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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去幾百個孩子每人也就分到兩口罷了。
小芽兒、小巒卻十分歡喜,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很好吃呢!
鎮子外頭沒等多久,墨雲深他們也來了。
收穫也不多,反正什麼蔬菜啊、豆腐啊、木耳香菇啊、活雞鴨啊、雞蛋啊等等看見的全都買了,滿滿當當也只裝了兩車。
鎮上只有兩家肉鋪,一家只宰殺了兩頭猪,這會兒已經賣出去了小半,剩下的大半他們也全都買了。
唔,總共不到三百斤的猪肉,正好中午用來熬個湯。
倒是又入手了三輛驢車——馬可是稀罕物呢,小鎮子上並沒有馬。
不過驢車跑得也不慢,好歹也能減輕一點負擔。
阿遠他們四個人收穫倒是滿滿,不過要現場殺豬、摘菜,時間就略久了一點,墨雲深他們等了兩刻鐘左右他們才來。
鎮子附近的村莊比較富裕,他們買到了七頭肥大的猪,雞鴨什麼的抓了有上百只,雞蛋也有三五百個。
各種蔬菜更是滿滿當當的裝滿了馬車。
兩輛馬車根本不够裝的,有兩個人各挑著兩籠七八十只雞鴨——這籠子太占地方了,往馬車裏一放就沒法放別的了。
正好匯合以後便往驢車上放。
大家說笑著跳上車,揮著鞭子趕大部隊。
這一趟收穫也不錯,有這麼些菜肴,至少中午、晚上和明天半天的都夠了。
雖然村民們身體素質好,趕路的步伐一點也不慢,但是怎麼著也比不得馬車和驢車。
大約一個時辰後,穆青荔他們一行人便趕上大部隊了。
不過,遠遠的看過去,情形似乎有點兒不對。
穆青荔忍不住挑眉:“好像出什麼事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惹咱們?”
不怪穆青荔這話囂張,本來就是這麼個理兒啊!
海外遺族的名聲在百姓們口口相傳的八卦下,早已傳遍了這一帶,並且越傳越遠,名聲傳播的速度至少要比他們趕路的速度要快。
他們可是六千多人呢,而且還是有能力幹掉海盜的一群人,又有著“海外遺族”這樣非常能唬人的名頭,誰敢輕易招惹?
別說不敢主動招惹了,就算他們的人揍了哪個村民,那村民只怕也不敢吱聲。
“我好像看見有衙門衙役在,咱們快回去!”墨雲深目光閃了閃。
穆青荔一愣,甩著鞭子加速。
高大山、阿遠等相互看看,“衙役,那是什麼東西?”、“看高大哥這反應,好像挺厲害的樣子呢!”
“大村長他們回來了!”
“太好了!”
看見他們回來,眾人紛紛歡呼。
眾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負責午飯的唐嬸和張大嫂忙招呼著中午當值燒湯的女人們,上前生火、拿肉、洗菜的忙活起來。
反正大村長他們回來了,沒什麼事兒能難得住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墨雲深和穆青荔上前,與眾人招呼後便道。
一臉怒色的趙村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細長眼睛透著精明,四十歲出頭的瘦削男子便擠開他尖聲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大村長?回來了正好,你能做主咱們這就把事兒說道說道,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穆青荔挑了挑眉,眼眸半眯:這人看起來怎麼這麼欠揍、怎麼這麼想揍得他滿地找牙呢?
墨雲深握了握穆青荔的手,輕輕捏了捏,不動聲色掃了一眼那瘦子身邊十來個兇神惡煞的衙役,淡淡道:“你是誰?找我們有什麼事?”
那中年男人鄙夷的哼了一聲,臉上滿滿寫著嫌弃,沒好氣道:“我是鹿回縣的秦師爺,鹿回縣知道吧?聽說前天你們上縣衙獻海盜去了!”
墨雲深恍然大悟的同時越發不解,挑眉道:“原來是鹿回縣秦師爺。莫非我們獻上去的海盜有什麼問題?”
趙村長也不是個軟脾氣的,這位秦師爺帶著人上門便是一頓排揎喝斥,把他給氣得不得了,差點叫人動手揍他們一頓,誰知墨雲深他們便回來了。
什麼官府之人不可輕易動粗,他們可不講究明白這些。
哪有被人欺負上門來耀武揚威了還要忍著的道理?
當下便忿忿說道:“咱們送到那衙、衙門的海盜怎麼可能有問題?一個個全是我們的人去綁了來的,你這傢伙跑了這麼老遠一路追上來,拿這個做文章,你找揍不成?”
秦師爺以及眾衙役無不大怒,抖出衙門當差的官家威風來紛紛喝斥。
“放肆!你敢藐視朝廷!”
“你們這些刁民,好大的膽子!”
“還不趕緊跪下磕頭請罪!”
見秦師爺等如此囂張跋扈、張牙舞爪,瞪人喝斥人不算,還敢叫人跪下請罪?
村民們肺都要氣炸了,尤其趙小柏、趙小松兄弟,眼睛都紅了,怒目相視上前:“你們要誰跪下請罪?嗯?揍不死你!”
“就是,什麼玩意兒呀!敢跑到我們這兒囂張!”
“打死他們拉倒!”
村民們擼袖子揮胳膊,手指關節捏得哢嚓哢嚓響,虎視眈眈盯著秦師爺等人就像在看一群隨時都能捏死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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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爺和眾衙役下意識變了臉色,心裡發虛,腿肚子有點發抖。
平日裏在老實巴交、天生畏懼官府畏懼如虎的百姓們面前耍威風耍慣了,這一不留神就耀武揚威上了,然而卻忘了對方人多啊!而且,他們是海外遺族啊,不是本土百姓啊!海外遺族,那都是些沒開化的真正的刁民啊……
可是,誰也不肯示弱,示弱了還怎麼辦事?
秦師爺强撐著挺了挺胸膛,强做嚴肅盯著墨雲深冷喝道:“大村長,你們想幹什麼?啊?你們想造反嗎?知道造反是什麼後果嗎?把你們統統抓了去砍頭!滅你們的九族!”
狐假虎威慣了的秦師爺深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這些人當中,墨雲深既是首領,看著也更像個明白人,當然先喝斥他。只要把他拿捏住了,不愁治不住這些刁民!
誰知墨雲深根本不搭理他這話,只是負手而立,風度翩翩,唇角噙著一抹微笑——似乎是,充滿著同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