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還些給她,也就是說每月都還要跟他有拉扯不完的事。
她寧願自己喫虧些。
用三萬多的銀子換一個最多值兩萬兩的莊頭。
顧景年聽見她的話,心口一窒,瞬間明白過來。
她這是想跟他斷得徹徹底底,用銀子換莊頭,一刀切斷他跟她之間的關係。
意識到這點後。
他整個人立馬變得難受起來。
緊緊握緊拳頭。
眼中帶着怒意:“行,那莊頭給你。可是將軍府在郊外的那個莊頭,並不值得三萬多兩。”這女人,就這麼着急想從他身邊離開嗎。
就這麼想和離嗎。
他倒要看看韓相宜離了他,能有多好。
韓相宜原本是想着用三萬多銀子換那莊頭,但看顧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她瞬間改變主意了。
她花給顧老夫人身上的銀子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老東西,沒有半點良心。
所以,這銀子方面的事,還是要好好算算。
起碼,可以噁心噁心這老東西。
“是啊,郊外那莊頭頂多也就值個兩萬白銀。
原本呢,我是想着這清單上三萬八千九百兩銀子換一個莊頭,還差一萬多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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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着就算了,不用你們還了。可是呢,既然顧老太太一口一個輕踐商戶女。
那我就不得有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除去莊頭的抵債,還差一萬八千九百八十兩,你可折現還給我。”顧老東西不是最喜歡一口一個商戶叫她嗎。
她若是不把銀子算清楚些,不就便宜這老東西了嗎。
“祖母,求你別說了行嗎?你還嫌這事不夠亂嗎?”顧景年轉頭看祖母,語氣帶着幾分冰冷。
“景年,她分明就是敲詐……”顧老太太被氣得想要跳起來,如果不是顧忌這裏是公堂,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顧景年低聲呵斥道:“祖母,你的命是相宜救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怎麼是敲詐呢。咱們,做人再怎麼樣,也得講良心不是嗎?
這三年來,如果不是相宜替我守着顧府,守着祖母,孃親……,我怕是見不到你們不是嗎?”
顧老太太被孫子當面呵斥着,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
“哼……”重重冷哼了一句。
“現在府裏銀子沒有那麼多,剩下的我給你立個字據。”顧景年回過身子看向韓相宜,語氣帶着愧疚說道。
“字據可以立,但是需要在字據上面寫下每月還四百兩,一直到還清爲止,這裏面的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韓相宜知道顧景年每月月俸只有八百兩,每月還她四百兩。
還餘四百兩,依照將軍府那一大家開銷,頂多也就維持幾天。
顧老太太聽見乖孫景年的月俸每個月還要還她四百兩,氣得一股血直飆到腦門。
氣得難受,指着韓相宜鼻子罵道:“韓相宜,沒想到我這老太婆也有看錯人的一天。現在府裏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不是想把我顧府一家子往死路上逼嗎?”
拿了府裏的莊子還不滿意。
還算計景年每個月的月俸。
“老太太,少拿這東西來綁架我。我也沒有想到,我也看錯人的一天,那三年來給你喫的糕點點心。
沒有記錄在冊呢!
就當我,給狗吃了。”韓相宜聽見老太太噁心人的話。
她學着她語氣,字句回覆着。
誰不會噁心人。
顧老太太聽見她的話,氣得漲紅着一張臉,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那句被狗吃了。
是在說誰呢?
“你,你……。”
站在一旁的洛晴川聽見每個月還要拿出一筆銀子出來還債,她就站不住。
站出來指責道:“韓相宜,你別逼人太甚。府裏現在纔多少現銀,你又不是不知道。
景年纔多少月俸,每月還要還你銀子。
你這樣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麼活啊,你把府裏的銀錢都掏光,你說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
她若是不站出來說話,將軍府就要被這女人給掏光。
府裏的環境沒有誰比她清楚。
韓相宜站在原地,聽着洛晴川的指控
這女人啊。
每次都能顛倒是非,把黑的說成白的。
冷笑道:“洛晴川,你說的話真搞笑。你這麼說又是安的什麼心?難道我拿回原本是我的東西,就不應該嗎?”
“你教唆你兒子陷害我這事,我還沒跟你算呢。湯圓被你兒子虐殺死,這筆賬是該好好跟你清算清算。”韓相宜冷眼看向面前雙頰泛腫的臉,一副自以爲是洛晴川。
她擡起自己的手,看向洛晴川。
洛晴川條件反射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還想打我?”
韓相宜冷笑看向洛晴川,語氣平靜道:“不急,你對我做過的事,我都記着。時間到了,自會讓你償還你做過的孽。”
“你想對我明軒做什麼?”洛晴川下意識的抱緊顧明軒。
“孩子犯的錯,自然是找大人,我還不屑對付一個小孩。”韓相宜眼底裹着冰冷的寒意。
“洛晴川,你看。老天是有眼的,有句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兒子才三歲,就敢將我的湯圓虐殺致死,你不但不好好教導他。反而繼續縱容他,他手背被野貓抓傷是你造成的。”韓相宜放下手,冷眼看向洛晴川。
見洛晴川臉色咻一下變得蒼白起來。
她繼續再補一句:“你間接將你兒子傷成一個殘廢的。”
“你不但不知悔改,還教唆你兒子被野貓傷的手,賴我身上。嘖嘖嘖,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一個三歲孩子會那麼殘忍傷動物。原來啊,從根上就開始爛了。”韓相宜一字一句看向洛晴川冷聲道。
洛晴川不是喜歡耍心眼子嗎?
喜歡每次將話題避重就輕,每次將所有人的戰火引到她身上嗎。
她以爲她耍的小心眼,沒有人知道是吧。
洛晴川臉色一下變得非常的難看。
一陣青一陣白。
耳邊傳來公堂外面大媽諷刺聲音。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當孃的人。孩子錯了,當孃親的不好好教導,反繼續縱容着孩子,這是什麼娘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親孃。”大娘用手指着她繼續罵道。
“是啊,太壞了。孩子被野貓傷了手,還教唆孩子把這事賴韓娘子身上。”
“呸,這女人不是個東西。顧將軍將一個妾室擡成平妻,也是瞎了他的狗眼。”
“韓娘子爲人處事,落落大方,性子就是太軟了。人太善良了,纔會被這些人欺負成這樣,看看她後背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顧將軍有眼無珠,顧老太太卻處處算計韓娘子的嫁妝。若是再不和離,估計會被這魔鬼一般的將軍府當吸血饅頭喫着。”
“呸,什麼玩意。你們不懂,這妾室敢這麼囂張,全靠這將軍給的底氣,但凡他能站出來說一句,韓娘子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