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正俯身親吻霍思妍的脣。
雖然傅淮安看到的只是背影,但作爲男人,他親眼看到時夜的脣瓣落在霍思妍的脣上。
這一幕就像一個晴天霹靂,朝着傅淮安狠狠劈下來。
向來沉着冷靜的他立即站起身,滿臉陰沉朝着他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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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就像剛從北極穿越過來的一樣冷。
“你們在幹嘛?”
聽到他的聲音,時夜慢慢直起身。
眼睛裏還有未散去的情動。
他朝着傅淮安微微頷首一下:“二叔,抱歉,我剛纔沒控制住,吻了思妍。”
傅淮安一把推開時夜,將霍思妍拉進懷裏。
眼睛裏是無法掩飾的衝動。
“霍思妍,你們纔開始戀愛,你就讓他這麼對你,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霍思妍淡淡彎了一下脣,聲音軟糯糯的:“二叔,年輕人談戀愛就是這樣啊,荷爾蒙一上來,親一下怎麼了,我好多同學都出去開房了呢。”
“你別跟他們學那些壞毛病,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被人珍惜,你要永遠記住這個道理,不要貪圖一時衝動。”
傅淮安氣得敲了一下霍思妍的頭。
手勁很大,疼得霍思妍皺了一下眉頭。
“二叔,你別敲我頭,萬一敲傻了,時夜他也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這個‘也’字用得很魔幻。
就像一把刀子戳進傅淮安心口深處。
霍思妍爲了追求他,一個人跑到異國他鄉。
大膽向他表白。
可他卻顧及兩家人的情面,不敢邁出那一步。
這在霍思妍心裏,就是他不要她了。
傅淮安眼底情緒晦暗不明,盯着霍思妍那張嬌俏的臉蛋看了許久,才說:“思妍,二叔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霍思妍仰頭看着他,“二叔是害怕我受到傷害以後,對我小叔沒辦法交代是嗎?”
“難道你覺得他不會怪我嗎?”
霍思妍苦澀彎了一下脣:“那二叔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我有分寸。”
說完,她掙脫傅淮安的禁錮,拉着時夜的手回頭看他:“二叔,我和時夜還要去玩迪士尼,就不陪你聊了,二叔再見。”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傅淮安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搞得他上不來下不去的。
心情鬱悶得要命。
他氣呼呼從早餐店離開。
而另外一邊,時夜和霍思妍上了一輛出租車。
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眼神,時夜柔聲安慰道:“剛纔那個角度,他應該誤以爲我們在接吻,思妍,你會怪我嗎?”
霍思妍笑着搖了一下頭:“不會,你剛纔不是親得你手指嗎?又沒碰到我的脣,不過這樣也好,讓二叔知道我們在真正談戀愛,他以後就不會管那麼多了。”
時夜有些心疼拂了一下她的頭:“思妍,你在他這裏沒有得到的愛,我會加倍補償給你,你放心,我以後會竭盡全力對你好的。”
“師兄,謝謝你對我包容,我會盡快理清自己的感情。”
剛纔她的脣上沾了一點醬汁,時夜本來是幫她擦拭的。
可是在他擦拭完以後,他卻說:“思妍,想不想讓你二叔真正認爲我們在交往?”
她的確不想讓傅淮安以爲,她對他還沒死心。
所以她點頭答應了。
時夜把手指覆在她的脣瓣上,然後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手指。
從傅淮安那個角度看,應該是在接吻。
果然,他們的計劃得逞了。
回想起傅淮安剛纔說過的話,霍思妍淡淡扯了一下脣。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因爲小叔的關係。
如果沒有小叔,他可能都不會搭理她。
兩個人在迪士尼玩了一天,霍思妍還發了朋友圈。
傅淮安看着朋友圈裏的照片,忍不住抽了好幾根菸。
助理推門進來彙報的時候,被濃重的煙味嗆得咳嗽好幾聲。
他立即走到陽臺,把窗戶打開通風。
然後關切道:“傅總,是出什麼事了嗎?”
因爲在他的印象了,傅總向來都能很好管控自己的情緒。
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失態過。
傅淮安把最後一根菸抽完,嗓音低啞道:“如果你看到一個女孩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親密,你心裏很不是滋味,那是因爲什麼?”
助理毫不保留道:“因爲喜歡啊,我看到我女朋友跟男同事出去喫飯,哪怕還有其他同事一起,我都要生氣,回去以後追着問這問那的。
只有在乎,纔會追問,只有喜歡,纔會介意她跟別的男人交往。
我有時很幼稚,我想如果我很有錢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出去工作,在家當太太,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
不過傅總的條件,將來的傅太太一定不用出去工作,您也不會有這種煩惱。”
聽他這麼說,傅淮安狠狠皺了一下眉。
“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如果因爲長輩的關心呢?”
助理:“長輩關心是正常的,但不會喫醋,只有喜歡,纔會有那種強烈的佔有欲,傅總,您是對沈慈小姐這樣嗎?”
傅淮安聽到這裏,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助理。
好想從他嘴裏得到另外一個答案。
可是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
難道他是喜歡上了霍思妍?
怎麼可能。
他們明明差了那麼多歲,還有輩分在,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丫頭。
當初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才十三歲。
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
看着很讓人心疼。
他只是把他當成小侄女關懷,他怎麼可能喜歡上她。
這個問題困擾傅淮安許久。
他不斷在告誡自己,這是一種錯覺。
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可能是因爲霍思妍說過喜歡他,但她現在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他是不甘心纔會這樣的。
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會喜歡上她。
直到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傅淮安,霍思妍在我們手裏,帶上一千萬,過來贖她,不然我們就撕票。”
放下電話,傅淮安就像瘋了一樣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