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沒有說話，只是輕拍她手背。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無論她有什麼樣的意見，都不能再更改。
“你一定要幸福，現在川北已經成家，我就只剩下這一個願望。”
裴清歡扯扯脣，拿起外婆的衣服，“走，出去喫。”
第二天到公司，她請假。
陳琳不肯，“現在是關鍵時刻，鼎盛的設計需要你全力以赴，在把設計稿交上去之前，假期沒有辦法批。”
沒辦法，裴清歡將電話打給了霍炎鈺，實話告訴他。
“知道了，你繼續忙，一會兒等我電話。”
霍炎鈺丟下一句，將電話掛斷。
也就沒放在心上，裴清歡繼續忙着工作。
等到中午，陳琳又過來了，滿臉帶笑，“清歡，你的假已經批了，玩的愉快哦。”
裴清歡揚眉，不解。
“方纔，鼎盛的總裁打了電話過來，說要約你出去玩，清歡你也真是，怎麼不提前說？”
一臉嗔怪，陳琳輕笑着，看向裴清歡的目光很複雜又驚訝。
完全沒想到，她竟然認識鼎盛的總裁。
這也就解釋通了，爲什麼公司所有設計師的作品都落選了，唯獨裴清歡的被看中，裏面的確有奧妙。
一臉瞭然，裴清歡淡淡擡頭，解釋，“其實，我和他不熟。”
陳琳拍拍她後背，輕笑，一臉的深意。
很顯然，她的解釋，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胸口上下起伏，裴清歡心底有些不舒服，找到機會，她要和霍炎鈺說清楚。
翌日清晨。
八點鐘。
她還在整理東西，霍炎鈺電話打過來，“二十分鐘後，我到你公寓樓下。”
輕應一聲，她掛斷，繼續整理。
等到樓下時，果然已經看到他的車子。
霍炎鈺下車，很自然的從她手裏接過箱子，直接向前走。
“我有沒有說話，我們兩人認識這種關係，並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裴清歡兩手環胸，站定腳步。
頓住腳步，霍炎鈺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對，你們公司的人並不知道。”
裴清歡眼神冷下來，“你昨天打電話給陳琳，她現在已經什麼都知道，你怎麼和她說的？”
“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你這麼害怕讓公司的人知道，恩？”霍炎鈺開始耍無賴，倒打一耙，薄脣輕勾，“我們之間又沒有貓膩，怕什麼？”
“現在，我手上有和鼎盛合作的案子，萬一最後我成功，公司的人會怎麼想？”
裴清歡臉色是認真的，“他們會覺得我是靠關係取得成功，霍炎鈺，我現在需要的是實力的被認可。”
霍炎鈺神情也正經起來，“別人的傳言，你很在意？”
裴清歡沒說話，也就代表着默認。
日夜努力，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並不想最後換來那樣的流言蜚語。
“我是商人……”霍炎鈺一字一句地開口，“你知道商人是什麼意思？”
擡起目光，裴清歡睨着他。
“無間不商……”他繼續開口，眯着深沉的眸子，
“商人只做對自己有益力的事，這次項鍊的設計牽扯到鼎盛在珠寶界踏出去的第一步，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僅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把冠軍給你？”
一向能言善語，才思敏捷的裴清歡，被堵住了嘴。
“這次的設計，對鼎盛很重要，我只看重才華，不在乎其它。”
“再說，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能讓你覺得會比事業更重要？”
霍炎鈺目光精明，連續發問，“上過牀的那種，還是男女朋友，或者是我追求你的那種？”
他能言善辯，裴清歡有點無力招架，眉頭皺起，有了脾氣，“霍炎鈺，你給我閉嘴！”
“怕什麼？”
他輕笑，斜倚在車身上，長臂搭在行李箱上，“上過牀，可是你翻臉不認人，男女朋友吧，又不是，我追求你，你又不答應，我不做賠本買賣的。”
靠近，霍炎鈺大手將她滑落在鼻尖上的眼鏡向上輕輕一推。
“如果，你能再和我上一次牀，或者答應我做你的男朋友，說不定我一開心，會把冠軍給你，這才划算！”
擡腳，裴清歡故意一腳重重踩在霍炎鈺腳背。
喫痛，他悶哼一聲，“最毒婦人心！”
半晌不見兩人上車，林鳳梅打開車窗，“你們在聊什麼？上車聊，外面那麼冷。”
“媽，我們在談情說愛，你突然打斷，是不是很不道德？”
霍炎鈺掃過她，又瞥了一眼林鳳梅。
輕笑，林鳳梅迅速把頭探進去。
“狗嘴吐不出象牙。”咬牙，裴清歡丟下一句，率先上車。
霍炎鈺聳聳肩膀，打開後備箱，將行李箱塞進去，發動車子，離開。
去的是附近的溫泉。
林鳳梅極力要求，她要和裴清歡睡一間。
霍炎鈺瞥了一眼裴清歡，看到她沒有反對，於是給兩人開了一間。
一進房間，林鳳梅就一臉好奇，“清歡，你的泳衣拿出來，讓我看看。”
裴清歡拿出來，特別保守的一件。
“爲什麼不露胸？”林鳳梅眨眼，“怎麼連後背也不露？”
乾乾一笑，裴清歡扯脣，“伯母，我就喜歡這樣的風格。”
“你這樣怎麼吸引男人，過來，讓你看看我的。”林鳳梅拉過她胳膊，掏出自己的泳衣，很性感，顏色靚麗。
“挺漂亮的。”她開口。
“對啊，我也這麼覺得。”說完，又嫌棄的看了一眼裴清歡，“你的真不好看！”
裴清歡只是笑，油鹽不進，無論她說什麼。
溫泉是單獨的，裴清歡穿着泳衣，外面還披了一件外套，滑進溫泉中，才脫掉外套。
林鳳梅給霍炎鈺打電話，“你過來，我們兩已經到了，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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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裴清歡怔了幾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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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霍炎鈺過來，一起泡溫泉？
事實證明，她想的的確沒有錯，五分鐘後，霍炎鈺大步走過來，只穿着泳褲，身材健碩，高大，結實，魚人線很立體。
裴清歡迅速移開目光，望向別處，眉頭緊皺。
霍炎鈺瞥過她，踏進溫泉，手長腿長，慵懶閉眼，眼底有抹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