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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機票是購買六天后早上的班機,飯店也是六天后的飯店。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說不定簡水瀾就真的去了渝城。
顧琉笙很快在網上購買了飛往渝城的班機,想到最快的班機還有近兩個小時才登機。
而他此時一身酒氣,於是到浴室沖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很快也離開了西江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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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去,就是十天,整整十天,他沒有找到簡水瀾任何的消息。
甚至,他發現簡水瀾並沒有來到渝城。
宋微那邊查出來的結果,就是簡水瀾壓根就沒有離開燕城的痕迹。
可是在燕城找了十天,燕城也沒有簡水瀾,她彷彿人間蒸發一樣。
在渝城待了十天的時間,沒有絲毫簡水瀾的消息,各大酒店旅舘都找過,然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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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機號碼,整整四天,都是關機狀態,完全無法聯系到人。
顧琉笙知道簡水瀾並沒有去渝城,十天之後就回到了燕城。
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上秦箏,此時容承禎的辦公室裏。
秦箏笑得一臉冷意,看著眼前憔悴了許多的男人,想恨他又覺得恨不起來。
她知道顧琉笙從簡水瀾離開的隔天就拼命地再找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
“顧總,我這邊真的沒有水瀾的任何消息,她走了,只給我發了一條簡訊,我就再也沒有聯系到人,本來說好等我回來之後她再走的。
她想了好幾個地方,最想去的就是燕城,那個地方四季分明一到冬天就會下很大的雪,但是現在看來她並沒有去渝城。”
秦箏也沒有說謊,她是真的不知道簡水瀾去了哪兒,說著,她將自己的手機取出來,打開簡水瀾發給她的那一條資訊給他看。
“她所有的通訊應該都會換掉,我到現在也聯系不上她。”
顧琉笙看著簡水瀾發送過來的最後一條資訊,目光落在那一句:所有的通訊我都會換掉,等穩定下來我會主動聯系你!
看來秦箏也不知道簡水瀾去了哪兒,他看向秦箏。
“如果小瀾跟你聯系上了,請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與她之間有些誤會,但都是可以解釋清楚的。”
秦箏冷笑,如果她得到簡水瀾的消息,也不會出賣她的!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她走得這麼突然,連我都沒有告知一聲,那就證明你當真完全傷透了她的心。
顧總,如果你沒有辦法給她十足的安全感,那就請你放手吧!也許你真的不適合她,而她或許也不適合你。”
之前她還覺得顧琉笙很不錯,捨不得簡水瀾將這個男人讓給別人。
可是現在能够將簡水瀾逼迫得離開燕城,她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多麼幼稚!
容承禎看到顧琉笙那一臉落寞的樣子,又見秦箏這麼咄咄逼人,便出了聲音,“行了,秦秘書你先回去辦公室辦公吧!”
秦箏點頭,也沒打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很快取回自己的手機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秦箏一走,容承禎又說,“看來秦箏這邊是真的不知道三弟妹的去向,燕城也沒有消息,你說幫她的人到底是誰?要知道朗月的能力不弱,可是他們躲過了朗月,還動了監控,並且消除了三弟妹所有的行踪。”
顧琉笙也想知道幫她的那個人是誰,他懷疑的第一個人便是應寒。
但現在一直都聯系不上應寒,就是他的經紀人江城都不清楚應寒的去處。
應寒的踪迹幾乎與簡水瀾的消失時間是一致的,所以他覺得一定是應寒帶走了簡水瀾。
而且應寒從一開始就讓人覺得神秘,他一直在查,卻沒查到應寒的背景。
這個該死的應寒,最好別讓他碰上,否則絕對不會放過。
“我懷疑是應寒,因為太過巧合了,而且應寒這個人極為神秘,他的背景我讓宋微去查了,但一直沒有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就單憑這一點就足够證明應寒並不簡單。”
容承禎陷入了沉思,應寒不就是個戲子嗎?
這個時候,顧琉笙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薑紫瑜打來的。
往上一滑,他接聽了來電,薑紫瑜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
“我聽說你剛回來燕城,我有事情找你,關於三弟妹的。你現在有空嗎?”
“你有她的消息了?”
顧琉笙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一雙本是疲憊的眼睛此時明亮起來。
薑紫瑜被這話給噎了下,隨即很遺憾地開口,“沒有。但是我隱瞞了你一件事情,我想這個時候了應該跟你坦白,所以等到見面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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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在了咖啡館見面,當薑紫瑜看到現在的顧琉笙難免還是詫異了些。
十天沒有見面,十天的日子卻彷彿好幾年。
眼前的男人消瘦了一圈,胡渣都長出來了,雙眼佈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不堪。
這個人哪兒還像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矜貴高冷的男人,此時的他看起來頹廢得不像樣子。
薑紫瑜點了兩杯咖啡很快就送了過來,看到這樣的顧琉笙輕歎了聲,“你怎麼就成這樣了?這是多少天沒有休息了?你也不想想看,若是找到她,結果你自己先倒下了有意義嗎?”
顧琉笙苦笑,“若是可以找到她,我倒下了又何妨?”
十天的尋找,絲毫沒有她的消息,顧琉笙也知道簡水瀾這是不打算讓他找到了。
她走得那麼決絕,還有旁人相助,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被銷毀,整個人猶如憑空消失一般。
如果不是看到那一晚幾個監控同時被動過,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真的在家裡消失了,否則怎麼會躲過朗月的眼睛。
“其實這事情也怪不得你,你們夫妻之間最大的衝突還是因為琉璃而起,但只能說琉璃的手段太高了,明知道我們這麼信任她,可是她卻做出這麼多讓人失望的事情。”
說到這裡,薑紫瑜也有些鬱悶,好端端的一個靚女家偏偏要走上這一條路,如今也將自己給徹底毀了。
過去的事情,顧琉笙不想再提起,特別是那個讓他徹底失望的女人。
此時他一心只想找到簡水瀾,解除誤會,好好地過日子。
顧琉笙喝了一口咖啡,看向薑紫瑜。
“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事情?”
而且這事情還是關乎到簡水瀾的,顧琉笙希望可以從這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說到正事的時候薑紫瑜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抿了一口咖啡,想了想才說,“還記得琉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那一天嗎?你將琉璃送到醫院,三弟妹也被朗月送來了醫院,情緒激動暈厥,經過檢查之後,發現她已經妊娠26天了。”
顧琉笙臉色有些煞白,他怎麼不知道那一天簡水瀾暈過去被送來醫院?
他守在琉璃的手術室外,簡水瀾過來一趟,臉色發白。
他還以為她是因為琉璃的事情如此,卻沒想到她那一天也被送來了醫院。
只是薑紫瑜後面的話讓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情緒激動地拉住了薑紫瑜的手。
“你剛說什麼?妊娠26天,誰妊娠26天了?”
看到顧琉笙激動的樣子,薑紫瑜沒有抽回手,只是沉重地開口,“你老婆妊娠26天了,但是她要我當做沒有發生過,當時她的情緒很激動,加上琉璃的事情,我擔心她會出了什麼事情,畢竟那時候她的胎兒有些不穩,情緒方便若是過於激動容易造成流產。
於是我就答應她暫時替她隱瞞,並且銷毀檢查報告等資料,就當她那一天沒有來過醫院檢查。我想著也就這麼幾個月,等到她肚子大了起來總是隱瞞不住的,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會選擇離開。”
之前選擇暫時不說,但是現在若是不說出來,顧琉笙就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個孩子。
以他這一把年紀,有了孩子,顧家的人定然欣喜若狂,特別是顧老爺子。
不過此時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心裡好受了許多。
要知道這一段時日他一直擔心簡水瀾肚子裏的孩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就真要太對不起顧琉笙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顧琉笙差點石化,簡水瀾懷孕了!
他的老婆懷孕了,他就要當爸爸了!
可是這一段時日裡,他都做了什麼事情?
甚至有一次在他們的房間裏差點就强行要了她,若不是當初簡水瀾一巴掌將他打醒,只怕要犯下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
那時候簡水瀾如此抗拒他,是害怕他沒個輕重傷害了肚子裏的孩子吧!
從剛才的驚喜,一直到現在的失落,顧琉笙眼裡黯然一片,簡水瀾帶著孩子離開了。
而且打算隱瞞他孩子的存在,如果不是薑紫瑜告訴他,估計要一直被蒙在鼓裡。
他爺爺知道這一件事情,一定會欣喜若狂吧。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趕緊將簡水瀾找到。
雖然薑紫瑜隱瞞了此事,可顧琉笙還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怨恨他。
畢竟現在薑紫瑜將這事情說出口了,况且他的隱瞞還是簡水瀾所要求的。
能讓簡水瀾這麼要求,還不是因為不信任他,擔心孩子走上她那一條路。
是該不信任他,自己老婆懷孕了,而他那一天竟然陪在琉璃的身邊。
想到這裡,又想到琉璃的欺騙,他就恨不得去殺了那個女人!
見顧琉笙的臉色變化了幾次,薑紫瑜輕歎了聲,“你別太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情况還可以,但要避免激動,我覺得這一次她離開或許也能舒坦一些,一直待在燕城她的情緒並不穩定,加上海藍藍的事情,讓她誤會頗深,也許離開這邊更適合她養胎。”
“我會將她找到的,我可以跟她解釋清除一切。”
顧琉笙起身,“今天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西江月圓,才回到書房還沒坐下,手機鈴聲就響起,見是宋微的來電,顧琉笙很快接起。
“顧總,有消息了,我們查到當天晚上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在機場的停車場停下,從裡面下車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八成是少夫人,男的看不出來是誰,只有一個背影,也許顧總看過監控之後,就能清楚對方是不是少夫人了!”
有她的消息了!
握住手機的手忍不住緊緊地握住,“馬上將監控視頻發過來!”
宋微又說,“已經發送到你的郵件了,但是那一輛車子我已經查過了,車牌是假的,所以這一點更可疑,之後就查不到這一輛車子的去處了。”
結束通話之後,顧琉笙很快就打開了筆記型電腦,下載了宋微發送過來的監控視頻。
打開監控視頻後,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裡面。
沒一會兒一個男人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看到他朝著前方走的時候,那步伐他很快就認出了是應寒,但是與應寒又有些不同。
因為那個人的髮型還有稍微可以看到的側顏與應寒並不相似,但儘管如此,顧琉笙還是幾乎認定了對方就是應寒的身份。
髮型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一頂假髮,側顏與他本尊並不相似。
但他們作為藝人化個妝倒也是平常事,但體型與步伐卻很難改變。
沒一會兒就看到那個男人繞過車頭,朝著副駕駛座走去,打開了車門,一個身穿休閒衣服的女人走了出來。
在那個女人出來的那一刻,顧琉笙死死地盯住了她。
是簡水瀾,雖然有些遠,畫面不够清晰,但她是他的枕邊人,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顧琉笙心裡激動著,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看,一直到簡水瀾下車之後,兩人朝著後備箱走去。
應寒打開了後備箱,從裡面取出一隻棗紅色的密碼箱。
而那一隻密碼箱,顧琉笙並不陌生,那是簡水瀾的密碼箱。
去年生日去往湘城的時候,他們就是帶這一隻密碼箱的。
之前他在家裡找,也沒有找到這一隻密碼箱,如今看來是簡水瀾帶著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