。
屋內。
穆寒清神色幽幽的看着葉景依。
葉景依心頭髮毛,臉上卻掛着甜甜的笑意問:“殿下,您找我做什麼?”
“鮫珠淚,你給了誰?”穆寒清是責問,不是盤問。
葉景依尷尬的笑了笑說:“什麼,什麼是鮫珠淚啊?”
“昨日,葉靈兮傷我的朱釵,你把它給誰了?”穆寒清的耐心快用罄。
可葉景依卻還在打馬虎眼:“當時我都嚇壞了,哪裏還記得什麼鮫珠淚?若是見到,我一定會拿回來交給殿下的。”
“可你卻交給了黑袍,你要知道,那鮫珠淚是能要本王命的東西!”他平靜的說。
聽了穆寒清的話,葉景依眉心突突的跳了幾下,難道她又做了傻事麼?
“我……”葉景依想解釋,可穆寒清既然能說出黑袍,那她解釋想必也沒什麼用了,她低着頭說:“我一心只想得到你,我沒想過那東西能要了殿下的命。”
“那就將黑袍引出來,本王自己找他討要!”穆寒清說罷,便再也沒看葉景依一眼,從容的走了出去。
至始至終,他都沒問靈兮的下落。
“葉靈兮會不會已經被他救走了?”葉景依眯着眸子想。
可眼下,她最重要的,是將黑袍引出來,只是每次都是黑袍主動找她,她卻不知怎麼聯繫黑袍,這要如何是好?
穆寒清離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幽門的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