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柔。
她的號碼蓁雅存了兩年，但卻從來沒有通話過。
估計得感激傅凌天，她纔有此殊榮。
“下班到家了嗎，小雅？”
於柔溫柔甜美，幾乎給了蓁雅一種他們關係好像很好的錯覺。
“嗯，是的。”
“我記得公司一般下班時間是六點吧，這都八點了，纔剛下班？”於柔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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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沉默，於柔又語調不急不緩地補充：“凌天那小子從來不愛接我電話，我知道問他沒用，纔打給你的，沒打擾你吧？”
“沒有。但是他當我的助理，加班可能是常事，今天已經不算很晚了。”蓁雅實話實說。
她一擡頭，就看到傅靖深站在電梯旁邊，帶了幾分不耐煩的神情。
“他剛工作，喫點苦加班也正常，媽媽不是怪你的意思。”
於柔趕緊解釋，“就是我聽人說，他在公司一直做端茶倒水之類的，今天還跑上跑下給你叫醫生，你以後就打算讓他做這個？”
“新人都是這樣……”蓁雅解釋，“他個人能力很優秀，但是歷練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別這個語氣跟我說話，你是他領導，也不是我的呀。”
於柔的聲音雖然依然細嫩，卻帶上了幾分長輩的威壓。
“凌天不是真去給人當下人使喚的，我們當時也是說客氣話。你當嫂子的，總不能把我們這種話也當真吧？”
蓁雅無語，但又不合適跟於柔撕破臉。
這時，手機忽然被一只凌空伸過來的手奪走。
傅靖深指了下電梯，示意她進門。
他氣定神閒地開口：“那好，明天讓他到人事部去拿調令，他跟蓁雅換一下位置，他當副總裁，蓁雅給他當助理，合適嗎？”
“阿深啊。”
於柔聲音凝澀了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他老大不小了，早點有事業也能早點結婚，不能總是這麼一事無成。”
她又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他要是有你一半厲害我就放心了。你現在事業有成，妻子也是得力助手。
哪像他，什麼都不行，連女朋友都沒有。”
“覺得養廢了就丟了。”
傅靖深一臉不爲所動，“而不是這麼晚打電話給我的妻子，讓她幫忙好好帶孩子。他自己沒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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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柔向來對傅靖深都是有幾分忌憚的，被他說得尷尬，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傅靖深把手機塞回來，臉色依然沒好看多少。
“下次不想聽她說話，就這麼說，記住了嗎？”
蓁雅默默地收回手機：“受教了。”
但是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於柔這麼說話的。
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這就是你給自己接的麻煩。”
傅靖深不悅地開口，“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少，拿出跟我說話的態度，她至少能消停一段時間。”
蓁雅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傅靖深剛纔是在幫自己出頭。
他只是單純地討厭於柔而已，現在還添了個傅凌天。
她公事公辦地垂眸：“知道了，傅總，以後我不會讓這種事給你添麻煩。”
傅靖深沒開口，蓁雅隱約從電梯的反光的廂壁上，看到了他微垂的眼簾。
還沒開口，一只冰冷的手挑開了她旗袍的盤扣。
蓁雅腦海中第一瞬間的反應，是怎麼才能擋住攝像頭。
下一秒鐘又想，傅靖深這次玩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