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入了秋,白日開始變短,薛柏回來的時候,葉芽正蹲在灶前燒火呢,薛樹坐在南門檻上陪著她。
氣氛安逸寧靜,美好的像幅田園畫卷,但他們可以在畫裡恣意笑談,他卻只能遠遠旁觀。
薛柏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前段日子,大概是家裡過的太安逸,每當他看見大哥與她偶爾眼神交匯傳遞出的璦昧情意,看見二哥討好地圍著她說話撒嬌,看見她用溫柔的眸子回視兩個哥哥,他就會覺得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挺好的。他開始渴望留在家裡多跟她相處一些,他甚至沒有出息地想過,不讀書了,反正家裡也有地了,不如用那些閒錢再置辦幾畝好田,然後他們哥仨下地干活,也能讓她過上悠閒的好日子,何必非要離家苦讀,早出晚歸,每天就只有早晚飯那麼點相處的時間?
然後,宋海就欺負上門了,她差點被壞了名聲,大哥自疚受傷,二哥心裡也有委屈。
大哥聾了,現在這個家,只能指望他了。
薛柏為自已的動搖感到羞恥,倘若因為本就不該有的感情辜負了大哥那麼多年的努力付出,忘記了當年的抱負,他還算什麼男人?他有什麼資格奢望她的喜歡?
他要讀書,更加努力地讀書,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他還要當官,他要替他們支起一個安穩牢靠的家,再也不讓人膽敢欺負他們。
想出人頭地,必定要付出一些代價。現在的他,無法確定將來會遇到什麼人什麼事,他無法像大哥那樣毫不猶豫地承諾為她終生不娶,哪怕他相信,若他是大哥,他也能做到那個地步。所以,在能夠作出承諾之前,他不會招惹她,她只是他的嫂子,大嫂也好二嫂也好,都是他不該覬覦的。
「三弟,你回來啦,幹啥不進來?」薛樹扭頭,瞧見薛柏,面上一喜,隨後見他立在門口一動不動,不由疑惑地喊了出來,葉芽也望了過去。
薛柏深深吸了一口氣,跨進大門,反手關好,然後不急不緩地往裡走。
少年身量清瘦挺拔如白楊,眉眼清雋風度翩翩,夕陽的餘暉躍過牆頭斜灑進院子,為他披上了一層柔和明妹的霞光。薛樹盯著越來越近的人,不由自主地道:「媳婦,三弟真好看。」
葉芽也看呆了,直到聽見薛樹直白的誇讚,她才微紅著臉轉過頭,默默在心裡道了聲是。薛家哥仨都是相貌堂堂,其中薛柏五官最為出色,加上他身上不同於村野山人的書生氣質,就算他站在繁華都城的街道上,也應如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心中升起淡淡的自豪,三弟生的好,書讀的也好,將來肯定會有出息的。
「二哥二嫂,大哥呢?他今天怎麼樣?」薛柏走到門前,朝葉芽點點頭,然後看著薛樹問。
薛樹指指東屋,很是委屈地道:「大哥在裡面待著呢,我進去陪他說話,被他趕了出來。」他都聽媳婦的話了,故意很慢很慢的說話,大哥還是嫌他,沒說兩句就讓他走了,真是難伺候。
「那我先進去了。」薛柏臉上笑容一僵,繞過薛樹,逕自去東屋了。
他一走,葉芽便扭頭對薛樹道:「你把炕上的冬衣拿給三弟去,讓他穿上看看,要是哪裡不合適,我再改改。」
薛樹乖乖去了。
薛柏正輕聲與薛松說話,見薛樹抱著一團淡藍色長袍進來,不由一愣。他記得,她說天冷了,要給他們每人做一件新袍子,讓他捎布之前特意問了他們各自喜歡什麼顏色的,大哥和二哥要的都是灰色,他選了淡藍色,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把他的做好了?
薛樹見薛柏盯著他手裡的衣服看,有點小吃味兒,哼道:「媳婦說你在外面讀書,所以先把你的袍子做好了,你快穿上,要是哪裡不合適,她說要幫你改呢。」媳婦最偏心三弟了,不管是做鞋子衣服還是縫荷包,最先想著的肯定是三弟。不過他也不是很嫉妒,三弟讀書辛苦,早出晚歸,他當哥哥的,當然要讓著他。
薛松背靠牆壁而坐,目光落在那新袍子上,馬上想起她坐在樹下認真縫衣的嫻靜模樣,冷峻的臉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家裡有個媳婦就是好,以前他們的衣裳都是二嬸和春杏幫忙做的。
短暫的怔忪後,薛柏面上有點發熱,怕被兩個哥哥看出端倪,趕忙接過頗有份量的袍子,背對二人走到衣櫃前。換衣的時候,他好像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大概是她手上香膏的味道吧?秋日天乾物燥,早上二哥出來時,他瞥見她正坐在櫃子前對著銅鏡勻面,可惜門簾很快從二哥手上垂落,擋住了銅鏡裡的細白臉龐,讓他不禁有些遺憾。
胡思亂想著,已更衣完畢,他低頭看了看,轉身面對兩個哥哥,努力保持淡然的神情問:「怎麼樣?我覺得挺合身的。」
淡藍底子的圓領長袍,穿在身量高挑的少年身上,越發襯得他面如冠玉,俊秀儒雅。
薛樹看直了眼,「我也要媳婦給我做你這樣的!」
薛松動了動唇,忍住沒有回他的話,朝薛柏點點頭:「我看著沒問題,你出去讓你二嫂看看吧,興許能看出不對來。」
薛柏想說不用了,可薛樹已經把門簾挑了起來,大聲喊道:「媳婦你過來看看,三弟穿著真好看!」
事已至此,再扭捏就顯得心裡有鬼了,薛柏乾脆搖搖頭邁了出去,在灶房中間站定,低頭看還蹲在灶膛前的葉芽:「二嫂,你看哪裡需要改嗎?」說完,自然而然地別開視線,落在從鍋蓋四周騰起的裊裊白霧上。
看著立在身前的俊朗少年,葉芽不爭氣地紅了臉,好在薛柏神情自然,她很快就將心思放在了袍子上,見袖子長短都很合適,腰身也正好,便讓他轉過身去看後面,確定前後都沒問題,笑著道:「嗯,挺合身的,不用改了,你快進去換下來吧,粥馬上就熟了。」
「多謝二嫂。」薛柏客氣地向她道謝,隨即不再多耽擱,抬腳回東屋了。
葉芽無奈地搖搖頭,最近三弟說話越來越客氣了,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最後添了一把火,開始擺桌子端碗筷。
薛柏換完衣裳,哥仨一起走了出來。
粥還很燙,薛柏看了一眼葉芽,慢慢朝薛松道:「大哥,後日就是中秋,趙先生要去縣城一趟,今日散學前給我們放了五日的假。要不,中秋晚上咱們一起去鎮上賞燈?」
「好啊,我要帶媳婦去看燈,我還一次都沒看過呢,媳婦,你看過嗎?」沒等薛鬆開口,薛樹就興奮地看著葉芽道。
他的話音一落,薛松和薛柏幾乎同時看向葉芽,她在家裡住了小半年了,卻從來沒有提過一句以前的事,她不說,他們就不敢問。現在有機會知道她的過去,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樁看花燈,哥倆也莫名地激動。
葉芽倒沒有想那麼多,直接答道:「看過啊,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次,都快記不清了,就記得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一對兒大紅燈籠,主街上更熱鬧,人來人往的,一不小心就能撞到人。」
大概是七歲那年出去玩的吧,後來娘就不讓她出門了,說是外面人販子多,專揀小姑娘打昏拐走。自那以後,她就只能看著爹娘帶著兩個弟弟一起出門,留她一人看家,等到後來當了丫鬟,更是輕易不得出門,好在孫府是官家大戶,院子裡掛的各式花燈足夠迷她的眼了,中秋夜規矩也鬆一些,她和兩個交好的姐妹一起在走廊裡看燈,算是一年裡過的比較舒心的一天了。
她沉浸在回憶裡,目光裡不知不覺帶了一種薛家三兄弟無法看透的情愫。
薛松馬上作了決定:「那好,咱們也去看一次。」
薛樹很高興,薛柏低頭輕笑。
葉芽回過神,猜出薛松是為了她才決定看燈去的,心裡很甜蜜,能夠湊熱鬧,她還是挺歡喜的,然後提議道:「那咱們把二叔他們一家叫上吧,春杏和虎子肯定也想去的。」看燈嘛,人越多越熱鬧。
「嗯,明天我去問問二叔他們。」薛柏接了話。
商量好了,四人閒聊了一會兒,就開始吃飯了。
飯後照例是薛樹刷鍋,葉芽坐在炕頭,想到白日裡答應他的事,臉有些燙,拿著針線坐了半天,就是沒法靜下心。
隨著屋外最後一抹晚霞隱去,屋子裡也徹底暗了下來,她無奈地嘆口氣,將針線筐收好放在櫃子上,鋪好被窩,早早躺了進去,心中好像有只小鹿在撞。那種事,哪怕已經跟他做過許多次了,初時還是有些放不開。
被窩還沒捂熱,薛樹就大步邁了進來,見葉芽已經躺下了,他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隨即開心地笑了,趴到炕沿前在她臉上親一口,鳳眼彎成了月牙:「媳婦,你這麼早就脫了衣服,是不是也想我進去了?」
葉芽一愣,臉頓時紅了個透徹,想要辯駁吧,還真找不到藉口,只好呸了他一下,迅速蒙上被子,暗暗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該像以前那樣等他躺下後再脫衣服的,現在這樣,可不真是顯得她心急了?
大抵是惱羞成怒,等薛樹脫完衣服來拽被子時,她將兩邊被角都壓在身下,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白白嫩嫩香香軟軟的媳婦就在眼前,偏偏見不到摸不到,薛樹呼吸一下子就急了,抱著被子一聲一聲叫著「好媳婦好牙牙」。
葉芽就是不想讓他如願,他湊到左邊,她便扭頭朝向右邊,他追過去,她再轉回來,鬧著鬧著,一時也起了玩心,等薛樹終於忍不住用力將被子搶走時,她飛快爬到另一邊炕頭,抱著新縫好的枕頭站起來,作出準備迎敵的姿勢,笑著對愣在那裡的男人道:「你再不老實,我就打你啊!」因為剛剛在被窩裡扭了半天,她氣息有些不穩。
薛樹半跪在褥子旁,本以為搶走被子就可以抱到媳婦了,沒想到媳婦就像滑溜溜的泥鰍一樣從他胳膊底下鑽了出去,此時再看她,抱著枕頭站在那兒,雖然長發凌亂地披在肩頭,那雙美麗的眼睛卻越發明亮好看,有些調皮有些挑釁地看著他。這樣淘氣的媳婦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有點像小時候跟三弟一起在炕上玩鬧一樣,他玩心大起,剛剛隱隱發痛的鼓脹不知不覺軟了下去,慢慢站起來,準備過去搶走她手裡的枕頭,然後撓她癢癢。
他這樣一起身,葉芽頓時被他鬧了個大紅臉,飛快別開眼,氣急敗壞地訓道:「你,你先把褲子穿上!」剛剛被子蓋在他腿上,她竟沒注意到他脫光光了……
薛樹才不理她,趁她扭頭的功夫,兩步就跨到了她身前,在葉芽的驚呼聲中搶走她的枕頭扔在炕上,伸手就撓她的咯吱窩,笑的十分得意:「哈哈,媳婦你輸了吧,看你下次還躲不躲!」
葉芽從小就怕癢,以前跟府裡的小丫鬟們玩鬧,她寧可被她們打上兩下,也不願被她們撓癢癢,此時被薛樹抓住了,她登時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扭著身子要躲,可薛樹將她緊緊壓在他與牆壁之間,她就是想要縮下去都不行,只好強忍著那股難受勁兒求他:「不鬧了不鬧了,好阿樹好阿樹,你別,你別鬧了,我難受,哈哈,阿樹,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生氣了……」
可不管她說軟話求他還是假裝生氣罵他,薛樹都不依不撓地咯吱她,葉芽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鼓起所有力氣抓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忙撲到他懷裡抱著人氣喘吁吁地哀求道:「阿樹別鬧了,我真的很難受,我寧可你打我!」
「我才不打媳婦!」薛樹還沒玩夠,左邊胳膊被她抓住了,他就伸出右手在她腋窩下撓了一下。
葉芽受驚,貼著他的胸膛躲開,可憐兮兮地抬頭求他:「阿樹……」
薛樹身子一緊,剛剛她柔軟的豐盈緊貼著他蹭了一下,瞬間就讓他那裡挺了起來,此時再看她,微張著小嘴兒氣喘吁吁,眼中淚水盈盈,幾縷碎髮不知是因為汗還是淚貼在臉上唇角,竟是說不出來的魅惑佑人。
胸膛急劇起伏,他馬上想起了正事,沙啞著喊了聲「牙牙」,低頭便含住她紅嫩的小嘴兒,脫她的衣裳。
葉芽的呼吸也亂了,她無力地靠在男人懷裡,任由他褪了她鬆垮垮掛在肩頭的中衣,解了她的肚兜,然後一邊扶著她的腰,一邊彎腰褪了她的褻褲,最後他霸道地將她抵在清涼的牆壁上,急切地吻著她,一雙大手毫無規律地在她胸前腰間遊走,帶來一波波洶湧的顫慄,那根粗長堅硬的物事更是在她小腹上亂戳,傘狀的頂端已經有了濕意,在她身上留下點點璦昧痕跡。
「阿樹,別在這兒,咱們回被窩裡吧……」她抱著他的脖子,無意識地喃喃道,這樣赤赤果果相對,完全暴露在外面,她根本不敢睜開眼,可體內的空虛在叫囂著,她想被他填滿。
「不,就要這樣!」薛樹喜歡這個姿勢,媳婦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隨意往下瞥一眼,就能看到她顫巍巍的雪膩豐盈,看到兩顆粉嫩的乳尖兒,然後,他深色的那裡緊緊抵著她白皙的小腹,下面就是他們交錯的腿,她的纖細勻稱,分開在兩邊,他的結實緊繃,霸道地擠在她兩腿中間,這樣的視覺刺激,讓他前所未有的興奮。
不再理會她細細弱弱的喘息反抗,他扶著她的腰,慢慢沿著她美好的曲線親了下去,光潔的下巴,微微後仰的脖頸,精緻的鎖骨,然後他將火熱的唇壓在她綿軟又有彈性的豐乳上,從上到下,從下往上密密麻麻地親上一圈,親不夠,他一只手托著一邊吸吮著滑膩的乳-肉,一手撫上另一邊恣意揉捏,喘著讚道:「媳婦,你這裡好大,我好喜歡,我想天天吃,天天吃也吃不夠!」
葉芽被他直白的情話說的氣血上湧,伸手去捂他的嘴:「別,別胡說……」
哪想才低頭,正好瞧見他張口將一邊的乳尖兒吞入口中,強烈的快感激得她仰起頭,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酥妹的短促低銀,那只想攔阻他的手更是無力地落在了他肩頭,「阿樹,別親,別親了……」她感覺到了,有縷縷春水流了出來,羞死人了。
可薛樹要是肯乖乖聽話,他就不是她的傻薛樹了。
久久沒有嘗過的滋味,讓他吃的興起,孩子似的裹著口中堅挺的圓硬用力吸吮,舌尖沿著周圍的粉暈打圈,每掃過一下,媳婦都會跟著顫一下,聽著她嬌嬌弱弱的喘息,他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媳婦明明很喜歡的,偏偏嘴上說著不讓他親,現在不也是不說話了?薛樹得意地想著,最後輕輕咬了一下小櫻桃,舌尖在頂端舔一舔,馬上輾轉到了另一側,兩邊都要吃一吃,他可不能偏心。
葉芽很快就受不住了,嬌嫩的敏感被男人不停佔據親擾,那層層快感沿著背脊蔓延到腦海,越聚越多,當薛樹再一次咬住另一邊乳-尖輕輕捻轉時,她難耐地抱住他不安分的腦袋,似痛苦又似享受地喊了聲「阿樹」,顫抖著迎來了第一波情潮。
有熟悉的清幽味道逸到鼻端,被按住腦袋不許動的薛樹心中一動,大手沿著她細膩的肌膚下滑,經過一片茵茵草地,摸向媳婦的腿間,伸指一探,才發現那裡早已一片濕滑。
「牙牙,你流了好多水兒……」他探入一根手指,來回進出了幾下。
「不許說!」葉芽羞澀地想要併攏雙腿。
手指忽的被緊緊夾了一下,薛樹頓時想起那裡被媳婦夾緊的美妙滋味,猛地掙開葉芽的手,挺身站直,扶著那裡往她腿間擠,他要進去,他要被她緊緊夾著,狠狠地撞她!
奈何第一次這樣弄,他努力了許久也不得而入,媳婦比他矮太多,他若是站直了,那裡根本碰不到她的腿間,就算他刻意屈了腿入了進去,可才感受到那銷魂的緊致,剛剛頂進去的頂端就隨著他的放鬆滑了出來。
「牙牙!」他急切地喊著,一手撐開她的腿,一手扶著那裡繼續笨拙的努力,口乾舌燥。
葉芽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知道他也著急,閉著眼忍著羞勸他:「躺下去吧,這樣進不來的……」一邊推他,一邊抬腳想要離開。
「我不!」薛樹急紅了眼,恰好葉芽邁腿,他扶著她大腿的手略微用力,就將那條腿抬了起來,窄腰上前一挺,徹徹底底入了進去。
「嗯……」他仰頭悶哼了一聲,想也不想就握住葉芽豐潤的臀瓣,將人托起抵在牆上,上上下下大力入了起來,「牙牙,我進來了!這樣好舒服,好緊好舒服啊!」
體內驟然挺進來那麼一根粗長的硬物,葉芽差點歪倒下去,慌亂中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腿也隨著本能纏上了他的腰,可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托著她的臀挺腰動了起來,次次全根而出又直直挺入,直上直下,撞得她根本說不出話,只能靠在他肩頭咬牙承受,這樣的姿勢入得太深了,她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尖叫出聲。
她卻不知道,因為她的擔心她的隱忍,那裡反而縮得更緊,夾得薛樹渾身舒爽,越發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男人終於發現,原來做那事不一定非要躺著,像現在這樣,媳婦完完全全在他掌控之中,他只要稍稍放鬆手裡的力氣,媳婦就會自動落下來,那時他趁機從下迎上去,直直挺進她嬌嫩的花心,被藏在裡面的另一張小嘴推拒著,緊緊咬著,簡直美得他快要飄起來了。
「牙牙,再緊點再緊點!啊,就是這樣,嗯,你在咬我,好舒服,再多咬一會兒,別放開我,我還要……」
他越是這樣說,葉芽就越羞得厲害,越是害羞,那裡就越發自動咬著他,好像真的聽了他的話似的。
兩條纖細的小腿像藤蔓一樣纏在男人腰間,隨著身下的貫入抽出在他腰上不停地蹭動,嬌嫩的花瓣被粗硬的壞東西蠻橫粗魯的分開,近似瘋狂地衝撞著,葉芽漸漸承受不住,痠軟的想要放下腿去,卻被男人強壯繃緊的手臂擋住了,無力地搭在他的臂彎,一對兒天生的細白小腳上上下下劃出佑人的弧度。
「阿樹,放我,放我下去,沒力,沒力氣了,嗯,阿樹!」
身子忽的被他重重抵在牆壁上,下面更是承受了狠狠一擊,葉芽抓著他的肩膀叫了出來,那裡一陣痙攣似的緊縮,薛樹卻悶聲一挺腰,低頭含住她的豐盈,近似粗暴的舔舐吸吮,偏偏那樣的粗暴又是那樣的刺激,葉芽難耐地仰頭貼在牆上,雙手撐著他的肩頭,慢慢主動迎湊與他。
好在背後的牆壁抹得十分平整,這樣摩擦著也沒有覺得疼,清涼涼的與他火熱的胸膛形成了異樣的冰冷刺激。葉芽緊緊抓著薛樹寬厚結實的臂膀,聽他聳動間發出的直白話語,被他碰觸的地方越發敏感,想要開口求他慢點,聲音卻被撞成了破碎的呻銀。漸漸的,隨著男人越來越猛烈的深入,她再也沒有心思去顧忌聲音了,扭頭搭在他肩窩,杏眼迷濛地望著窗外的月,無助地低叫起來。
月光皎潔如水,透過窗紗照進屋內,照亮了炕頭閒置的被縟,也照亮了另一頭激烈糾纏的男女。
男人霸道地將嬌小的女人壓在他麥色的胸膛與黃泥牆壁中間,一雙大手死死按在女人被月光照得宛如珍珠瑩潤的飽滿臀瓣上,一下一下地大力動著,腰下更有粗長的深色硬物不知疲倦地進出女人嬌嫩的細縫兒,搗出晶瑩透明的春水,或是滴到身下的炕褥上,或是沿著緊密相連之處流到男人隱在黑暗中的地方……身體相貼,發出聲聲璦昧的撞擊聲響,伴隨著女人如哭似泣的斷續嬌啼,讓窗外的鳥雀都羞於偷聽,落下不久便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男人入得不知疲倦,女人叫的聲音都有些發啞,恐怕在她眼裡,就連天上的明月,都在隨著她晃動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樹終於感受到了那無法抑制的噴薄衝動,忙抱著人躺回炕上,抬起葉芽發顫的小腿放在肩頭,身下幾個大力衝刺,狠狠抵住她不停收縮的花心,酣暢淋漓地洩了出來。
他美極了,顫了幾下後終於洩盡,趴到葉芽身上,急促地喘息著。
葉芽累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閉著眼睛嬌喘連連,沉淪在他最後那一下帶來的極致快感中。
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薛樹比葉芽先恢復過來,他窩在她汗濕的脖頸之間,一邊回味剛剛的極樂,一邊輕輕摩挲著媳婦滑膩的腰肢,聲音低啞:「牙牙,好舒服,我要美死了。」
「別碰我……」歡愉之後,葉芽越發敏感怕癢,抬手抓住薛樹不老實的手,嬌聲催促他下去:「好了,累死了,快睡覺吧。」
薛樹沒動,耍賴似的趴在她身上。
葉芽真的困了,且身上壓著沉重的男人,呼吸也有些困難,便扭著身子想要把他晃下去,哪想扭著扭著,埋在體內的那物竟又硬了起來。
她羞惱交加,伸手用力推他:「你快下去!」
薛樹嘿嘿笑,涎皮賴臉地親葉芽的耳朵,扶著她的腰慢慢動了起來,「好牙牙,再讓我弄一次,我都好久沒有弄過了!」剛剛站著雖然刺激,動起來卻比較吃力,現在他想慢慢地再弄一次,他要好好享受那種撐開她碾磨她的銷魂滋味兒。
葉芽強忍著體內迅速恢復的情-欲,堅決拒絕:「不行,那回在山上被你折騰太久,我到現在都不是很舒服,好阿樹,再過幾天,再過幾天吧!」這個男人太……她受不住這樣連續的刺激,明天三弟也在家,要是再起晚一次,她就不想活了。
都已經埋在裡面了,薛樹才捨不得出去,「你胡說,那天我才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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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芽原本還欲推拒的手忽的就頓住了,「那天不是你救了我嗎?」
薛樹沉浸在身下進出的銷魂滋味裡,一邊埋首在媳婦的豐盈間來回啃咬,一邊含糊不清地道:「是我救了你啊,可我沒進去!」
情欲如潮水退去,葉芽渾身發冷,顫著音問他:「你胡說,你進來了,我還喊你阿樹來著!」
她的聲音與剛才沒有太大區別,薛樹正入得美,想也沒想就道:「哦,你喊我的時候,大哥在給你療傷呢,三弟不讓我過去,說是會打擾大哥幫你,啊,我又碰到那裡了!」
大哥,大哥……
葉芽腦袋裡亂糟糟的,木木地問道:「大哥不是滾落山崖了嗎?不是你回家喊我和三弟進山找他,然後碰巧救了我嗎?不是你幫我解了春藥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了過來,薛樹終於意識到自已闖禍了,三弟可是叮囑他好幾遍讓他不要說錯話的!
他飛快地動了兩下,隨後強忍著不捨退了出去,背朝葉芽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睡覺了!」
葉芽沒有心思理他,她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可想來想去,只記起一雙擔憂的狹長鳳眼和熟悉的懷抱,那時她以為是薛樹,但現在想想,那人也有可能是薛松啊!
驀地,她記起來了,意亂情迷時,她好像碰到了一處傷疤。
像是要印證什麼似的,她顫抖著坐起身,伸手摸向薛樹的小腹,他那裡平坦緊致,什麼也沒有。
她憶起當初薛松被山豬弄出的傷,那麼長那麼深,肯定留疤了……
她心亂如麻:「阿樹,你跟我說實話,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