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臥室躺着和宴羽聊天的，天氣有點冷，客廳待不住。
聽到林景程話，反應了下，才起身去外面，電話還是放在耳邊的。
打開門，林景程站在門外。
“新年快樂！”
兩人都沒掛電話，他磁性的聲音從面前和聽筒裏傳來。
聽着一樣，又不一樣。
伴隨着他聲音的還有外面的鐘聲和煙花聲。
零點了，又是新的一年。
一年過的真快！
沒想到他會過來，莫言低語，“新年快樂！”
聲音很低，要不是離的近，林景程幾乎聽不到。
聖誕節那天回來她狀態就不太對。
那天凌晨五點，林景程出差了。
一直到現在纔回來，剛纔徐澤把他送到樓下就走了。
這段時間兩人也沒時間和機會溝通。
看來，快一週過去了，還是一樣，沒什麼變化。
她狀態還是不好。
兩人進屋後，不遠處煙花聲響起，站在窗戶前可以看到。
莫言走過去，看着不遠處綻放的煙花，絢爛耀眼。
放下手裏的東西，林景程跟過去，站在她旁邊，一同看向窗外的煙花。
看了一會兒，偏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莫言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以爲他會說什麼，便等着他開口。
等到窗外的煙花漸漸落幕，也沒等到他開口。
莫言心裏嘆了口氣，罷了，不管怎麼說，他人也回來了，這是兩人第一次跨年，心裏應該知足。
一週前兩人的狀況，莫言都沒想過他們倆會一起跨年。
心裏想嗎？
想的。
直覺不太可能，便一直沒往可能的方向去想。
收回在窗外的視線，轉頭，想讓他去洗漱，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過來。
“你——”
他的目光太過專注，以及眼睛裏的，深沉嗎？
她看不懂。
看到她回頭，兩人視線相對，他也像似沒有感覺，依舊如此。
對視一會兒，莫言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沒再和他對視，繼續剛纔沒說完的話，“你要不要先去洗漱。”
她今天沒出門，早就洗漱好。
凌晨已過，不早了。
過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聽到他的聲音，不過不是回覆她的話。
“你最近心情不好。”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莫言一頓，“沒有。”不清楚他爲什麼會這麼問。
林景程雙手掰過她的雙肩，讓她和他對視，“真的？”
被他這麼一問，莫言也覺得委屈，沒說話。
視線也落在別處，沒和他對視。
看她的樣子，林景程知道問不出什麼，問題肯定出在他身上。
上前一步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頭頂又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其實莫言沒生氣，就算當時生氣，已經過了這麼久，早就消散了。
剛剛被他那麼一問，想起他之前的做法，又覺得委屈。
現在被他這麼一抱，什麼氣都沒有了。
雙手回抱住他，“新年快樂！林景程。”
同一句話，她的聲線和剛進門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次聲音微糯，輕柔動人。
等林景程洗漱完躺在牀上，莫言側身抱着他。
她已經很困了，還是捱到他洗完澡出來。
一週沒見，心裏還是想他。
林景程也疲憊，調整姿勢讓她頭枕在他的臂彎，側身與她相抱，閉眼睡過去。
次日醒來，莫言下意識的摸旁邊的位置，冰冷一片。
收回手，盯着天花板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推開，她的視線從天花板移到他的身上，不動。
林景程看到她醒來問：“醒了？”
莫言沒說話，她以爲他和前兩次一樣，已經走了。
沒得到回覆，林景程走過去，“醒了就起來洗漱下喫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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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走近，莫言有點不好意思，回道：
“嗯~”
早餐是從外面買的，兩人靜靜喫着早餐。
還有兩天假期，莫言是沒打算出門的，甚至都備好了食物。
現在林景程的到來，讓她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喫完早餐，林景程在陽臺接電話，莫言收拾好垃圾，玩了會兒手機。
結束通話後，林景程坐在她對面，對她說：“我要回去一趟。”
莫言手裏舉着手機，“現在嗎？”
“晚點。”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的。”
剛纔還想着，兩人去哪玩了，心裏已經有了幾個選擇，現在不用考慮了。
兩人又待了一會兒，林景程電話響了，這次他沒去陽臺接電話。
應該是有人來接他。
莫言起身去臥室換了套衣服，出來他已經結束通話。
“走吧，我送你下去。”
樓下有人等着，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陌生面孔，不是徐助理。
送走林景程後，莫言沒有立刻回去，在附近的公園走了一圈，去超市買了點水果才往回走。
回到家裏解決掉午飯，翻看朋友圈。
元旦姜妍去哈爾濱玩了，她請了2天假提前去的，朋友圈全是冰雪，超級美。
照片裏的姜妍把自己裹成一個糉子一樣，全身上下只剩一雙眼睛，可愛極了，看着都冷。
去之前姜妍問她要不要去，莫言沒有裝備，最近又實在太累，就沒去。
現在看到姜妍的朋友圈，心動了，也想去看看冰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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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城看不到這樣的景象，南城就沒下過雪。
好處就是沒那麼冷。
——
老宅。
電話是林景程母親打的，知道他出差回來，讓他回去喫飯。
原以爲就是一家人的家常飯，沒想到江叔和江靈初也在。
江靈初看到他後起身打招呼，“景程哥。”
他點頭示意，同江耀華打招呼，“江叔。”
一頓飯喫的很安靜，午飯，沒有喝酒。
菜是馮姨做的，是林景程喜歡的口味，他安安靜靜的享受自己的午餐。
馮姨在老宅很久了，從王亦如嫁到林家就跟過來，林景程多大，就來了多久。
期間王亦如多次給林景程使眼色讓他幫江靈初夾菜，他都當沒看見，自己喫自己的。
最後無奈，還是王亦如自己親自給夾菜給江靈初。
江靈初用碗接過，“謝謝伯母，我自己來就好。”
飯後林景程上樓的間隙，王亦如跟着上樓，江家父女和林父在樓下聊天。
來到林景程房間，王亦如起了個頭，還沒開始她的長篇大論，
“你怎麼回事，剛剛——”
林景程回頭直接對她說：
“媽，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