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思提的要求,很是合情合理,安然找不到理由拒絕。
但是昨晚他們才發生過關係,
總歸不自在。
安然換好鞋子,朝着臥室走,說:“我看看臨希。”
在經過小餐桌時,她頭低着,看都沒有敢看霍允思……進了臥室,她才發現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臨希睡得香噴噴的。
安然坐下,看着兒子沉睡的小臉,這才平靜些。
臥室門開了,霍允思走進來。
安然想說話,但終是沒有說出口,林嬸還在家裏面她怕弄得彼此不好看。
霍允思走到她身側。
他微傾了身子,幾乎是跟她貼着的,但卻沒有孟浪反而跟她一樣輕輕撫莫臨希的小臉蛋兒,溫熱溫熱的……
偶爾,他修長手指會碰觸到她的。
安然想要縮回手。
霍允思倒也沒有阻止,他只是覆在她耳側輕笑:“昨晚跟我睡了一晚,怎麼,現在有心理負擔了?……昨晚安總也不是這麼放不開的人啊!”
安然臉熱得可以。
但她不願意示弱,反駁:“不過是身體上的事情罷了!霍總還記掛着呢。”
霍允思竟然贊同地點頭:“是!我是挺懷念的。”
他的熱息噴在她柔嫩的耳側,又說着不要臉的話:“我們都是這個年紀了,都有需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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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露骨!
她當然不願意,所以輕哼一聲:“你等着吧!”
本以爲他會惱怒,
但是霍允思一點兒也不生氣,直起身子後說:“那我隨時等待安總的召喚!……哎,安總跟從前真不一樣了,需求挺大。”
安然氣得拿了個抱枕扔他。
霍允思單手接住,隨後就那樣看她,目光中有着不容忽視的清亮。
安然不在意地別過臉。
霍允思輕拿輕放,沒有再逼迫她,正好這時林嬸叫喫飯……安然還想看着臨希,霍允思輕拍了她的背,挺溫柔地說:“先喫飯吧!臨希都幾歲的孩子了,沒那麼脆弱。”
安然走出去時,頭有些暈。
按理說,清早鬧不愉快,霍允思該生氣的。但這會兒他怎麼在她家裏面,還跟她們一起喫飯?
霍允思難得留飯,林嬸挺高興。
一會兒裝湯,一會兒盛飯,一會兒又給挾了塊煎烤的小羊排。
霍允思看了看安然,隨後含笑跟林嬸說:“最近身體欠佳,正想補補呢!”
林嬸就挺高興:“就是嘛,都說羊肉適合冬天進補,但是春天也要補的嘛!霍先生,喜歡喫就多喫一點。”
霍允思點頭:“謝謝林嬸。”
林嬸笑得合不攏嘴,她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霍先生這是對安然有意思呢,本以爲他們關係黃了,哪知道峯迴路轉又一春。
相對他們,安然挺淡的。
喫完飯,臨希還沒有醒過來,等到接近九點仍是。
安然坐沙發上辦公的,她合上筆記本,看向正在看電視的霍允思……電視上放的是貓和老鼠,呵,他還挺幼稚!
安然輕道:“不早了,你先回吧!”
霍允思倒也沒有賴着,他起身去看了看臨希,拿了外套跟車鑰匙就準備離開了,安然跟着起來,“我送送你!”
她換鞋子,霍允思先下了樓。
安然下樓,霍允思人倚在車邊吸菸,他個子高身材好,這會兒大衣扔到車裏,身上只有一件深灰色的襯衣加休閒褲,光看着就賞心悅目。
他在幽光中,睨着安然:“有事兒?”
安然輕捂着大衣領口,想了想才說:“以後你看臨希,能不能改到週六或者週日,我給你送過去?”
霍允思笑了:“平時不能來看他?怕礙着你事?”
安然不想跟他爭。
她放棄了:“那行吧,你想過來就過來!”
霍允思將香菸熄了,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安然還是忍不住開口:“霍允思,你究竟想怎麼樣?”
霍允思單手扶着車門,似乎是有想了一下,最後反問她:“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安然,昨晚我感覺挺好的。”
他說完,就上了車將車開走。
安然站了會兒,回去,這會兒臨希還沒有醒。
林嬸拿了把瓜子過來,輕聲跟她說起了體已話:“我看霍先生是有那個意思,不過,就算他有這個意思,咱們也要清清白白的關係!他跟那個姓孫的小姐斷了沒有?”
安然搖頭:“我不知道。”
她又說:“我沒有考慮以後,我跟他……”
她想說不適合,但是昨晚的事情林嬸知道,她說得底氣不足。
林嬸哪裏不明白的?
她拍拍安然的手,笑着說:“這個看你自己意思了!對了,你大哥最近事業有了起色,上次給他牽線搭橋的老闆很器重他咧,今天上午又交給他一個很來錢的生意,你大哥說這筆錢掙下來不少於七位數……我看着他雖有吹牛的成分,但也不算很誇張。”
安然問過之後,也覺得挺靠譜的,也爲林斌高興。
……
安然看出霍允思的心思,她以爲他會糾纏不放,但是接下來幾天他卻並未再出現,慢慢地,安然倒是放下心來專心工作。
融資的事情,很緊迫,安然沉寂兩天後正想聯繫許總。
但之前,許公子卻突然造訪。
安然坐在辦公室辦公,祕書推門進來輕聲說:“安總,有位許先生來找,說想約您喫個便飯。”
許先生?
安然輕轉了下筆,猜出對方身份,於是合起文件:“你讓他在會客室稍等。”
祕書點頭離開。
安然簡單搜索了下那位許公子的資料,稍作準備就去見人了,打開會客室果然是許總的公子,今天他穿得沒有那天正式,要顯得更年輕一些。
安然露出公事化的微笑:“許公子過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我也好作準備。”
許公子起身淡笑:“我怕我提前預約,你不肯見我。”
他沒有稱呼她安總,也沒有叫安小姐,而是“你”……顯得太親密些。
安然微怔,過後她仍是淡笑道:“怎麼會!您是許總的公子,也就是我們顧氏集團的貴客,哪有不相迎的道理?”
她這樣打太極,許公子還是把話挑開了。
他輕聲說:“安然,我不是爲了公事,我更不是我父親的員工,我過來只是想約你喫頓飯!所以,能不提那些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