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景喬把話堵的很死,威逼利佑,招數一起上。
她是不怕陳穎兒不開口的。
陳穎兒也有自己的權衡,江川北現在和那個丫頭正打的一片火熱,連理都不理她,而靳言深在A市的勢力也是不容不瞧,呼風喚雨的。
其實,她沒有必要把自己陷入絕境。
“你能保證事後不找我的麻煩。”陳穎兒要保證。
“可以,我說話還是算數的。”
景喬隨口應着,反正到時暗中做什麼手段,也是可以的。
“之前第一次,的確是在衛生間,我給他酒杯放了藥,提前設置好的圈套,趁着酒醉,拉到衛生間……”
胸口上下起伏,裴清歡已經有些坐不住。
眼明手快,景喬連忙按住裴清歡的手,將她結結實實的給壓下去,現在動手打了陳穎兒,她就什麼都別想知道,要打,也要等她說完。
做朋友這麼長時間,兩人之間的確是有默契的。
她一按手,裴清歡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隱忍着,沒有輕舉妄動。
“第一次,我承認我是卑鄙的,不過第二次卻是在他清醒的狀態下,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清醒只要坐懷不亂,誰能佑惑得了他?”
陳穎兒終究是三十歲的女人,說話還是有水平的。
“你和他一共做了幾次?”景喬繼續追問,其實這個問題現在已經不重要。
“忘記了,不過次數不在少數,他是男人,需求那麼大,偶爾會打電話。”
裴清歡手指陷進掌心中,果然,江川北是騙她的,什麼只有一次,呵呵,他現在變的她都快不認識了,竟然學會了說謊話。
景喬都在暗暗咬牙,江川北這個人渣!
陳穎兒是有過思考,纔將這些話說出來,她有後臺,但後臺還不足以和靳言深抗衡,不想喫虧,所以實話實說。
至於江川北,她是很着迷,但着迷不是愛,就算離開江川北,憑藉她的臉蛋和身材也可以找到年輕好看的男人,這不是難事。
“靳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得回去繼續工作了。”
陳穎兒開口。
景喬點頭,知道的差不多,是沒有其他問題,可以離開。
但,裴清歡開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陳穎兒站定腳步。
“這段時間出差,是你和他一起去的嗎?”
“不是。”陳穎兒淡笑,呵呵,她還以爲那個丫頭片子隱藏的能有多好,原來裴清歡也掃到了馬腳;“是另外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應該和他關係不一般,他這段時間並沒有找過我,你昨天去我公寓,他在洗澡是事實,但並沒有做那種事,這是實話。”
點到即止,其餘的,陳穎兒也沒有再說,離開,再說下去沒意思,說到這裏,她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都是聰明人。
景喬皺眉,差點沒有爆粗口,靠,江川北到底外面有了多少女人?
“你之前知道,爲什麼沒有告訴我?”裴清歡看着景喬,這麼長時間,她一次都沒開過口。
“那次是想告訴你,但是你有
病在身,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多麼的深,說句實話我也不想沾一身腥,也不知道真假,等到後來,你們貧困夫妻恩愛的不得了,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景喬實話實說。
裴清歡閉眼,身心疲憊,渾身上下的力氣如同被抽走,軟綿綿的。
“對你,他出差帶女人,你怎麼會知道?”
“我從行李箱發現了一盒安全套,知道我和別的男人上過牀,他不會碰我的,又怎麼會準備套子?”
“人渣!”景喬問她,“這件事,要不要我去查?”
“不用,我自己查。”裴清歡說話都有點牽強,心裏的信念瞬間倒塌,一直以來的後盾也轟然倒下,一起走過十年的人都騙她,這纔是最令人嘲諷傷心的。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人陪自己走過十年,從最青蔥的歲月到愛戀,再到婚姻,經歷過榮華富貴,再到貧苦。
不會有多少人會有這種體驗,她還一直在慶幸,原來都是假的。
看她心神惶惶,景喬要開車送她回公寓。裴清歡沒有讓,她去了地鐵站,回到公寓,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撐着回到家的,臉色蒼白,手腳發軟,一頭虛汗,外婆意以爲她生了病。
其實,內心早已經鮮血淋淋,如同被刀子劃開一樣,血肉外翻,疼的無法忍受。
到了傍晚六點鐘,江川北準備回公寓,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慕言意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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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我在醫院,好疼,我要割闌尾,你來陪我,好不好?”
慕言意在撒嬌,嗓音軟軟的,柔若無骨。
“有事,過段時間再陪你。”江川北看了眼時間,現在清歡已經知道和陳穎兒的事,不想再出問題。
“你來,好不好?我好怕疼,我哥沒有時間陪我,爸爸也是,只有我一個。”
慕言意聲音上已經帶上泣音,聽起來好不可憐。
畢竟,掠奪過慕言意的第一次,江川北眼前總會晃過那抹紅,他閉眼,線條冷硬的臉龐緊繃;“等幾分鐘。”
話音落,他給裴清歡打電話,卻沒有人接。
試了三四遍後,又打給外婆,這次,接了。
“外婆,清歡沒有在家嗎?打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在家,你等等,我去把手機拿給她。”
透過手機,江川北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外婆壓低的責備清歡的聲音;“川北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
指責間,裴清歡接了電話,嗓音淡淡清冷,“嗯。”
“晚上有應酬,估計會八點鐘到家。”江川北放輕聲音,隔着手機,留意她的情緒。
依舊還是淡淡的,裴清歡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知道了。”
她沒有多問,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注意身體,回去給你帶禮物。”末了,江川北掛斷。
“川北說什麼?幾點回來,我做了他最喜歡喫的菜,不成我就得熱熱。”外婆還在耳邊嘀咕。
心煩的不得了,外婆的話就像是一把鹽灑上去,裴清歡有些不耐煩,發了脾氣;“對他那麼好做什麼,他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