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女士,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有意思?就算你什麼也不說,以我的本事,你覺的我會調查不出來?”慕希言故意恐嚇她,她真要是不肯說,他要調查出真相,恐怕真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袁媛被他恐嚇到了,她往他面前一跪,哭着哀求道,“希言,你不能和猶然在一起,你們不能在一起。”
慕希言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怒吼道,“我們怎麼不能在一起了!少給我耍花招!”
她垂下頭,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因爲小優是我的女兒,小優和林猶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該叫你一聲姐夫,請問這樣的關係,你們能在一起嗎?”
慕希言整個人往後倒退了一步,助手擔心地伸手扶了他一把,卻被他擡手制止。
“你再重複一遍你剛纔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慕希言發火地將手邊的茶杯打翻掉,啪地一聲,開水濺了他一身,他卻一點痛的感覺也沒有。
如果說小優是他的痛,那猶然是他的另一種痛。
袁媛跪坐在地上,雙手用力捶着地面,心痛不亞於他,雖然林猶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卻是她丈夫的另一個女兒,她恨林猶然更恨林猶然的母親,所以她不希望林猶然搶走自己女兒的幸福!
“你沒聽錯,林猶然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小優,你死去的妻子是我的女兒!這一切不能怪我的,要怪就怪她那個不要臉的老媽,當初她老媽搶走我的丈夫,我就讓她們母女骨肉分離,在林猶然出生的那天,我將我的女兒和那個狐狸精的女兒對調了,我替那個女人養了二十二年女兒,我對得起她們母女倆了!”
袁媛整個人陷入瘋狂的大笑中,她故意讓自己的女兒跟着那個狐狸精去享受榮華富貴,卻讓那個狐狸精的女兒跟着自己受苦,她就是爲了報復那個女人才這樣做的。
門口站着的林猶然,難以置信地跌倒在了門口。
聽到聲音,慕希言反射xin回頭,就看到林猶然雙眼渙散地流着眼淚,別說是她,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這一切。
“猶然。”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卻被她一手推開了。
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來到袁媛面前,她叫了這個女人二十二年媽媽,到頭來卻是一場騙局。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用我的生命來愛你,你卻殘忍地告訴我,你不是我媽媽,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傷害我!”林猶然痛哭地望着袁媛。
袁媛輕笑,看着這張和狐狸精一樣的臉,她恨不得林猶然死。
“誰叫你是小情人的野種,你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你媽是來禍害我的,你生下來是禍害我女兒的,我們母女倆被你們這對狐狸精害的還不慘嗎?我女兒已經死了,這一切我不該怪在你身上怪在誰身上?”袁媛瘋狂地朝她臉上扇了一巴掌,林猶然沒來得及躲開,左臉挨了一記耳光。
慕希言將袁媛拉開,將林猶然拉向了自己,充滿警告地威脅道,“看在你是小優母親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計較,你要是敢再動她一根寒毛,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林猶然擡起手背擦了擦眼淚,紅着眼眶叫了她一聲“媽”。
袁媛憤恨地瞪着她,“我不是你媽媽,你不配叫我!”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媽,感謝你二十二年的養育之恩,從今以後我林猶然和你再無任何關係!”這句話像是費勁了她所有的力氣吼出來,林猶然覺的好難過,難過地想自殺。
慕希言將她拉到身邊,一副保護的姿態。
袁媛看不慣慕希言這麼護着這個女人,她的女兒才是他的妻子,這個女人算哪根蔥?
“慕希言,你把我女兒放哪裏了?你這樣做對得起我的女兒嗎?馬上放開她,她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小姨子,你想受到罵名嗎?”
林猶然心裏如同被什麼東西揪了下,擡頭看着緊握她左手的男人,這一刻她退縮了!這個男人不但是她的姐夫還是她的親戚,她就算再無恥,也不可能再和他走在一起。
在男人開口之前,她從他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捂着嘴,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掉了。
慕希言擔心地要追出去,手卻被袁媛用力扯住,“慕希言,你不能追出去,你們根本不能在一起,就算我女兒死了,但是她名義上還是你的妻子,你名義上也是林猶然的姐夫!你們要是在一起的話,會被世人恥笑一輩子!”
慕希言目光複雜地看着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仔細看這個女人和小優長得確實有幾分相像。
袁媛說的沒錯,就算小優死了,名義上他還是林猶然的姐夫,這個事實不可能改變,可是慕小寶又算什麼!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滾開!”他一腳將她踹開,轉身往外走掉。
助手一邊追慕希言,一邊大喊,“總裁,你現在要去哪裏?林小姐早走了!”
慕希言頭也不回地坐進了車裏,丟下一句,“自己想辦法回公司,我走了!”
“總裁,總裁!”助手在車後面急的直跳腳!
林猶然邊走邊哭泣,慕家她是不可能回去了,林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她現在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
“嘟嘟。”身後一輛卡宴不知道按了多少次喇叭,結果林猶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聽到,車子從她旁邊開過時,將她的手臂蹭了下,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摔的不輕。
見狀,車裏的人趕緊推開車門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對不起,沒傷到哪裏吧?”男人溫熱的大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男人在拉她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她手臂的傷口。
她輕哧了一聲,卻苦笑,“沒事,是我自己沒事往路中央跑,和你沒什麼關係。”
男人見她的手在流血,低頭看了她一眼,溫和地拉開自己的車門,“你上車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我才放心。”
林猶然忙搖手,看他西裝革履的,又這麼紳士,應該是個生意人,她這麼點小傷,怎敢勞煩他。
“沒關係的,這點傷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但是男人堅持,“你上車吧,到醫院包紮下,以免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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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猶然實在是拗不過對方,無奈地坐進了對方的車裏。
慕希言追出來時,林猶然早已上了別的男人的車,所以他根本沒看到林猶然的蹤影。
醫院過道,男人紳士地讓她去旁邊的椅子上坐。
林猶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只是小傷口,但是人家卻很有誠意,又是親自扶她到醫院,又是付醫藥費,讓一向臉皮薄的林猶然很想撞牆。
“先生,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改天有空我再將醫藥費給你送過去。”她今天跑出來一分錢也沒帶,所以現在手上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南宮絕忍不住打量了她幾眼,看她的穿着應該不是什麼富裕人家的孩子,他只是低低一笑,“小姐不用客氣,舉手之勞,是我不把你撞傷,醫藥費自然由我來付。”
林猶然張了張嘴,還沒見過這麼謙遜的人。
“先生,你還是留張名片給我吧!等我籌到錢一定還給你。”她不喜歡欠人情。
男人想了想,最後從衣兜上方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林猶然一邊點頭,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南宮絕。”
南宮姓氏好特別,怎麼感覺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將名片放好後,她擡頭衝他淡淡一笑,“好的,今天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小姐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哦,我叫林猶然。”
男人咀嚼了下她的名字,意味深長地點頭,“林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的車就在樓下。”
林猶然想到自己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哪裏需要他送。
“不,不,南宮先生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南宮絕淡笑,“那好,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這個男人還真有休養,林猶然忍不住咋舌,不過她想的是等以後再見到他時,再把錢還給他。
可是她現在身無分文,今晚可怎麼辦!難道今晚要去睡大街?
慕小寶手上抱着一牀被子,躁動不安地在慕希言的書房走來走去。
“爸爸,猶然去哪裏了?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慕希言現在同兒子一樣擔心那個女人身處何方。
“你先去睡,很快就會有她的消息了。”他安慰兒子去睡覺,同時心繫林猶然的安危。
慕小寶卻不肯離開,猶然都還沒回來,他怎麼睡得着。
“爸爸,我想陪你一起等猶然回來。”他抱着被子直接躺在了沙發裏,將被子往身上一蓋,大有在這裏睡覺的架勢。
慕希言伸手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勸道,“慕小寶,回房去睡,別打擾我。”
“可是……”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就算跟在我身邊,你的猶然也不會回來。”他直接告訴兒子實話,因爲就目前來看,他確實不知道林猶然去了哪裏。
慕小寶瞬間聳拉下小腦袋,不開心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我出去找她,找不到她,我也不回來了!”
“站住,你還嫌我不夠煩是不是?”慕希言將兒子拽了回來,將他抵在門板上,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