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沒想到,薄家的人行動這麼快,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來自薄家的邀請。
三日後是薄冰的二十歲生日宴,到時候會舉行一個隆重的生日聚會,說是生日聚會,其實不過是變相的替她相親罷了。
而這相親,第一要看的,雙方家族是否能給對方帶來想要的利益好處。
看來就算生在薄家,也有生在薄家的悲哀,薄冰也不過是薄家鞏固勢力的一個籌碼罷了!
不過也這是近日來,唯一的喜事吧!
夏離拿着請柬,回到刻意,給龍凜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她就要讓龍凜證明,八卦緋聞的事,與她無關!
眨眼,時間就到了薄冰生日宴當天。
夏紫言做爲名媛圈兒的活躍者,自然也在邀請之列,不過她是不屑同夏離一起出現在薄家,所以她早早就走了,生怕夏離會懶着她一起去一般。
夏離根本沒想過要同夏紫言一起去薄家,那隻會拉低自己的格調!
快到時間了,夏離才緩步從樓上下來。
夏長青和姜書雅在一樓聊天,聽到腳步聲紛紛朝樓看來。
只見夏離一襲白色真絲連衣長裙,上身融入了旗袍元素,貼身的流暢線條將她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裙襬及腂微微蓬鬆,頭髮打得理微卷後,紮成蓬鬆辮子,再盤於腦後,其中只點綴幾隻水晶小花。
兩鬢垂下的頭髮微卷。
臉上看似不施粉黛,但其實是她花了很多功夫化了一個赤果果裝。
這一身打扮,端莊中又帶着一點可愛,可愛中又有一絲嫵妹!
別說夏長青,就連姜書雅都看得直了眼。
若不是她挑選的這身衣服過於低調,她一定會成爲今晚最惹眼的賓客,繼而搶走主角的光芒。
論姿色夏紫言比夏離還要美上幾分,可夏離身上那種獨特的,孤傲中又帶着淡淡冷漠的氣質,實在讓人挪不開眼。
難怪龍凜看上的是夏離,而非夏紫言。
只是她還未走出夏家大門,便有女傭來說,薄家的小少爺來接夏離了。
夏長青看着夏離的眼神不由得一變再變,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兒了。
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勾搭上薄家的?
夏離走到夏家大門口,就見薄束維半倚在車門上,見她出來,開心地朝她揮起胳膊:“小離姐,這邊。”
車後排裏,穆昊天和袁嘉佳亦朝她揮着手:“小離姐!”還有另一個夏離沒見過的男生。
夏離步態優雅地走過去,笑盈盈地看着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薄束維露齒一笑,讓人如沐椿風:“當然是來接你啊,我怕你找不到路。”他說着,就要往駕駛位上坐去。
卻被夏離一把拎住後領,拽了出來:“你才十六歲,不可以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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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束維:“我會開的,你就讓我開嘛,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開車了。”
“有我在,你就休想碰車。”夏離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把他趕到了副駕駛。
兩個男孩立即起鬨:“薄束維,在女人面前認慫,太丟臉了你!”
夏離瞪他們:“你們再起鬨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男孩們立即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倒是女孩,神色異樣地看了夏離一眼。
眼中露出危機感。
跟着這幾個大孩子在一起,就連夏離也覺得自己跟着變得年輕起來,時間也過得特別快,快一小時的枯燥車程,竟眨眼就結束了。
他們到時,宴會已經開始。
薄束維帶着幾名公子哥兒,擁簇着夏離走進來,瞬間便吸引住從人目光。
夏離實在太搶眼了!
夏離被薄束維領着找到薄冰。
夏離把自己提前準備她的生日禮物拿出來:“薄冰,祝你生日快樂。”
薄冰接地禮物:“謝謝你送我的禮物,也謝謝你今天能來。”
夏離一臉誇張地道:“拜託,你都讓你們家的管家親自把請柬送上門來,我怎麼敢不來!”
薄冰被她誇張的表情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夏離臉上也溢出溫柔笑意:“這纔對嘛,生日就是要笑笑啊!”
薄家的當家女人急匆匆地走過來:“冰冰,你怎麼在這兒,快跟我走,羅家的人來了。
薄冰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中閃過一抹害怕,和痛楚。
但又立即強打起精神,對薄束維道:“束維,你陪着小離姐姐。”然後朝夏離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夏離看着漸行漸遠的薄冰背影,忽然覺得那道修長美麗的背影中,透出一股無法言說的孤獨感。
看來薄冰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
世家豪門,光鮮靚麗的背後,隱藏着多少令人心酸的不堪,也只有親自體會,都會明白。
角泛起一絲苦笑,轉身朝酒塔方向走去。
琳琅滿目的味道食物,品種多樣的飲料酒水,夏離隨便挑了幾樣簡單的食物,拿了一杯果汁,沒料一轉身,便撞到一個人。
“呀——”她低低地驚呼一聲,杯中橙汁撒了出來,濺到對方的西裝上。
她忙將杯子放下,拿紙巾給他擦西裝上的水漬,一邊急急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方擋開她的手,說:“沒關係,我自己來吧。”
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溫和地帶着淡淡笑意。
一隻指着修長纖細的手,接過她手中的紙巾。指尖帶着柔軟觸感輕碰她的手背。
夏離立即後退一步,這一擡頭,纔看清對方的模樣。
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謝麗香高訂西裝,笑容迷人,眉目間盡是風流卻不下流。
這個男人,夏離認得。
或者說,應該是上一世的她認得。
竇彥凱,十七八歲就以風流多情紅透了晴天市,被他玩弄過的女人,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每一任女朋友都是和平分手,分手後不僅對他念念不忘,幾乎沒有一個女人說他的不好。
他不會是想勾搭自己吧!
夏離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他對女人還真是百無禁忌。
與他保持着安全距離,朝他淡淡一笑:“實在抱歉,弄髒了你的衣裳,不如我賠一件給你吧。”
“只不過是一件普通衣裳而已,它能被美的小姐弄髒,是它的榮幸。”竇彥凱油嘴滑舌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