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和夏沐見面後,兩個好朋友抱頭灑淚。
在她們不見的這一年裏,彼此都經歷了太多的事,真可謂一言難盡。
歐陽一飛見她們抱個沒完沒了,不禁衝裴瑾年伸出雙臂,“要不,我們倆也來一個”
裴瑾年擡手在他的頭頂抓了兩把,“滾”
歐陽一飛捂着腦袋連忙躲避,“你小心着點,精心打理的髮型,全被你毀了,你必須理賠。”
裴瑾年大步走開,“跟我去酒窖,想喝什麼拿什麼。”
“這還差不多”
等他們拿着酒從酒窖裏出來時,發現夏沐和洛依依已不在客廳。
“人呢”
找了半天,敢情兩個人已經轉戰到庭院裏去了。
五月的豔陽天,微風拂面,夏沐和洛依依同坐在一個鞦韆上,專心致志地說着什麼。
看見兩個男人走過來,夏沐回頭說道:“男賓止步,我們說話,你們不許偷聽。”
裴瑾年和歐陽一飛互看一眼,“那我們做什麼”
“當然是準備午餐了,材料在廚房,做好了呈上來,即刻開飯”夏沐下了命令之後,繼續與洛依依聊天去了。
歐陽一飛一指裴瑾年,“哥,你家庭地位真可以,佩服”
四只盛滿紅酒的杯子,在空中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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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爲了我們的重逢。”
青菜,水果,烤肉,紅酒。
闊別一年之久,就像從未離開過。
真正的朋友,可以缺席你的生活,友情卻永遠不會失去。
“瑾年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現在越想越後怕,當初真不應該一走了之,現在想想有點太任性了。”洛依依雙手托腮,眼圈發紅。
歐陽一飛輕拍她的後背,“我哥們是吉人自有天相,就算你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多添一份擔憂而已。”
洛依依搖頭反對,“最起碼我能陪陪夏沐嘛,那段時間她不知有多難過。”
歐陽一飛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其實最難過的是瑾年,想想當時”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們現在不是都好好地坐在這裏嗎”裴瑾年爲歐陽一飛續了酒杯,提議再舉杯。
“對了,你怎麼沒叫穀子”歐陽一飛問。
“他最近經常在國外,見不到人影。”裴瑾年又往夏沐的碟中夾了一塊牛排。
“他什麼情況”
“據說是爲了追求一個心儀已久的女人。”
“啊”歐陽一飛露出詫異的表情,“他看上一洋妞”
夏沐撲哧一聲笑了,“你忘了他喜歡思琪嗎”
這下歐陽一飛更加納悶,“不過,昨天還聽我父親說過,項思琪在雲海地產界做得很不錯,難道情報有誤”
“不是,思琪一直在雲海,但穀子去了國外,他用的這招叫做欲擒故縱。”夏沐解釋道。
歐陽一飛一扶額,“還有這樣的真新鮮我說這穀子這方面有點太笨了,等我抽空輔導他一下。”
洛依依用眼睛斜睨着他,“這麼說,你在這方面技巧很高,動不動還耍個心眼兒什麼的”
裴瑾年忍俊不禁,拍了拍歐陽一飛的肩膀,“言多必失。”
歐陽一飛自覺失言,立即解釋,“依依,我對你全部都是真情流露,根本沒用什麼技巧,不信你問瑾年。”
“我怎麼會知道”裴瑾年趕緊撇清,置身事外。
這時,夏沐拿起手機,要和洛依依合拍美照,兩人忙着開美顏,沒空管歐陽一飛的事了,這才替他解了圍。
歐陽一飛暗暗對裴瑾年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還是小嫂子關心我,你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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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轉眼之間,日漸西斜。
“我們去兜風,怎麼樣”夏沐看着西方緋紅的霞光,興奮地提議道。
“好”洛依依也贊成。
這就等於全票通過了。
傍晚的濱海大道,被晚霞鑲上了金色的邊。
一前一後,兩輛跑車迎風飛馳。
南港碼頭的空地上,他們停車,奔向海邊。
柔軟的沙灘帶着海水的溼潤,成羣的海鷗在近岸飛來飛去。
洛依依已經太久沒有看過大海,一時之間,倍感親切。
歐陽一飛指着岸邊停靠着的小快艇,“依依,不如我們去暢遊大海”
這正中她的心意,“夏沐,我們一起去海心的那個小島”
夏沐輕輕搖頭,“你們去吧,我在這裏走走。”
歐陽一飛和洛依依乘着快艇離開後,裴瑾年低頭問,“爲什麼不一起”
夏沐用手指了指,“因爲我想去那裏。”
裴瑾年迎着夕陽看過去,海面上波光粼粼,靠近岸邊的近海,矗立着數十塊高低不同的礁石。
裴瑾年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牽起柔軟纖細的手,向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誒,問個問題,你能不能保證不說謊”裴瑾年輕輕捏了下她的手心。
夏沐輕笑,“又來探聽我的隱私”
“你對我是不是一見鍾情”
夏沐一把甩開他的手,“拒絕回答。”
裴瑾年抱起她地,走上眼前的一塊礁石,“你不說實話,就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
“你纔不會呢。”夏沐無所畏懼地晃了晃頭,擡腿跳向旁邊的礁石。
“你慢點。”裴瑾年連忙跟上去,去手扶住她。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跟屁蟲”夏沐笑着繼續向前。
他們登上那塊最高的礁石,天空中浮雲朵朵。
“小年糕”夏沐忽而回頭。
“我的小木頭,叫你老公有什麼事”裴瑾年從後面攬住她。
“你都沒有追過我,就連領證也是在這塊礁石上,我提出來的。”夏沐嘟着嘴,怏怏地說。
“胡說那天你從生如夏花跑出來,我可是一直追到這裏的,不然你跟誰領證去”
“哎呀,我說的不是那種追。”
“你要的是這種嗎”長指力度適中地扼住她的下巴,微涼柔軟的脣壓下。
過了一會兒,他們離開彼此的脣,她將頭埋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前。
“對了,瑾年,明天你到公司上班,別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讓我老婆這麼惦記”他的下巴摩挲着她頭頂的碎髮。
“你之前轉移給我的股份,再轉到你名下吧。”
“你的我的都一樣,沒必要轉來轉去。”
夏沐從他懷裏揚起臉,“我不要你的股份,哪有總裁一點股份沒有的”
裴瑾年的脣角微微上揚,“總裁有老婆做後盾,不怕。”
“這樣不好吧,那些股份本來就是你的,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看這樣再好不過,以後全靠你養我。”裴瑾年不以爲然。
“可是,我覺得自己搶了你的東西,於心不安。”
“如果你想補償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你說”
他貼近她的耳廓,低語幾句。
她立即面紅耳赤,一連輕錘了他幾下,“太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