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敗的一敗塗地
短短一句話，彷彿用盡了霍桓這輩子所有的力氣。
蘇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彷彿怕他反悔一樣，連忙讓人帶着慕青檸離開。
霍桓揮揮手，將霍北川一併也放了。
他擡起頭，看向窗外已經走遠了的車，忽然就開始笑，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笑着笑着，甚至有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哈哈哈！”
他笑聲慘然，在屋內迴盪着。
旁邊的傭人見狀，都不由有些面面相覷，一個膽子大的傭人上前一步，低聲道：“先生，如果您不想夫人離開，屬下現在可以派人去追。”
“追？追的回來嗎？”
霍桓停下了笑，目光卻依然看着窗外，良久，彷彿是自問自答一般，他低低的道：“追不回來的，她的心，永遠也不會屬於我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才意識到，青檸是真的不愛他了呢？
或許是，當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滾在一張牀上時，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以爲的堅不可摧的感情，竟早就有了入親者。
或許是，當青檸毫不猶豫的遠嫁寧城，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時，他才知道，原來青檸是真的放棄愛他了。
可是，他還那樣愛着她啊，她怎麼可以不要他了。
他知道他有錯，他錯在太愛她，太怕她被人搶走，這樣的愛，讓他變得敏感，變得多疑，讓他一點點的將青檸從他的身邊推走。
青檸不愛他了，於是他開始一點點變得瘋狂。
他聽人說，日久能生情，於是他化身爲惡魔，將青檸囚禁二十年，只爲青檸能愛上他。
可是，他的囚禁，卻讓青檸被逼成了精神病……
他知道他害了青檸的一生，所以他試着去彌補，可是她卻完全不接受他的任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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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不愛他了。
既然她不愛了，那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重新愛上他。
那杯多情水，是他輾轉各地，好不容易纔求到的祕方，他以爲，這一次一定能成功。
卻沒想到，敗的一敗塗地。
他不僅害了青檸一生，還害了她一條活生生的命！
後悔、懊惱、絕望……將霍桓給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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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力的垂下了手，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而地上，全是剛剛子彈擊破水晶燈的碎片。
他的膝蓋很快就滲出了學，將灰色的地毯染得鮮紅。
旁邊的傭人臉上露出不忍。
他跟了先生這麼多年，知道先生最在意的人，就是夫人。
先生寧可自己去死，都捨不得傷到夫人分毫，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
“先生……”那傭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夫人這麼倉促就被人帶走了，換洗的衣服，還有平時用慣了的日用品都沒帶走，先生您收拾一下送過去？”
傭人的話，彷彿驚醒了夢中人，霍桓手撐着地站起來，緩緩地打開了衣櫃。
櫃子裏，全是他給她買的昂貴的定製禮服，可是那些禮服自從被掛在這裏之後，便從未被人穿到身上過。
青檸厭惡他，已經厭惡到了連同他送的東西都不願意碰……
霍桓哂然一笑，頹然的坐在了牀上。
那裏，還有着慕青檸的體溫，空氣裏彷彿還有一些草藥的味道……
可是，她的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