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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靜地盯著她看,“你在說謊,那個視頻我看過了,分明就是你自己跳下海裡的,三弟妹看到你跳下去是跳下去救你,卻沒想到你竟然在上來之後將所有的罪名都污蔑在她的身上!
水瀾與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不大相信你會是這樣有心計有手段的女人,看來這一次很有可能是我看錯了,顧琉璃,真是三弟妹推你下樓的?”
顧琉璃的臉色有些慘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看來這個男人是站在簡水瀾那邊的,能這麼護著她,是不是與她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薑院長,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相信我?真的是她推我下樓的!”
“那麼是她推你下海的嗎?”薑紫瑜繼續質問。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那一種蘊含的力量卻震得她有些發怕,顧琉璃微微瞌上眼眸,心裡思索著該怎麼回答。
卻又聽得他再一次發問,“是簡水瀾推你顧琉璃下海的?”
證據確鑿,她再狡辯只會引起這個人的反感。
顧琉璃搖了搖頭,緩緩地出聲,“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吧,我當時就是覺得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就栽下去了。
被人撈上來的時候就想著距離我最近的是大嫂,所以我才……我才……我沒有說謊的!”
“分明就是在狡辯,那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壓根就沒有人推你一把,視頻雖然有些不清楚,但卻是看得實實在在。
三弟妹如今已是顧少夫人的身份,你就是再如何折騰也不過是琉笙的堂妹,她沒有殺你的動機,倒是你除掉她就有許多種可能,我說的對嗎?”
看到顧琉璃眼裡的恐慌,還有蒼白的臉色,如果不是自己一言戳到了她的心底。
還真要以為這個女人真的挺可憐的樣子,不少男人最受不了女人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顧琉璃很快搖頭,卻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她現在還傷得厲害。
“薑院長,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一頭栽下去,我是真的感覺到有人推了我一把,否則那一晚我掉下去豈不是自己找死嗎?那是大海啊,跟你所說的一樣並不是湖裡。
是不是大嫂跟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才要懷疑我?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只是上來的時候想到大嫂距離我最近,才會……”
顧琉璃說了很多,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然而薑紫瑜卻沒有再聽下去的打斷,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顧琉璃,琉笙對你始終只有妹妹的感情,他這個人向來重情,親情、友情、愛情,一旦被他放在心裡的,自會去珍惜。
也囙此才會一再地容忍你,不管你對他有什麼感情,一切都已經晚了,如今他已經娶妻,從今往後必定只會好好地對待他的妻子。
你就好好地收起你的心思,還有你的手段,這一次你摔下來不管是你自己摔的還是三弟妹推你的,最終的結局也就是他儘量醫治好你的腿,僅此而已,別將自己想得太過重要!”
從他一次次被顧琉笙拉去喝酒的場面來看,他知道顧琉笙對簡水瀾的感情足够深厚,否則不會這麼煩惱。
這麼長的一段話,顧琉璃卻只聽到了那一句: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的目光有些怔然,不明白為什麼薑紫瑜要說一切都已經晚了。
其實還不晚的,只要他們離婚了,顧琉笙厭惡簡水瀾,簡水瀾恨顧琉笙的不信任,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
如今顧琉笙又是知道她的心意,肯定會跟她在一起的。
縱然是兄妹之情,可她不相信顧琉笙對她就真的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她現在的腿是又壞了,但是等到Miller過來醫治好了她的腿,顧家少夫人的身份她也是可以的。
而且她還是顧家的千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自幼在顧家長大,身份比燕城別的千金還要貴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薑院長我很累了,剛換了藥我想休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薑院長別留在這裡打擾我。”
她輕輕地說著,卻已經是下了逐客令。
薑紫瑜也沒想留在這裡,如今已經相信簡水瀾八成的話,若是說之前還不相信。
但是現在聽到顧琉璃在他的面前說謊,對於顧琉璃的也不如之前那般,他很快起身。
“不管怎麼樣,你始終是顧家的人,我與琉笙自幼兄弟情誼深厚,他的事情我自然會上心,所以你也別太過擔心自己的傷勢,醫院會盡力醫治,但也要你明白別再使壞心,三弟妹比你更適合琉笙,我自然是站在三弟妹那邊。”
更何况現在簡水瀾還有了身孕,一想到自己答應幫她隱瞞,就覺得對顧琉笙有了虧欠。
只希望關於顧琉璃的事情能够儘快解決,如此一來也無需再隱瞞了。
薑紫瑜很快就離開了病房,留下顧琉璃一個人眼裡都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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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秦箏忙得焦頭爛耳,一方面要當容承禎的秘書,另一方便還要充當容昭熙的秘書。
她就是反抗也沒有用,誰讓這一趟過來的秘書只有她一個。
本來以為與容承禎過來就好,誰曉得容昭熙也會過來了。
反正遇上這個男人,她的日子就不會安靜下來,兩人一碰面總是要天雷勾飲地火。
不過出差將近十天她倒是適應了這麼高難度的工作,而現在也算是結束了這邊的工作。
秦箏松了口氣,有些歸心似箭,畢竟簡水瀾現時都想離婚了,日子肯定不好過,她得回去陪著。
將她一個人放在燕城,實在不怎麼放心。
飯店裏,秦箏開始整理衣服,將東西全都打包好,收拾桌上檔案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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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房門看到是容昭熙那張臉,頓時沒有好氣,她杵在門邊問他,“有什麼事情嗎?”
“晚上有個慶功宴,讓你準備準備,對了將自己打扮漂亮一些,雖然你也不是那麼漂亮……”
容昭熙將穿著職業裝的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嘖嘖出聲,“算了,你收拾下我帶你出去買一身好看的衣服,今晚上的慶功宴除了我們公司還有好幾家公司參與,那些秘書哪兒像你這麼打扮!”
要是沒過來提醒她一聲,估計秦箏今天能穿這一身職業裝出席。
秦箏看著自己身上的職業裝,沒覺得哪兒不好。
“我這麼穿怎麼了?不過……我能不能不去參加這個慶功宴啊?我一會兒就先回去燕城了!”
晚上參加慶功宴,那得明天才能回去了!她現在就著急著先回去燕城呢,而且她也想聽聽簡水瀾想要告訴她的話。
容昭熙嗤笑,“急什麼,又不差這麼一天兩天的!”
而後直接拉上了她的手,“距離慶功宴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我帶你去買身衣服,當然了,這些可都是我大哥吩咐的,別丟了公司的臉面,要知道你今天可是也代表著我們致遠!”
秦箏直接甩開了他的手,“我真的有急事要回燕城,慶功宴你們去就是了,我一會兒給容大BOSS說一聲我先回去!”
然而容昭熙直接將她拽了出去,他大哥的吩咐沒辦到回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燕城有什麼事情急需你這個時候回去,該不會是……”
容昭熙笑了下,看向秦箏著急的樣子,“你那個老相好的又來了?”
秦箏立即怒了,“什麼老相好的?容昭熙你會不會說話?狗嘴吐不出象牙!”
容昭熙直接將人拖出了飯店,又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將秦箏甩了上去,跟司機報了個地址,就看到秦箏氣呼呼的坐在那邊不打算理人。
他怎麼就覺得這個女人氣呼呼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這個女人的表情還真是豐富,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
秦箏看著自己被他拽疼的手腕,此時都有些泛紅,她氣得一巴掌直接甩向容昭熙的後背。
“你懂不懂得什麼是憐香惜玉,痛死我了,回頭信不信我找你大哥告狀?”
憐香惜玉……
那是什麼鬼,這個女人跟這個詞彙扯得上關係?
容昭熙沒打算理會她,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閉目養神。
這一副淡然的樣子看得秦箏更是來氣,“你這個人……我都說了今天就要回燕城的!”
“看你老相好?”容昭熙又問了她一嘴。
“對,就是看我老相好,不行啊?”她很快反擊。
“那個男人年紀那麼大你還真不嫌弃?成日裏死氣沉沉的你受得住?”
容昭熙有些不解,不過想想這個女人的年紀都比他還大上一歲,興許還真就喜歡老男人!
趙弦年紀哪兒大了?
秦箏還真沒看出趙弦死氣沉沉,那個男人還是很不錯的。
况且他還想著來燕城工作,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一個女人挪工作的位置,也算是有心了。
於是秦箏笑了起來,“趙老師還是挺不錯的,長得好看不說,xin格還好,最起碼他不會這麼拽我的手,你跟他比……幼稚!”
後面兩個字她直接輕嗤出聲,帶著一股不屑的味道。
容昭熙哪兒被人這麼罵過幼稚了?
倒是這個女人罵過好幾次他幼稚。
他這個年紀,難道要學著那些老男人死氣沉沉的?
兩人一嘴一句地鬥著,司機看到他們鬥得歡樂,倒是安靜地開車。
一直到了商場的大門口,計程車才停了下來。
容昭熙先下了車,未等他去給秦箏開車門,那個老女人已經迅速地下了車。
就不能等他去給她開車門,讓他有個紳士的機會?
秦箏看著大商場的門口,目光直視容昭熙。
“我都說了晚上不參與慶功宴了,我今天必須趕回去,你肯定不知道水瀾正想著要離婚呢!”
反正這事情在燕城估計也不是什麼秘密,秦箏直接跟容昭熙說了出來。
“嫂子要離婚?”
容昭熙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顧家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大部分的女人都恨不得可以嫁進去,還真沒有聽過有嫁入顧家想離婚的女人。
秦箏慎重地點頭,“確實如此,所以我必須回去!”
容昭熙看到她這一副樣子就樂了,“你現在趕回去他們就會不離婚?”
“但是我可以安慰水瀾啊,反正……唉,全都是顧琉璃那踐蹄子惹出來的事情,上回你也知道她污蔑水瀾推她下海,前幾天還污蔑水瀾推她下樓,而且還是被顧總親眼目睹。
他估計也認為是水瀾推的那踐蹄子,你說那個女人怎麼就不直接摔死了?”秦箏氣憤。
顧琉笙要離婚那還真不是小事,這幾天他們都在這邊出差,燕城的事情並不清楚,這事情估計他大哥也尚未知道吧!
容昭熙直接拽了秦箏的手走進了商場,“他們若是要離婚,你回去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等明天一起回去,若是你今天自己回去,機票的錢估計還報帳不了呢!”
秦箏聽到最後一句話,終於不吭聲了。
這大商場裡面的衣服專賣店大都是國際牌子的,裡面的衣服一套下來估計她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够,秦箏就有些慫了。
她反拉住容昭熙的手,站在店門口停下了脚步。
“那個……我可是先說了我沒錢的,這邊的衣服我買不起!”
容昭熙白了她一眼,“跟我出門還要女孩子付錢?我是那種人嗎?”
隨即看了一下她現在的衣服,只怕廉價得很,“窮鬼,你那職業裝不會是地攤上買的?領口的線頭都出來了!”
“我就是地攤上買的怎麼了?”她一怒之下轉身就想走。
容昭熙連忙又拉住了她,“沒什麼,挺合身的!”
隨即將她推進了店裡。
店員很熱情地迎了上來,看到容昭熙那一副貴氣的模樣忙問,“先生,需要什麼嗎?”
容昭熙白了店員一眼,“找一套適合這個女人穿的禮服出來!”
秦箏看到那些店員的眼神就有些鬱悶了,這是看不起她覺得她寒酸?
“不用了,我自己挑!”
反正又不用她付錢,而且這幾天確實把她累得差點吐血,也該讓他們兄弟出點兒血了,秦箏還真慢慢地挑起了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