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忍受碰觸的你,卻和他上了牀!”
自始至終,這是江川北最在意的。
“那個時候,我沒有意識,醉的很厲害,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根本不知道。”
眉眼間涌現出來的都是淺薄的涼意和諷刺,江川北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由於怒火,口不擇言。
“不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你隱瞞欺騙了我這麼久,不僅不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反而還進了他的公司,又是出差,又是陪着買衣服,陪着喝酒,怎麼,現在是覺得他有錢,比較符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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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裴清歡被他刺激的面紅耳赤,胸口不斷上下起伏;“做錯事情的是我,我知道,但是這句話,是在侮辱你,還是侮辱我?”
她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也不在乎他有沒有錢。
冷笑兩聲,江川北二話不說,甩手走出酒店房間。
他步子放的很快,步下生風,心底一團亂,情緒波動的很厲害。
見狀,裴清歡連忙跟上去。
沒有去高鐵站,也沒有去機場,江川北徑直去了火車站,買了去A市的火車票。
裴清歡同樣也買了車票。
坐在候車室,他拿出煙盒,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沒有停頓,沒有再和裴清歡說過一句話。
眉頭緊皺,她心底也很不自在。
到了檢票時間,檢票,上車,兩人都是硬座,中間有一段距離。
江川北臉色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好看,表情深沉的猶如冬天的墨。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會從裴清歡口中聽到和別的男人上牀。
心緊緊地揪成一團,他眉頭皺成川字,沒有過舒展,難受,還有說不清的滋味將心底佔據。
十二個小時的時間,火車停在A市。
他沒有等裴清歡,開車,徑自回了公寓。
裴清歡攔了一輛出租車,等她趕回公寓,房間門緊鎖,她輕輕皺眉,坐在沙發上。
這一坐,就到了傍晚。
外婆鍛鍊回來,看到她很詫異,一邊又心情很好的開口;“聽說你去京城,川北不放心也跟去了京城,爲了省錢,他特意坐火車去的,有沒有看到他?”
心亂如麻,裴清歡並沒有聽清楚外婆在說些什麼,只是胡亂點頭。
“那就好,川北現在真是越來越懂事,我去做晚餐,你讓他出來喫晚餐。”
話音落,就走進廚房,開始準備。
猶豫許久後,裴清歡站起,輕敲房門。
但,江川北並不理會她。
敲了五六分鐘後,門依舊沒有開。
無奈之下,裴清歡回到廚房,給外婆幫忙。
心不在焉,她並沒有留意,本能的就伸手去抓東西,突然指腹處一陣滾燙,驚叫一聲,立即縮回。
外婆被嚇的不輕,把她推出廚房;“你去給手指上弄點牙膏,不要再進來了,簡直是在幫倒忙。”
裴清歡離開。
等到晚餐端上桌,外婆去叫門,這次,房門倒是打開了,江川北只是淺薄的丟下一句身體不舒服,房門再次關上。
“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
邊唸叨着,外婆一邊把粥盛出來一碗,給他特意留着。
即便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喫東西,可裴清歡依然不餓,沒怎麼有胃口,端着碗筷,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口中送。
“你這樣能喫飽?誰教你這樣喫東西的,一粒一粒的喫?”
放下碗筷,裴清歡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我不餓。”
“一個個這都怎麼了,一個身體不舒服,一個不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裴清歡本能的搖頭。
聽到沒有吵架,外婆也就放下心。
晚上十點鐘,看了好幾眼緊閉的房門,裴清歡去了外婆的房間,想要晚上一起睡,也找好了藉口;“他感冒,兩個人一起睡,睡不好。”
外婆沒有多想,又拿了一牀被子,神祕兮兮地在她耳旁嘮叨;“清歡啊,A市有個中醫很靈驗的,聽說吃了他的藥,就沒有不懷上的,改天去看看?”
“嗯,改天。”
裴清歡回答的很敷衍。
夜色漸漸深沉,月光透過窗紗灑進來,裴清歡背對着外婆,望着窗外,仔細地聽着隔壁的一舉一動。
可是,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一丁點聲響都沒有聽到。
正在這時,放置在枕頭旁邊的手機突然幽光閃爍,屏幕上浮現出霍炎鈺的名字。
沒有接的打算,但手機閃爍不停。
想了想,裴清歡還是拿起手機,走到衛生間,帶上門後,才接起。
於情於理,霍炎鈺都是她的上司,突然不告而別,的確欠一聲解釋。
“你去哪了?”霍炎鈺聲音聽起來很沉,情緒不佳。
“已經回到A市了。”
“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要上臺說新一季的計劃?”
霍炎鈺冷聲質問,聲音透過電磁波傳進耳中。
“抱歉,臨時發生了點意外。”
霍炎鈺還在批評;“你覺得這種批評能接受,所有人都坐在臺下等你,你卻擅自消失,這種對待工作的態度,誰教給你的?你的教養呢?連最起碼的一聲招呼都不會打?”
在工作上,霍炎鈺的態度是異常嚴厲的,猶如冷面包公,鐵面無私。
裴清歡被批評的面紅耳赤,下意識握緊手機,自知理虧,所以一字都沒有開口。
在昨天的那種情況下,她確實什麼都忘記了,唯一記住的就是追江川北。
沒有得到迴應,霍炎鈺臉色不禁愈發冰冷,對她的態度更加不滿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有。”裴清歡應聲,想到那件事,她眉頭緊皺,開口;“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現在,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別想企圖矇混過關,今天,你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公一來,就樂不思蜀,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天天盯着他那張臉看,還沒看夠?”
越說,霍炎鈺的臉色就越難看。
“我沒有!”
裴清歡很疲憊,和他爭辯的力氣都沒有;“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
“說!”
霍炎鈺坐正,身體靠進椅背,怒氣並沒有消散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