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神經病犯了?”霍炎鈺覺得他特不正常,像是腦子在抽。
“你不懂!”莫言生摸着下巴,將右轉向燈打開,“可惜你剛纔沒有去,錯過了一場年度精彩大戲!”
霍炎鈺換了個坐姿,雙手環胸,睨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不是陪着裴清歡去骨科看醫生,你知道在等候室看到誰了?”
“誰?”
說到動情處,莫言生猛地一拍大腿,“裴清歡她老公!”
霍炎鈺眼神涼薄了幾分,“碰到她老公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一見鍾情,喜歡上她老公了?”
“屁,他老公出軌,帶了個小三,當面碰個正着,你知道裴清歡的反應是什麼?”
有了興趣,霍炎鈺開口,“什麼反應?”
“把小三直接揍到地上,他老公看不慣我,揍我,裴清歡看不下去,又把他老公揍了一頓,然後插了小三的號,揚長而去……”
莫言生嘖嘖感嘆着,“好爽,這個女人的性格,我喜歡,我決定要拜她爲師,讓她教我跆拳道。”
霍炎鈺呵呵兩聲,又靠回座椅上,薄脣淡勾,“她連我都看不上,你以爲能看得上你?”
莫言生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對她不感興趣?”
“是不感興趣。”霍炎鈺丟下一句,視線望着窗外。
……
裴清歡回到公寓,而江川北已經提前回來,坐在沙發上。
“外婆,你先回房間,我和他有點事要談。”在椅子上坐下,裴清歡開口。
“有什麼事不能當着我的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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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進去,別添亂!”
外婆摘下圍裙,抹了抹手上的面粉,走進臥室,關上門。
走過去,江川北將大衣放到一旁,身體完全,蹲在她面前,“清歡,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可解釋的,不覺得可笑?”
“我真的沒有和她在一起,只是因爲同事,所以纔過去———”
不等他話音落,裴清歡把他打斷,徑自道,“我們離婚吧。”
江川北一愣,臉龐上出現錯愕與震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否決,“不可能!”
離婚,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
“你不想離,我想離,現在你嫌我髒,我也嫌你髒,再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手放在她的膝蓋上,江川北臉色極其隆重,認真,一字一句地,“是我的錯,我都改正,我會斷絕一切關係往來,以後,我們好好過。”
裴清歡嘲諷地輕扯脣角,“不可能了。”
“爲什麼不可能?十年的時間和感情,我們經歷了多少風雨和困難。”
“呵呵,我的那次上牀,的確是意外,我後悔痛苦了多長時間,從來不敢告訴你,在你一次一次試探我的時候,我就想不管後果是什麼,我都告訴你。”
裴清歡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但是你呢,先是和陳穎兒上牀,然後再是慕言意談情說愛,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犯錯,我的底線全部被你挑釁,沒有迴轉的可能,不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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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清歡。”江川北冷硬的臉龐再也不像以往那樣,而是充滿哀求和痛苦,“原諒我,就這一次。”
“不可能,十年的感情,你既然知道來之不易,卻還這樣對待,呵呵,我並沒有看到它在你心底的分量有多重。”
搖頭,裴清歡心底已經在流血,表面上她很平靜,並沒有絲毫波瀾,但是心底早已經掀起巨濤駭浪。
放棄一段感情,尤其是一段十年,從富有到貧窮的愛情,很不容易,可她早已沒有選擇餘地。
“再這樣糾纏下去,並沒有意思,你和我的心底都存留着一根刺,繼續待在一起,只會戳的雙方生疼,不能安生,何必?”
末了,她望着指尖,再次淡淡開口,“所以,你抽個時間,去民政局把婚離了,我隨時都有時間。”
“我不離!”江川北猶如一頭受傷的雄獅在嘶吼。
“你不離,我們也不可能再睡在同一張牀上,離了以後,你可以和慕言意在一起,淩氏的千金,條件很不錯。”
起身,他高大身材向後退開兩步,隨後離開公寓。
外婆正好出來,“什麼離婚?”
反正遲早都要說,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裴清歡點頭,“我要和江川北離婚。”
一驚,外婆指着她,“你是不是瘋了,這個婚不準離!”
“外婆,我的事情我會做主,這個婚,必須離。”
“不準離,你要是敢離,就別認我這個外婆。”外婆被氣的不輕,雙手捂住胸口,一陣陣的疼,“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上司?”
“和他沒關係!”
外婆根本不信,“沒關係你要和川北離婚,我纔不相信,川北哪裏對你不好?”
裴清歡也搞不清楚一點,“外婆,您怎麼就那麼喜歡江川北,他難道對你灌了迷魂藥?這個婚,肯定要離的,一星期後去民政局。”
聽到這句話,外婆眉頭突突地一跳,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
醫院。
兩個小時後,外婆終於醒來,病房內沒有人,裴清歡在外面和醫生說話。
“病人身體有點虛弱,高血壓,再加上心臟病,要多順她的意,不要刺激到她,心情平和是最重要的。”
裴清歡點頭,去餐廳打粥,端給外婆,但她不喫,置氣。
看也不看裴清歡一眼,只是望着窗外。
無論裴清歡好勸歹勸,就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趁着裴清歡去衛生間的功夫,外婆用她手機,偷偷地給江川北打電話,“川北,你在哪裏?外婆在醫院,清歡不給我東西喫,虐待我。”
等裴清歡回到病房,二十分鐘後,江川北走進來,她眉頭蹙起,記起自己並沒有給他打過電話,目光再一擡,看到外婆東躲西閃的眼神後,她就明白的差不多,肯定是外婆打的電話。
對於這種認知,她很無奈,但不會妥協。
病房中,外婆只給江川北說話,只當裴清歡是透明人,完全不存在。
也無所謂,裴清歡拿過自己的筆記本,繼續開始翻譯,從今以後就是自己帶着外婆生活,必須得好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