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兒伸了伸懶腰,湊着這兩位丫鬟端來的水洗了把臉。
“你們怎麼稱呼。”
蕭韻兒坐在梳妝檯前,任由着綠衣服小丫鬟爲自己梳頭。
“奴婢叫花鈴,她叫花鶯。”花鈴甜甜的介紹道,語氣明顯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她們被指派來伺候新夫人,本來還擔心新夫人會不會難伺候,現在看來一切都白擔心了,新夫人看着爲人挺隨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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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無聊,蕭韻兒就和這兩個小丫鬟聊起天來。
“你們什麼時候進的凌家。”
“回夫人,奴婢是家生奴,花鶯是在她八歲那年進來的。”那位叫花鈴的侍女明顯活潑些。
“那你們應該知道很多有關你們堡主的事吧。”蕭韻兒單手託着下巴,很感興趣的問。
好想知道小白以前的生活,或許是因爲太喜歡,就想更多的瞭解他。
“知道一些。”花鈴本想講下去,可被花鶯一把拉住,還給她投了一個阻止的眼神。
花鈴這纔想起她竟然在議論主子的事情,不由大驚,連忙向蕭韻兒賠不是,“夫人,奴婢不知道主子的事情,如果夫人想知道什麼,等堡主回來了可以問堡主。”
唉,這臉色變得可真快。
蕭韻兒無趣的摸摸鼻子,淡淡的開口道:“放心,你說吧,我保證你們堡主不會懲罰你。”
花鈴猶豫了下,可還是不敢開口,畢竟議論主子可是大罪。
不過,今天見堡主那樣溫柔的對待這位新夫人,可見新夫人在堡主心中的地位是何其的高。
如果她不說,會不會就得罪了新夫人呢,對於主子她誰也不想得罪,她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職。
一咬牙,說就說,反正堡主還沒有因爲下人嚼舌根懲罰過誰呢,雖然堡主冷冰冰的,但他基本上沒有懲罰過下人,只要不是做了很大的錯事,他都不理會。
“好,不過,堡主責怪起來,還望夫人能夠幫忙說一兩句話。”花鈴說完,忍不住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蕭韻兒忍不住笑了下,點點頭,“當然。”
“堡主自幼聰慧過人,什麼事情一點就通,尤其是在武學上,即便是老堡主都打不過堡主……”
花鈴噼裏啪啦說了一通,全是讚揚凌風的好話。
剛開始聽,蕭韻兒覺得還不錯,畢竟讚美她家男人嘛,可是聽着聽着就黑線了。
忍不住叫停,“停。”
花鈴立即打住,不解的看着蕭韻兒,心裏還在不停的揣測,是不是她說錯話了?
“那個花鈴,你說下凌風小時候的遭遇什麼的,至於讚美說一點就可以了。”蕭韻兒咳了咳,有點小鬱悶的道。
“是。”花鈴想了想,纔開口道,“其實堡主也很可憐的,很小就沒了娘,而且老堡主對堡主非常嚴厲,甚至還會棍棒打,還有堡主不愛說話,什麼事都放在心裏,永遠一個表情,奴婢想他應該也有很多難言之隱吧。”
說完,花鈴還謹慎的偷偷瞄了一眼蕭韻兒,見她沒有露出不耐或者生氣的表情,才稍稍放心了下來。
接着說道:“還有在堡主六歲那年,他在河邊玩,不知道被會推了一下掉進了河裏,那時可是寒冬臘月,堡主差點死掉,老堡主知道此事後,只是給堡主找了大夫就什麼都不管了,老堡主更沒有問堡主爲何掉進河裏,還有一次在堡主八歲那年,不知道是誰在他屋裏放了很多毒蛇,那次堡主雖然沒事,但也嚇的不輕,後來還是不了了之,老堡主依舊沒去過問。”
花鈴越說越氣憤,到了後面有些感嘆,“後來,有人傳說是老堡主故意不揪出兇手,爲的就是鍛鍊堡主,也不知道老堡主怎麼想的,幸好堡主命大活了下來。”
蕭韻兒聽的也是一陣的揪心,沒想到凌風從小到大都是活在別人算計中,那麼小的孩子就接二連三的遭人暗害,可他最親的父親又不幫他,那個時候他應該很無助吧。
現在她才知道爲何凌風的冷漠是從何而來。
想到凌風從小被人暗殺,又得不到親人的關心和幫助,蕭韻兒心裏就很是心疼。
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的小白,不會讓人欺負他!
咳,貌似一直都是小白在保護她,臉紅。
花鈴過把嘴癮後,才後知後覺的驚覺自己剛剛說了老堡主的不適,頓時如遭了雷劈。
天啊,快下來一道驚雷劈死她吧,她竟然說老堡主的不是。
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夫人,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時口誤才說了老堡主的不是。”
蕭韻兒有點意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花鈴,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沒好氣的道:“我有說過責怪你嗎,不過,你說的對,我公公的確對凌風太狠了。”
雖然這是在磨練凌風,但若是命都沒了,還磨練個屁啊。
幸好她家小白命大,成功活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凌風一襲白衣走了進來。
見蕭韻兒坐在那裏,走過去,對着花鈴和花鶯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走到蕭韻兒跟前,彎腰看着她的臉色問道,“有沒有覺得身子不適?”
“沒有,我現在精神可好了。”蕭韻兒舉起手臂做了一個‘我很強壯’的動作,調皮笑道。
“嗯。”凌風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在她脣上吻了吻,“等下吃飯,吃過飯還要進宗室。”
“爲什麼我們之前不是進了嗎。”蕭韻兒窩在他懷裏,拎起他的一縷秀髮拿在手裏把玩。
凌風的頭髮很順滑,好似絲綢一般。
“還沒有給你入宗譜。”
“哦,我暈了。”蕭韻兒撇了下嘴,道,“對了,小白我爲什麼暈了?”
當時,她正感受着來自那股暖流的舒服,後來身子開始難受起來,慢慢的意識就被親吞了,等她醒來就在這裏了。
“這個。”凌風將元靈珠拿出來,七彩流光的元靈珠依舊很漂亮,蕭韻兒拿在手裏把玩着。
“是我的疏忽,你沒有內力,一下子涌進身體太多的力量無法融通,纔會導致體內力量過剩。”說起這個凌風不免有些自責。
“原來這啊。”蕭韻兒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嬉笑道,“我相信小白,只要有小白在我就不會出問題。”
聽了她這話,凌風心頭一暖,勾脣笑道:“不錯,我不會讓你有事。”
說着,就吻上了那軟糯的紅脣。
一番纏綿過後,蕭韻兒更是慵懶的窩在他懷裏不肯站起來。
凌風將她放在椅子上,用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輕聲道:“你乖乖等着,我讓人弄些吃的過來。”
“嗯。”
吃過飯,二人再次去了宗室。
這是蕭韻兒第二次進暗室,同樣的擺設,裏面透着一股的冷意。
凌風走到那副巨畫前,在一旁按動了機關,從牆上彈出一個不大的匣子。
匣子裏裝着一個黑色的石頭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蕭韻兒好奇的勾着頭看着那塊‘黑東西’,這東西有盤子口那麼大,圓扁形的。
“宗譜石。”凌風將指頭咬破,在上面滴了一滴血,那血很快融進黑色石頭裏,石頭很快變成了血紅色,泛出紅色的光芒。
“怎麼會這樣。”蕭韻兒很驚奇道,“是不是血滴上去就會變色。”
她這話頓時逗樂了凌風,輕笑道:“當然不是,只有嫡系血脈的人才能點亮宗譜石。”
然後,拿過蕭韻兒的手指,放在嘴裏。
他這動作讓蕭韻兒小臉不由一紅,嬌嗔的白了凌風一眼,“小白,你幹什麼呢,這裏可是有祖宗在。”
凌風俊臉一僵,脣角狠狠抽了下,這丫頭想歪了。
不過,沒有解釋,在蕭韻兒手指頭上咬了一下。
“嘶。”看着流血的手指頭蕭韻兒也猜到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沒再說什麼。
凌風將她手指上的血滴在宗譜石上一滴,原本血紅色的宗譜石瞬間變成了白色,照亮了整個暗室,很快那光亮就弱了下去,慢慢的消失不見,再次迴歸到黑色。
“哇,這怎麼回事,你的血是紅色,我的是白色的。”蕭韻兒看着顏色變回黑色的宗譜石,驚訝不已。
“因爲你是我的妻子。”
凌風將宗譜石放進去,按了機關,那匣子就縮了回去,從外面看絲毫縫隙都看不到。
“這是不是代表我已經入了凌家的宗譜了。”蕭韻兒似懂非懂的開口問道。
“嗯。”
凌風牽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那是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只要將血滴進宗譜石裏,就是你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