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北質問的語氣,霍炎鈺可謂是反感到了極致!
其實,霍炎鈺的性格很鮮明,你軟,他就軟,你硬,他會比你更硬。
眼底劃過一抹淡然冷笑,二話不說,霍炎鈺直接將電話掛斷,扔進裴清歡包中。
擁着她上樓,站在酒店門口,霍炎鈺轉頭,問醉酒的女人;“房卡呢?”
腦袋一歪,裴清歡打着酒嗝,醉醺醺的;“你猜?”
聞言,霍炎鈺有些哭笑不得,接過她手裏的包,與平常相比,聲音明顯放柔;“快點拿出來,乖。”
“你猜……”裴清歡靠在牆壁上,雙腿發軟,眼前發黑,還有一圈一圈的星星在旋轉。
霍炎鈺覺得,絕對不能和醉酒的女人講道理,但還是順着她的意思猜測;“左邊?”
“回答錯誤!”
“右邊?”
酒店走廊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有酒店的服務員,還有剛入住的客人,不少人目光都順着這邊望過來。
霍炎鈺皺眉,目光淡掃過周圍,大手伸進長褲的右邊口袋,她穿的褲子布料很薄,有緊貼着腿,他大手一伸進去,喉結就不住上下滾動。
能感覺到她肌膚上的溫度,一片溫熱。
只是,口袋卻空蕩蕩的,根本沒有房卡。
“是不是沒有找到房卡?”裴清歡睜開眼,眨着眼睛。
“對。”
“哈哈,這麼好騙,房卡就在左邊!”
霍炎鈺;“……”
又伸進左邊口袋,的確找到了房卡,推開房門,走進去。
裴清歡站的很不穩,腳底下無意中被箱子絆倒,整個人直接向前摔去————
眼明手快,霍炎鈺大掌一伸,穩穩的接住了她,卻沒有料想到,裴清歡順勢將兩只纖細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在他耳畔撒嬌;“老公,我腿有些疼,你抱抱我!”
和平時不一樣,她聲音很軟,並沒有那股子清冷的味道。
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從心上劃過,霍炎鈺被她喊的心癢癢的,餘光一側,看到她纖細白皙的手腕,清澈透亮,連青色血管都能看到,在紅色指甲油的襯托下,嫵妹,佑惑。
“老公……”她又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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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炎鈺被她叫的喉嚨發乾,渾身都酥了,不能再繼續待下去,眸色漸深;“我不是你老公,是你上司,你老公在A市。”
“是嗎?”
裴清歡還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點頭;“好像是的,你叫什麼名字?”
“霍炎鈺。”他鮮少的有耐心。
“名字還挺好聽的……”
說着說着,她眉頭緊緊地皺成川字,對霍炎鈺招手;“你過來,靠近一點,我有話對你說。”
疑惑不解,但霍炎鈺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向前走兩步,在她面前站定。
兩只手抓住他衣袖,裴清歡低頭,下一秒,難聞的氣味散發在空氣中,然後就是她捂着嘴乾嘔的聲音。
霍炎鈺渾身僵硬,咬牙切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只恨不得把她給掐死算了;“裴清歡!”
“嘔……”
然而,迴應他的,只有接連不斷的乾嘔聲。
臉色發
青,霍炎鈺咬着牙,他天生有潔癖,站的筆直。
她喫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氣味異常難聞,混合在一起,異常銷魂。
…………
翌日清晨。
八點鐘。
裴清歡轉醒,兩手揉捏着眉頭,拉開被子的瞬間,眉頭皺了幾皺,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她昨天穿的,而是浴袍。
搖頭,腦袋中浮現出昨晚霍炎鈺帶着她上樓的情景,心咯噔一跳。
走去浴室,洗臉,刷牙,等到準備好一切後,她去喫早餐。
霍炎鈺也在喫早餐,旁邊坐着很多人,有女人,男人。
裴清歡只要了一杯牛奶,還有點清淡的東西。
今天有些反常,霍炎鈺並沒有穿大衣,而是穿了皮衣,下面是西裝長褲和皮鞋,瞬間年輕好幾歲,還徒增一些放蕩不羈。
他喫的慢,其它人比較快,瞬間,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目光看過四周,裴清歡走過去,坐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那個……昨晚誰幫我換的衣服?”
擡頭,霍炎鈺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誰幫我換的?”裴清歡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她絕對要知道昨晚到底是誰幫她換的衣服!
“酒店的工作人員,你吐了我一身,忘記了?”
霍炎鈺乾脆也不吃了,推開早餐,凝視着她;“我身上全部都是你吐的東西,從上到下,你知道有多難聞?”
“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
裴清歡想了想,依稀有印象,在他的大衣上吐的全部都是;“那賠你一件上衣?”
“可以。”霍炎鈺乾脆的回了她一聲;“明天有會議,在酒店開,你要上臺,準備準備。”
“好。”裴清歡想了想,又問;“我喝醉酒後,沒有做什麼事吧?”
“你指的是哪方面?”
霍炎鈺望着她;“是讓我猜鑰匙放在了左邊右邊,還是抱着我撒嬌叫老公,或者還是其它方面?”
“咳咳……”裴清歡沒有忍住,輕咳出聲,後悔自己提出這個話題;“沒有,你喫早餐吧,那個下午有沒有時間?”
“恩?”
霍炎鈺揚眉。
“要給你賠外套,你能不能一起去商場,怕買的尺寸不合適。”
最重要的原因是,既然是送給他的,還是挑選一件他比較喜歡的,這樣也算是比較有誠意。
看了眼時間,霍炎鈺略微沉思了一下,回她;“兩點以後。”
點頭,裴清歡先上樓,喝了點溫水,將頭痛散去一些後,又睡了一覺。
下午兩點半,她接到霍炎鈺電話,他已經在酒店大廳等候,讓她放快速度。
隨意拿了一件外套,穿上,裴清歡出了房間,遠遠地,就看到霍炎鈺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長腿交疊,在隨意翻閱着雜誌,身上還穿着早上的那件皮衣,引得一旁的女人頻頻回首。
走過去,裴清歡拿着問他;“附近的商場在哪裏?”
“我帶你過去,錢包帶了沒?”霍炎鈺起身,勾脣,身體慵懶的靠在牆上。
聽到這句話,裴清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