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只是礙於燕凌楓的在場，沒發作。
燕凌楓眼底劃過一絲波瀾，擡眼多看了一眼林白白，微微一笑。
有點意思。
燕凌楓一向很溫和，如玉般溫潤的俊朗臉龐上常年掛着淡淡的笑意，一點燕家大爺的架子都沒有，挺平易近人的。
嗤！
一聲不和諧的譏笑，在燕凌楓的身後響起，只見站在輪椅身後一直沒說話的中年婦女神情輕蔑地瞥過林白白，明擺着瞧不起林白白。
林白白打量了一眼燕凌楓身後的女人，眼神微涼，“這位是，是燕大少的……母親？”
故意停頓了一下，顯然對中年婦人的身份存疑。
中年婦人的臉色驟變，誠惶誠恐地看了一眼燕凌楓，語氣嚴厲的衝林白白吼，“胡說八道，我是我們夫人的傭人，今天陪大少爺來複診，順便來看看林老爺子而已。”
中年婦女的語氣，儼然是沒把林家放在眼裏。
林向東一家三口的臉色驟變，就連躺在病牀上的林耀祖，眸子也微微一縮，眸底多了幾分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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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燕家的傭人啊……”林白白一臉恍然，在“傭人”倆字上故意拉長了音調。
中年婦人的臉色更難看了，被一個鄉野村姑下了面子，心裏氣不過，於是也口無遮攔，“哼，我可不是普通的傭人，我是我們夫人陪嫁傭人。”
林白白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陪嫁傭人，不也是傭人嗎？
有什麼好神氣的。
林白白這會兒的心裏話都寫在了臉上了，中年婦人覺得自己被一個鄉巴佬給羞辱了，怒火中燒，擡眼看向陳惠玲，“林太太收養這種沒教養的孩子，也不怕髒了林家的門檻嗎？”
中年婦人說話的氣勢，是一點沒把林家放在眼裏，耀武揚威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是燕夫人呢。
陳惠玲滿心不爽，正要反駁，卻接到了林向東投來的眼神。
她瞳孔微縮，不甘心地捏了捏拳頭，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林白白從小地方來的，說話沒什麼規矩，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看在星辰的面子上，不要計較。”
陳惠玲就差沒明說林星辰要嫁給燕家三爺這事兒了。
燕凌楓和身後的傭人不傻，皆聽出了林太太的言外之意，不過燕凌楓沒接這話茬，傭人也不敢自作主張。
她今天打着伺候大少爺來醫院複診的旗號順便來看看林家老爺子，就是爲了打探林家的情況。
林老爺子牀前除了有個鄉巴佬候着，林家其他人都不見身影，就連林向東家三口都是在電梯門口遇到的。
這樣的家風教養，不孝順老人，完全沒可能成爲他們三少爺的妻子。
所以在對林家的態度上，傭人才如此倨傲。
傭人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別處。
陳惠玲笑容僵硬，心裏有氣沒處發，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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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東吸着氣，正想開口打圓場，燕凌楓的聲音響起，“林太太言重了，林小姐率真可愛，挺好的。”
燕凌楓說着話，目光投向林白白，絕口不提林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