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我同學聚會,在隔壁包間。”
江川北淡淡解釋,目光柔和的籠罩在她身上,只是餘光無意中從霍炎鈺身上掃過時,平添幾分冷酷。
“裴姐,這位是,不介紹介紹?”
有同事開口,不少人目光都聚集過來。
裴清歡扯脣,淺淡一笑,落落大方地開口;“這位是我丈夫,江川北。”
“哎呦,沒想到裴姐已經結婚。”
“對啊,而且丈夫還這麼優秀,長的好俊!”
“……”
聲音此起彼伏,紛紛都在議論,以前,一直覺得裴清歡和霍總是有一腿的,不過現在看來,都是瞎想,人家已經結婚,夫妻關係好着呢。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霍總,霍炎鈺。”裴清歡又對着江川北道。
兩人伸手,禮貌握手,握的很淺,只是輕碰,隨後迅速收回。
“等到宴會結束,你在包間門口等我,我們一起回公寓。”
江川北開口,聲線輕柔,伸出大掌,將她散落在臉頰兩旁的髮絲別到耳後,動作親暱,在宣誓他的所有權。
“哎呦,好恩愛哦!”
“啊,真是秀恩愛,虐死單身狗!”
“裴姐果然是幸福中的女人!”
“……”
一羣人紛紛都在打趣,着實覺得裴清歡眼光不錯,老公長的俊美,又溫柔,很讓人羨慕。
霍炎鈺長腿邁動,一派悠閒,薄脣輕扯,深邃的目光卻是有些似笑非笑,坐回到沙發上,兩腿交疊,沒有再理會兩人,高傲,氣勢磅礴。
沒有再做停留,江川北返回包間。
喝酒已經喝到高潮,一人都是一瓶一瓶的喝,江川北沒有要喝的意思,不打算沾酒。
“來,喝兩瓶,放鬆放鬆,流年不利。”
有同學給他拿了一瓶酒;“知道你今年運氣不怎麼好,今晚,我陪你喝,不醉不歸,平時都忙,沒有見面時間,今天是個機會。”
江川北胸口也是有些沉悶的,扯脣,拿起酒,兩人喝起來。
宴會結束是晚上十點鐘。裴清歡沒有坐任何人的車子,就站在酒吧外,等江川北。
公司的其他同事都已經坐上各自的車子,紛紛離開。
嘗試着,裴清歡給江川北打了電話,卻是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見狀,她沒有再打,怕會打擾到他的同學聚會,在他的有些事情上,裴清歡不怎麼參與,會給他留夠足夠的私人空間。
這一等,等了二十分鐘,天色漸涼,已經有寒意,裴清歡再次打過去。
這次,電話有人接了,是一個男人;“川北喝醉,我把他已經送回公寓了,對。”
掛斷,裴清歡長指輕捏着眉頭,正準備離開時,一輛泛着名貴光澤的賓利在她面前停下,隨後車窗落下,男人身影顯露出來。
霍炎鈺兩手搭在方向盤上,臉龐微側,輕點下顎;“上車,順路送你一程。”
“不用,謝謝。”裴清歡立場很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
這時,車子後座的窗戶也下滑,打開,阿玲招手;“裴姐,快上來。”
裴清歡揚眉,阿玲竟然也在?
“快上啊,這個時間點是高峯期,很難打到車子。”說着,阿玲順手將後座的車門給她打開;“快坐。”
裴清歡站着沒有動,正準備再次開口拒絕時,阿玲卻已經拉開車子後座的門,下車,直接拉住她手腕,強硬帶進車內。
坐進車內後,裴清歡才發現,除了她和阿玲,還有公司的主管林程也癱軟在後座的皮椅上。
車子一路上平穩向前行駛,霍炎鈺身體前傾,將音樂打開,很低沉,緩慢的音樂,十分優雅。
“裴姐,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啊?”
阿玲很好奇,眨着眼睛。
“已經有好幾年了。”裴清歡淡淡解釋,由於車內還有其它人在的緣故,並不覺得壓抑。
“那你和姐夫什麼時候認識的?”
裴清歡望了一眼窗外;“高二認識的,到現在有十年。”
阿玲很驚歎,也很羨慕這樣的愛情;“十年,那麼久啊,你們已經走過了人生的七年之癢,後面肯定會恩恩愛愛,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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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脣,輕輕一笑,裴清歡心底也是這樣想。
“不過,爲什麼沒有孩子呢,都結婚這麼久,有個寶寶人生就完美了。”
聞言,裴清歡眼眸稍稍暗沉,沒有再開口。
霍炎鈺點了一根菸,刁在脣上,煙霧繚繞,煙霧中,他若有所思且飽含深意地瞥了一眼裴清歡。
首先到的是阿玲的公寓,小姑娘生性活潑又熱情,極力邀請兩人去喝茶,被婉拒。
車子重新啓動,而清醒的人也就剩下了霍炎鈺和裴清歡。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幾分鐘後,車子突然停下,霍炎鈺開口;“我有點發燒,幫我買點感冒藥,謝謝。”
這話很有禮貌,裴清歡無法拒絕。
才拉開車門,一只黑色的錢包就從駕駛位飛過來,掉在她腿上,霍炎鈺沒回頭,只是說了一句;“用多少錢,到裏面取。”
“霍總想多了,感冒藥的錢,我還付得起。”
“哎……”霍炎鈺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知道你付的起,只不過,我沒有習慣用有夫之婦的錢,感覺像是在花你丈夫的錢。”
“……”二話不說,裴清歡拿起男式錢包,下車。
對面是二十四小時藥店,燈還亮着,人不少,她挑了感冒藥和消炎藥,另外要了一瓶礦泉水。
返回車旁,裴清歡去拉後座的門,卻發現車門被鎖死,拉都拉不開。
“坐前面。”霍炎鈺輕敲車窗,吐出三個字。
不肯動,依舊站在車門口,裴清歡很堅持;“我坐後面就成。”
“你陪我說會兒話,一個人開車,很容易犯困,再說你怕什麼,林程還在後座,我還會對你做什麼不成?”
霍炎鈺丟了白眼給她,沒好氣地打開副駕駛車門,見她不動,皺眉;“怎麼,上個車,還要讓我三顧茅廬?”
就像他說的,反正林程也在後座,也用不着去避嫌,她坐進副駕駛,將藥遞給他。
“藥苦的?”
霍炎鈺捏在手掌心,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