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
那天晚上他們一直在歡愛。從牀上到桌上,從桌上到地下,什麼姿勢也都嘗遍了,女上 位也被他手把手教了雖然成果很可疑,因為玉疏總是用了三分力,整個人就軟下來了,只說沒力氣,動不了了,還得哥哥來。
他一手寵出的活祖宗,又能如何呢?只能自己賣力罷了。
樓臨一回來,玉疏就覺得這宮中的四方天都寬了,還在自己樂呢,結果沒想到,這天還能更寬呢。她跟著樓臨出宮門的時候,猶不能置信:「哥哥,哥哥!這是真的麼?父皇真許你出來玩兒啦?」
君王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太子是儲君,自然也是如此。尋常皇子到了年紀,出宮成親開府,上朝當差理事,倒是比太子要自由得多。若真論起來,連玉疏都活得更肆意些,想出宮的時候討了權杖,出去轉一轉透透氣,也好過整日裡就是頭上的這片天。
君王擁有這江山,又受困於這江山。
樓臨笑:「因我去直隸受傷了,說想去莊子上休養幾天,父皇許了。」
樓臨在京郊有處莊子,只是因他甚少出來,所以玉疏也去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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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若不是還騎在馬上呢,簡直要跳起來了,勉強按耐住心情,又開始絮絮叨叨:「哥哥,去莊子前,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不許生氣啊。我對青娘,實在沒那個意思,只是為了去喝金波酒,我跟你說,她的金波酒真的是一絕!宮裡也釀不出那樣的好滋味!可惜宮中不好亂夾帶東西,不然我早就帶進去給你嘗一嘗了!」
樓臨不動聲色,「哦?這樣好?那我自然要瞧瞧了。」也好瞧瞧讓她的宴宴常常說起的,是怎樣一個人物?甫之該死,什麼地方不好帶宴宴去,偏去酒館!
二人說了一路的話,等看到那熟悉的寫著「酒」字的幌子,玉疏就伸手一指:「哥哥,就是那兒了!」
青娘老早就看見了,笑盈盈迎上來:「玉郎難得帶了新客過來,又是這樣一個打扮,果然比平時的男子裝束更讓人心動。」
因玉疏今日是跟樓臨出來的,便未著男裝,仍是女兒打扮、
玉疏只是一笑,青娘又好奇的看著玉疏旁邊的樓臨,因問:「倒不知這一位是誰?我自認也算見過幾個人的,都難得見到這樣出眾的郎君。你們楚人說的有匪君子,便是這樣的罷?」
樓臨神情淡淡的,並不肯說話,只是凝睇了玉疏一眼。他倒並非擺譜,只是有一瞬間,他心情突然激蕩了起來,懷著一種莫名心思,就沒開口。
玉疏沒留意,臉上神氣得不行,道:「這是我哥哥。」
其實這是個非常親昵的稱呼。時下人介紹兄長,一般都要客氣又有禮地說一句:「這是家兄。」而她就這麼很自然地說了一句「這是我哥哥」,雖然這句話不過是幾個字而已,但裡頭的親密滿得簡直要溢出來了。
她自己或許還未曾察覺,但青娘很明顯聽出來了。
樓臨自然也聽出來了。這讓他心底剛剛若有若無的期待落空的怪異感覺也淡了些。
青娘贊道:「兄妹二人都是人中龍鳳,把別人都比下去了,可叫人怎麼活呢!」
玉疏拉著樓臨坐了,豪氣幹雲地一揮手:「不要死呀活的,你只要把你那金波酒再拿一壇出來,便能比過世人了!」
他兄妹二人那種無形的默契太強了,以至於青娘本也是個存在感極強,不容人忽視的人物,此時竟也覺得完全插進去,連說話都是多餘的,因為他二人只是眼神的流轉之間,就彷彿明白對方在想什麼了。
青娘覺得樓臨和玉疏之間有些奇怪,這種遠比普通兄妹親密的關係,讓她忽然想到一些前事,只是多想無益,她低頭苦笑了一聲,就進去給玉疏取金波酒了。
後頭樓臨也掃了她幾眼。照他來說,這酒館老闆娘也不過是略生得好一些,行事放誕一些罷了,的確沒看出有讓玉疏常常不忘的能力。
他因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玉疏就笑得伏在了桌上,半天才直起身來,眼睛亮晶晶看樓臨:「哥哥,你不是連青娘的醋都吃罷?」她一戳樓臨的胸口,「怎麼以前倒從未發現,哥哥這樣小心眼呢?早知如此,我呀……當時就得慎重考慮考慮才是。」
樓臨順勢握著她的手指,然後藏在了桌下,也笑開了:「宮中雖什麼好藥都有,就只缺一味後悔藥。」
玉疏用兩根手指回握回去,「好在我也不喜歡吃藥,便算了。」
等到樓臨真喝了金波,就更篤定了,不過是酒好些罷了,玉疏饞酒喝而已,跟青娘,談不上什麼關係!
宴宴:這是我夫君。
哥哥:面上淡定,心情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