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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見墨霆謙的眉頭越蹙越緊，立刻拿起身旁的衣服，對電話那頭道：“疼就不要亂動，不早說，等我。”
整個過程，霍寒從看着他接聽電話，沒有超過三分鐘收拾衣服走人。
“你又要走了？”她可笑的笑了聲，不知該問句什麼樣的話。
原來這幾天，都是錯覺。
聞言，墨霆謙的動作忽然停住，腳步在即將踏出門的那刻，折返回來，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亂想，你去睡。”
他摸了一下她的頭，輕輕的揉捏幾下，類似輕哄
一個幼稚的小朋友。
霍寒鬼使神差的沒有避開，反倒，還愣了愣。
翌日。
一大早，女人就從夢中醒來，第一反應，她就是看沙發上的人影——空蕩蕩。
霍寒自己收拾好了東西，老爺子聽說她要回去上班，說再推遲幾天，她堅持，最後，老爺子也沒再挽留，上班時，吩咐司機送她去公司。
“爺爺，您回去吧。”
墨老爺子拄着柺杖走來，身子還算硬朗，在她面前停留了一會兒：“昨晚，霆謙又出去了？”
霍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被發現了？
“嗯，他……是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您別多想。”
“是嗎？”
一雙混濁的眼眸打量着她，暗暗眯起。
霍寒不善於撒謊，更是怕對視老爺子這樣精明的人，閃避躲開那些目光：“爺爺，快遲到了，我先走了。”
“不着急，說說你和霆謙怎麼樣了，這幾天，有沒有最新進展？”
霍寒猛然意識到這是個什麼樣的問題，滿臉又紅又白，尷尬與羞恥齊飛。
天啊，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不知羞的？這種問題也問？
“不行了爺爺，下班再說吧，我快遲到了，司機師傅，開車。”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霍寒逃命的拉上車窗，心跳的飛快，哪裏會張嘴說這個？
原本她還以爲墨霆謙這幾日在家，沒準等哪個時機就成熟了，然後就……可是……
種子都接不到，怎麼生？
想着想着，一路，就這麼到了公司。
下車時，她不知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點飄了，總感覺有個身影很熟悉，一眼掠過。
進部門後，有些問候的聲音也跟着來了。
“霍寒，去哪裏了？”
“怎麼回事，幾天不見你來呢？”
“霍寒啊，你這幾天怎麼回事，怎麼連個人影也見不着？”
“快說，是不是去和男朋友度假了？請假這麼久，經理也真是奇了，竟然會同意。”
都是在匆忙的腳步裏抽出一丟丟的時間說的，有的親切，有的不鹹不淡，有的，也冷冷冰冰。
霍寒衝着微笑了一圈，不語。
剛坐上椅子，就看見身後經理冒出個腦袋，嘴角呈現四十五度燦爛微揚：“霍寒，你回來了。”
這笑，尾瑣的嚇了霍寒一大跳。
“經，經理，你幹嘛這麼神祕？”
搬過一把椅子，經理笑道：“是這樣，顧氏的項目不是你一直都在負責嗎？我看顧氏那邊催的緊，現在你回來了，趕快去一趟，人家幾次來問你在不在，想要和你詳細的談談項目進程。”
工作桌上積了一層薄灰，正擦着，僵硬的雙手靜止。
是啊，她差點忘了，顧氏的項目還在她手裏，自那天宴會，她再也沒見過顧南塵。
“你就沒派其他人去顧氏？”
“沒，人家都說了不要別人，指名要你。”
想了想，霍寒在想顧南塵那邊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厲千尋有沒有去找他。
“好，我馬上就去。”
聽見這個滿意的回答，經理眉開眼笑，“那好，你現在就去，這裏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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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過她手裏的毛巾，經理催促的推了她出去，“快快快，顧氏那邊已經鬆嘴了很多，你再好好說說一定能成功，我覺得，咱們墨氏這次一定行，霍寒，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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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叫離開，霍寒想，再加油也沒這個加法吧。
她是乘坐電梯離開的，這時候人還多，上班高峯期，蜂擁而至的人，立刻把她擠進了角落裏。
只是，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那刻，她沒想到，還有個人要進來。
“姜小姐要進來嗎？”
有個員工熱情的問着正立在外面猶豫要進不進來的女人，還主動的爲她再緊縮了一點空間，騰出一小塊區域。
然而，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向裏擠了擠。
因此，角落裏的霍寒瞬間感覺到暴擊的強烈衝擊。
本事就很擠了，沒想到，所有人都還往她這兒擠，現在連喘氣都難。
才幾秒，站一個姜婉煙綽綽有餘的位置就這麼出現。
“不必了，謝謝你們，我還是等下一層吧。”
透過人頭的縫隙，霍寒瞄見，姜婉煙身穿一件較爲保暖的外套，神態，不知爲何有些憔悴，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眼前忽然亮了亮，她身上那件衣服，不就是剛剛進門時，她無意間瞄見的那個身影嗎？
心尖陡然冒出一個疑惑，她爲什麼會來這兒？
“來吧，姜小姐，再等的話沒準也是滿的，這兒剛好有位置，您放心，我們不會擠到您的。”
一個女員工極爲熱情的拉着她進來，瞬間，全電梯的人越是往後擠了擠，那空間，差點沒讓角落裏的霍寒窒息。
暈，要死了！就多一個人而已，沒必要擠成這樣吧？！
霍寒發現，這種爲姜婉煙騰出空間的舉動，好像所有人都是自願的，就連他們看見姜婉煙時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死氣沉沉。
怎麼感覺，姜婉煙好像在墨氏很受歡迎？
最後，女人還是進來了。
“姜小姐，是來找我們總裁的吧？”
“嗯，有些不舒服，剛從醫院回來，我讓他先回來，我自己再回去，這樣，也節省他工作的時間，霆謙本來就忙。”
“姜小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總裁這些天的確很忙，前些天的會議都聚集在了這兒幾天，聽說前段時間還每天都提前回去呢，應該是特意回去陪您的吧？”
電梯裏，雖然人多，但是聲音，還算安靜，霍寒聽的一清二楚。
須臾，姜婉煙咳嗽了下，輕輕的嗓音說：“嗯，其實也沒什麼。”
那員工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笑了笑：“我就說，能讓總裁提前下班的，除了您，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