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打傷了沈之愈?他和這件事沒關係,是我當時太沖動。別怪他。”
霍寒張口就是提起沈之愈,剛剛,他的心情還好一些,現在,因爲這個名字,心情瞬間跌至谷底。
男人的眉頭,因爲這個名字,緊緊蹙起,“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
霍寒看出他的動怒,這會兒,打了人家,竟還氣着。
“我要說的剛剛都說完了,就是那個意思。”
霍寒沉沉的視線,有絲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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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他的眼神,在剋制什麼,彷彿,有件事情,讓他無法忍受。
“你沒事吧,心裏要是有事,就跟我說,我或許,幫你分擔一些。”
她的口吻,讓他恍惚片刻,竟有絲詭異的熟悉。
想起過去,他的眸底,一陣一陣的陰翳連連。
“沒事,我很好。”
就算是有事,也輪不到讓她去爲他分擔。
“我怎麼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怎麼了?”
霍寒衝他眨眨眼,緩緩的,她將手遞了過去,握起他的手掌,“我聽沈之愈說,你很在意我,他說,還從沒其他人,這麼在意過一個人。”
她的指尖是溫潤的,握着他常年冰涼的雙手,輸送溫暖。
厲千尋聽見,聲音有絲卡頓。
好像忽然間,有什麼東西,梗在他喉嚨,讓他說不出,道不盡。
“我知道你在乎我,千尋,我很早就感受到了。”
這是實話,她真的很早就明白了。
厲千尋,好像很愛她很愛她,甚至有時候,讓她有種錯覺,這種愛,到底是因何而來。
“你明白就好。”男人英俊的臉龐深邃深沉,五官明妹清晰,那雙微藍的眸子,全都是她的身影。
她填滿了他的眼眶。
“但是你要理智一點,就像剛剛動手打人,以後,絕對不可以。”嚴厲的語氣,好像教訓一個孩子,讓厲千尋那張冰冷的俊容,產生了一絲的滯凝。
這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帶着遠去的記憶,一起撲面而來。
在幼兒園時,就好像他和其他的孩子打架,她把他帶到大樹下,指着他的腦袋點,“以後,再不可和人打架了,知不知道?”
“發什麼呆,聽見我的話了嗎?”
他發呆一般的眼睛看着她,只不過她不知道,那不是他發呆,只是看着入了迷。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揮開她的命令,他說。
“翅膀硬了,不用我管?”霍寒不假思索直接道。
“你說什麼?”厲千尋回了句。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妹聽見嗎?我讓你不要再打人,聽見沒有?”
霍寒還是和剛剛嚴肅的口吻一模一樣,看着他,深深的對他對視。
厲千尋瞬間從椅子上起來,一雙眼睛,像是破裂了什麼,久久無法安靜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
見他從椅子上起身,一副震驚的樣子看着自己,霍寒便好奇的問。
厲千尋愣在原地,看着他,始終都是定定僵硬。
他沒有上前的打算,但是倒也沒有後退的打算。
“好了,你給我過來。”
他不坐,那她起身,讓他坐下,總可以吧。
“霍寒,”厲千尋忽然叫着霍寒的名字。
“怎麼了?”女人好奇的問。
“你,你看着我。”他說。
“好。”二話不說,霍寒答應,衝他笑笑。
月牙彎彎的笑容,嘴角揚起的弧度,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你要我看着你幹嘛,看你好看的這張臉,是嗎?”
霍寒說着,腦袋在他面前搖晃了幾下,俏皮可愛。
男人按着她的肩膀,眼神,一直定格在她的臉上,良久,確定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驀地,他緊緊的摟住她,將她整個人,嵌入在懷。
霍寒好奇他一系列奇怪的舉動,閃着眼神,被他摟抱,做不了其他的動作,只能在他耳邊說,“你怎麼了,忽然之間,好像很古怪。”
“沒事。”厲千尋在她的頸圈緬懷了一下,而後鬆開她,“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沈之愈嗎?”
“嗯。”
“沒有,去了他那之後,我和淼淼談了會兒心,然後,吃完飯時,就……就貪杯喝了點。”
坦白一切,比用無數個謊不斷去圓來的輕鬆多了。
“嗯,沒事就好。”
他心下鬆了一口氣。
霍寒奇怪他剛剛到舉動,“你剛剛,究竟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剛剛很慌張我,怕我發生了什麼?”
厲千尋冷淡的口吻,“沒事,我只是怕他傷害你,在擔心你。”
“真的嗎?”
“難道還是假的?”
霍寒搖頭失笑。
厲千尋當真是鬆了一口氣,想着霍寒,說道,“明天抽個空去見見你父親,差不多了,我們就離開這兒,好不好?”
聞言,霍寒的整顆心,立刻被莫名的東西拔起,好像,這件事對她來說,很突然。
“離開?那我們去哪?”
“隨便去哪,反正,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公司這邊,我已經不打算繼續下去,你確定想去哪,我們立刻出發。”
他已經做好準備,要帶她離開這兒,總之,不能在待這兒了。
霍寒也不知道爲何,滿腦子裏,竟有種特別抗拒的感覺。
她好像,還不想離開這兒。
“這麼快嗎?可是,我連這兒,都還沒好好玩過。”
霍寒的話,厲千尋說,“H市沒有什麼好玩的,更好玩的,在國外,你說你很喜歡海,我給你買下了一座島,我帶你去那,怎麼樣?”
聞言,霍寒接近難以置信,“你,給我買了一整座島?”
“嗯,因爲你喜歡,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
霍寒只剩下震驚的捂嘴,難以置信,他到底爲她做了多少。
“一個島要多少錢?”
厲千尋:“……”
大概是沒料到霍寒會說這個事情,厲千尋,想了一下,“大約幾十億。”
脖子裏,一口唾沫直接嚥下去。
“幹嘛這麼浪費,幾十億留着多好。”
雖然是嗔怪,但是她的話裏,沒有半分責怪他的意思。
事出在前,她並不知情。
厲千尋冷嗤了聲,“錢本事有什麼用,它的價值,不就是應該用來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