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翰就這樣抱着莫蘭鶴穿過醫院的層層走廊,一直走到車子旁,方纔罷手。
這中間面對周邊來來往往的人羣,他全然無視,他的眼裏只有懷裏的小東西,而莫蘭鶴就像一只小貓兒一樣,雙手攬着他的脖子,緊緊地將小臉兒埋在他的脖頸裏。
她並不想如此招搖,可面前這個男人,她根本撼動不了半分,那她只有乖乖聽話,將自己徹底藏到他身上,假裝誰也看不到她,反正這裏是醫院,就當自己是病人吧!
“寶貝,上車,我們去餐廳,這次是真正去喫飯!”他邪妹一笑,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打開車門,將她抱了進去—
待江慕翰坐進來之後,便朝她俯身過來,莫蘭鶴下意識地撐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他靠進,因爲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了,否則真得無法正常生活了。
“江慕翰,你不能—”她小呼了一聲。
江慕翰被她弄的一愣,但既而拿下她的雙手,放在脣間親了一下,呵笑道:“小傻瓜,我來幫你係安全帶,你以爲我要幹嘛?嗯?”
她蠱惑一笑,現在似乎真想幹點什麼,特別是想到早晨車裏的一幕,更是讓他的血液直往上竄!不過,看到這個小東西確實傷得很重,他選擇暫且饒過她。
莫蘭鶴尷尬‘哦’了一聲,下意識地斂下了眸子,小臉微微泛出了紅暈,她這副乖巧的模樣,和早晨車裏那一副發怒‘喫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但,無論哪一面,江慕翰都愛不釋手,他的寶貝360度無死角,他全都愛。
他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既而幫她繫好了安全帶,正要轉過身時,莫蘭鶴卻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嗯?怎麼了?”江慕翰被她一扒拉,立馬就喜笑顏開地再次偎了過去。
“我們,我們不要去餐廳了,這個樣子,太,太狼狽?我想回去–”莫蘭鶴輕輕開口,下意識地輕抿了一下嘴脣,這一抿不要緊,疼得她不自覺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確實,脣瓣上的細碎傷口確實很疼,稍微碰一碰都會感覺刺痛。
“鶴兒,你早上就沒喫什麼,現在已近午時,再不進食,我會心疼!何況,你現在的樣子很美,一點也不狼狽—”他一邊說,一邊湊近她,最終,在她脣間輕吻了幾下。
他的吻很溫柔,莫蘭鶴不僅沒有感覺到痛,反而覺得酥酥麻麻。
“乖,我們先去餐廳!等你用餐之後,我再幫你上藥。寶貝,你放心,我選的餐廳,絕不會讓人來打擾我們—”他抵着她的額頭,聲音蠱惑至極,讓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莫蘭鶴沒吭聲,只是傻傻點了一下頭,其實她也確實餓了,如果有辦法避免他們這種狼狽現象,那麼她是很樂意和他一起用餐的。
江慕翰剮蹭了一下她的小臉,就準備回到坐位,可是莫蘭鶴卻又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臂膀。
江慕翰瞬間轉過身,再一次貼近她,這一次幾乎將她整個包圍了進去。
“小東西,你在撩我?”他呼出的氣很熱,聲音也變得無比沙啞,剛纔被她一戳,他就差點兒沒控制住,現在這個小東西又來這一招,這次他不準備放過她。
只見他沒等莫蘭鶴說話,就直接吻了過去,可是這個吻還沒到達,就被莫蘭鶴捧住了臉頰。
“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一下—”莫蘭鶴緊張巴巴。
“好—”他嗓音低啞,隨手將她的雙手拿下,然後伸出一只大掌緩緩向後撩起她耳邊的長髮,既而一個傾身便吻在了她的耳廓內—
他在她耳邊磨蹭的同時,大掌也開始在她的領口處肆意摩挲着,隨着一個綿延而下,他的熱吻已經來到了她的纖頸處,想起醫生的話,他現在在她的脖頸處表現得很溫柔—
他一邊不安分着,一邊沙啞說着:“寶貝,你說,我在聽—”
莫蘭鶴被他這種不要臉的舉動,撩得有些意亂神迷,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那麼一絲冷靜,只見她抓着他的腰身,迷迷糊糊開了口:
“江,江慕翰,你,你以後不能,不能在別人面前稱呼我是你的太太,這樣,這樣很不好!”
江慕翰聽到這句話,熱吻稍頓了一下,他擡起頭,薄霧般的眸子望着她,認真道:
“你不喜歡太太二字?那‘老婆’呢?或者‘夫人’、‘愛人’亦或者‘妻子’,‘媳婦’–,你來選,你喜歡哪種稱呼?”
“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又不是你的誰,你覺得那樣說合適嗎?”她輕咬了一下脣角,現在竟也不覺得疼。
是啊,他們並非夫妻,爲何用這些字眼來開涮,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鶴兒,我說過,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你在我心裏早已是我的愛人,若不是答應你要有一個相互瞭解的過程,我現在早就拉着你去登記了—”
莫蘭鶴沒吭聲,只是有些無措地巴巴看着他。
江慕翰看着她這一臉疑惑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小東西還沒有完全信任他!
好吧,他等的起,他都等了她那麼多年,不在乎這一時,何況他確實沒有和她登記結婚,甚至連最基本的求婚儀式都沒有,也難過這個小東西總是懷疑他。
看來,是他太着急!可是,他能不着急嗎,他都忍了五六年了,他現在只想將她佔爲己有,只想將她吞入腹中—
他壓下心頭那一縷不快,大掌撫向她的臉頰,溫柔道:
“鶴兒,我答應你,在我們大婚之前,我可以暫時改變叫法,那就稱你爲我的女朋友,這樣總可以了吧?我已經做到最大讓步,不準再反對!”他抵向她的額頭,一臉的鄭重。
莫蘭鶴斂了斂瑩潤的眸子,傻傻‘嗯’了一聲。
她不想再去反對他,因爲眼前的男人好認真,她現在突然有一種談戀愛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這個男朋友能守護多久。
江慕翰釋然一笑,既而低頭吻住了她的脣,很輕柔很柔的吻,直到吻到莫蘭鶴骨軟筋酥,直到渾身無力,直到外面的陽光悄悄地劃到了正南方—
好久以後,車子才緩緩輕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