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麼少,以為我買不起菜還是怎麼的?”簡時初扔了筷子,一臉不爽,“再去做!”
“……”葉清瓷無言,過了會兒才說:“要想身體健,三分饑與寒,七分飽剛好,不用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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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去做你就去做,哪兒這麼多廢話?”簡時初誓將暴君進行到底。
葉清瓷皺眉看他,“我要見我大哥,想吃,以後再給你做。”
“以後”兩個字,莫名取悅了簡時初。
向來只管發號施令,永遠不許任何人忤逆的簡時初,竟然彎了彎唇角,懶洋洋說:“這次就饒了你,下次要做八個菜!……不,十二個!”
葉清瓷:“……”他為什麼叫簡時初呢?他明明應該叫簡時猪啊!
“走吧,”簡時初站起身,“我帶你去見你大哥!”
走出客廳,簡時初目不斜視,看著前方道路,淡淡說:“葉清瓷,你給我記住,今天你可以和你大哥回去,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清楚,如果不想給葉家惹上麻煩,你就乖乖聽話,明天下午你放學,蕭影會去你學校門口接你。”
葉清瓷愣了下,“接我做什麼?”
簡時初眼一斜,鋪天蓋地的壓力頓時沖著葉清瓷席捲而來,“給我做飯!”
葉清瓷指尖顫了下,沒再說話。
此刻的簡時初,和剛剛在客廳裏的那個簡時初,分明有哪裡不一樣了。
此刻的簡時初,比剛剛的那個簡時初,更像一個君臨城下,唯我獨尊,不容人置疑忤逆的帝王。
葉清瓷咬了咬唇,沒有做聲。
她知道,簡時初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想給葉家惹事,她只能乖乖聽他的話。
好在,簡時初沒有用葉家威脅她,讓她說出水晶和寶寶的下落。
不然到時她夾在葉家和水晶之間,左右為難,怕是只有尋死一條路了。
實際上,簡時初不是沒想過用葉家威脅她,說出水晶和寶寶的藏身之處。
但是,想到這小丫頭在酷刑面前都視死如歸的樣子,他下意識覺得,就算他用葉家威脅,她也不會說出水晶和寶寶藏身的地點。
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把她逼上死路而已。
現在,葉清瓷已經是他簡時初的女人了,他怎麼能用那麼卑劣的法子,逼死自己的女人呢?
莫名又想到她的吻,簡時初視線一轉,落在她的唇上。
此刻是傍晚,暮色四合,晚霞為天地染上一層溫暖的金黃色。
她精緻的小臉玉白無瑕,彷彿暈染了一層薄光。
粉嫩的唇,瑩潤欲滴,像染了蜜色的果凍,佑、人的厲害。
簡時初喉結滑動了下,忽然後悔了。
他不該答應放她離開,那美妙的滋味,他還沒嘗够!
可是,此刻,他們已經走出別墅,葉景之的車,已經近在眼前。
路邊,一輛輪椅靜靜的停在木棉樹下。
輪椅上,一個年輕男子靜靜坐著。
白色襯衫、深色褲子,只是簡簡單單的穿著,卻因為衣服主人的氣質,硬是被穿出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
他靜靜望著朝他走來的葉清瓷,漂亮的眉眼,仿若青山秀水間沉靜的古玉,有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葉清瓷看到他,立刻飛快的跑過來,撲倒在他面前,摟住他的腰身,臉頰埋進他懷裡,哽咽的叫:“大哥!”
見她死死抱住了一個男人,還把臉埋進那個男人的懷裡,一把火蹭的竄上了簡時初的頭頂。
他伸手抓住葉清瓷的胳膊,將她扯進懷裡,微一俯身,薄唇貼在葉清瓷耳際,惡狠狠說:“協定第十九條,不准讓任何男人碰你,膽敢違背,爺做到你下不來牀!”
感覺到葉景之的視線落在她背上,葉清瓷掙扎,“簡時初,你放開我!”
簡時初冒著火星的眼睛盯著她,眉頭漸漸鎖緊……她就這麼著急離開他的身邊,投進那個葉景之的懷抱?
他簡時初哪裡不好了?
他不但不鬆手,箍著葉清瓷的手掌,更加用力。
葉清瓷覺得自己的手臂要被他捏碎了,疼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七爺!”葉景之忽然開口,“還請七爺先放開我妹妹,有話我們好好說。”
葉景之的聲音,讓幾乎暴走的葉清瓷,清醒了一些。
她不能在大哥面前,和簡時初把關係弄得太僵。
大哥會擔心她!
而且,如果她惹怒了簡時初,簡時初會對葉家不利。
她欠葉家的恩情,今生已經無以為報,不能再因為她,連累了葉家!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踮脚凑到簡時初耳邊,輕聲說:“你先放開我,明天我給你做許多好吃的,好不好?”
她柔唇貼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沁人心脾的香氣將簡時初縈繞。
風卷起她柔軟的髮絲,拂在他臉上,酥酥的、癢癢的。
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知不覺减弱了許多。
葉清瓷趁機將手腕從他掌心中抽出來,轉過身,重新面對葉景之,努力綻開一個微笑,“大哥,我沒事,七爺和我鬧著玩兒呢!”
簡時初微微挑了下眉。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七爺”。
感覺……非常不錯!
總而言之,只要一切與她有關的東西,給他的感覺,都相當不錯。
想到剛剛她與他之間的親昵,簡時初好心情的彎起唇角。
她說,明天,要來給他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嗯!
不錯,不錯!
現在就開始期待了呢!
站在簡時初身後的蕭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葉清瓷。
他們家少爺,一向一言九鼎唯我獨尊,向來都是別人順從他、服從他。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看到他家少爺向另一個人妥協。
而且,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
看來,書裡說的沒錯,緣分,當真是種妙不可言的東西。
沒遇到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葉清瓷跑到葉景之身後,推他的輪椅,“大哥,我們回去吧。”
她將葉景之推到露營車邊,扶著葉景之上車,保鏢把輪椅搬到車上。
葉清瓷上車,關上車門,看都沒看看簡時初一眼,汽車便絕塵而去。
簡時初眉眼間一下染上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