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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顧琉笙帶著簡昕到院子裏玩了些時候,簡昕想到媽媽在裡面喝酒,問他,“顧叔叔,媽媽要是喝醉了怎麼辦?”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媽媽這麼會喝酒!
“沒事,有爸爸在呢,一會兒爸爸給你洗澡,你先去睡覺,好不好?”
簡昕點頭,“嗯,那晚上還要不要學習算術?媽媽每天晚上都會教我算術的。”
“那就學半個小時!走,我們先去學習算術!”顧琉笙將簡昕抱了起來。
屋子裏簡水瀾他們還在喝,此時沒了他與簡昕,兩個女人可謂是放開來喝。
容昭熙偶爾喝上一口,看到兩個女人喝了那麼多,勸了幾句可壓根沒人聽他說話呢!
顧琉笙在書房裏教簡昕學了半個小時的算術,就帶著他去洗澡,躺牀上講了個故事的開頭,簡昕就聽得呼呼大睡,讓顧琉笙很沒成就感,他要講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呢!
這幾天為了每晚無壓力地給簡昕講睡前故事,他惡補了許多這一方面的知識,各種兒童讀物不管再弱智的故事他全都看一遍。
現在脫離書本就能講,但是每每開個頭簡昕就睡下了。
給簡昕蓋好被子之後,又給他一記晚安吻,顧琉笙這才離開了房間。
一樓餐廳,桌上的食物少了大半,紅酒瓶子比之前多了幾個,啤酒罐子更是堆成三排。
這兩個女人倒是能喝,不過此時也看得出來兩個女人都有了醉意。
秦箏正在傻笑,“你說當年應寒怎麼就拒絕了我啊!我的表白啊……胎死腹中,得不到的總是那麼好,我現在還是對他念念不忘,怎麼辦?急,線上等!”
簡水瀾也跟著一臉的同意,“你說當年我要是在跟顧琉笙領證之前就遇上應寒,我跟應寒的孩子……估計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一年生一個,一年再生兩個……”
“哈哈哈……當年多少小雪花想給應寒生猴子,可是一個都沒有成功……”
簡水瀾點頭,“可不是,他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所有的小雪花估計都懵了!”
容昭熙一聽到秦箏現在還對應寒念念不忘的話,撇著唇喝著悶酒,那個應寒有什麼好的?
能讓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當初應寒突然從演藝圈消失的時候,這個女人都快內傷了。
顧琉笙走過來的時候正聽到簡水瀾的那一句:你說當年我要是在跟顧琉笙領證之前就遇上應寒,我跟應寒的孩子……估計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一年生一個,一年再生一個……
他的臉色瞬間很不好看,這個女人還想著給應寒生孩子,生一個籃球隊?還一年生兩個?
他冷冷一笑,朝著她們走了過去,將簡水瀾手裡的啤酒罐取走。
“你醉了,回房休息!”
啤酒罐突然被搶走,簡水瀾狠狠地瞪向對方。
“你誰啊,管我那麼多做什麼?呦,我去,你怎麼長得跟那麼討厭鬼那麼相似?不對……”
簡水瀾突然就笑了起來,“你跟我兒子真像!”
秦箏一聽就樂了,沖著顧琉笙望去,“還真像,水瀾,這是你兒子長大版的樣子?”
容昭熙在一旁看得頭疼,女人喝醉酒那簡直了……
這麼多年來他可沒忘記秦箏當年醉後對他做出的事情,又撕又咬又抓又撓的,簡直讓他丟盡了臉面,幾年前喝醉了還跟他滾一個被窩裏,現在喝醉了……
容昭熙簡直不敢想像。
顧琉笙也有些頭疼,看了一眼時間,便將目光挪到容昭熙的身上。
“管好自己的女人!”
而後他將醉醺醺的簡水瀾扶起,“有些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然而簡水瀾確實甩開了他的手,哼了聲,拉住了秦箏的手,“我們姐妹接著喝!”
秦箏又灌了一口,“喝,好多年沒有喝得這麼暢快了!”
簡水瀾看到自己的酒被人搶走,便自己又開了一罐,狠狠地灌下去一口。
“我也好久沒有喝這麼暢快了,這些年啊……嗝——偶爾想起顧琉笙那王八蛋,你說他怎麼那麼煩人!”
“也是個可憐人,你沒看到他那一條微博……唉,別提了,他多少粉絲都開始罵你了!”
容昭熙趕緊搶了秦箏手裡的啤酒罐,將她扶起,“我的小祖宗,你別喝了,再喝下去,今晚咱們估計得去住馬路邊了!”
顧琉笙也將簡水瀾扶起强拖帶拽地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兩個女人被强行分離,猶如生離死別一樣,又哭又吼的。
最後還是顧琉笙直接將簡水瀾橫腰抱起,走上了臺階。
被顧琉笙抱著的簡水瀾,一點兒都不安分,幸虧他力氣大步伐穩,否則只怕都要被她掀了下去。
一直將她抱到了房間裏,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忍不住一笑。
只是更沒想到的是簡水瀾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脫下了身上的連衣服,囔著要洗澡,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裡一片黝黑加深,深呼吸了口氣,愛極了她現在這一副模樣。
他趕緊過去將房門關上,看到簡水瀾進了浴室,整個人才松了口氣。
他可不敢趁著她醉酒的時候對她做出不軌的事情,否則明天不好過的就是他。
說不定還得面臨被她趕出別墅的危機,一切都急不得!
他這麼安慰自己,等到他們的關係緩和之後,他想怎麼樣都可以,唯獨現在急不得。
裡面沒一會兒就傳來淋浴的聲音,顧琉笙卻覺得渾身燥熱得不行,他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深呼吸了好幾次。
在聽到浴室裏突然傳來的呼痛聲,他想也沒想直接就沖了進去。
果然看到簡水瀾整個人滑到在地上,地上都是泡沫,而她身上也有不少的泡沫。
姣好的身軀,讓他完全無法忽視,但也不敢有太多別的念頭,顧琉笙很快走了過去。
看到簡水瀾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喊疼,他在她的身邊蹲下,抱著她的脚,果然看到大拇指的地方可能踢到了上面有些發紅。
“怎麼這麼不小心,起來,我幫你洗,一會兒洗好了再塗藥。”
他攙扶著簡水瀾站了起來,打開噴頭將她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
簡水瀾疼得厲害,越哭越覺得委屈,索xin什麼也不理。
她倒是享受了,顧琉笙卻在心裡暗暗叫苦,給她洗個澡,他可謂汗流浹背。
伺候好簡水瀾洗了乾淨的澡,顧琉笙又用浴巾給她擦拭乾淨,套上了一條睡裙。
這才抱著她回到了房間,將她扔到了牀上,本來想去洗個冷水澡,又想到她脚上還傷著。
在桌上找了些時候才找到一隻小巧的醫藥箱,取出一瓶跌打藥酒在她脚上的大拇指塗上。
這個時候簡水瀾倒是安靜了下來,躺在牀上縮成一團抽泣著,顧琉笙看了一眼,還是先去了一趟浴室。
冰冷的水沖在身上,還是降不下被她撩起的體溫。
二十分鐘之後,他才覺得有所緩解,簡單地圍著浴巾就走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簡水瀾還在小聲的抽泣著,看到這一副場面,不禁一笑。
他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躺下,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輕輕地哄她,“不哭了,有什麼委屈,你告訴我!”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這麼沒有絲毫防備地面對他,所以今晚,他故意讓她喝醉。
可惜了這是醉後的簡水瀾對他的反應,沒有抗拒。
然而,簡水瀾什麼也沒說,只是閉著眼睛抽屜,淚水沾濕了長長的睫毛。
他凑了過去,輕輕地吻幹她的淚水,輕歎了聲,“也是我對不起你,當初因為我母親的事情,落入了唐卿的陷阱裏,那一段時日我是挺難熬的,特別是在你離開之後。我媽做出這麼讓我失望的事情,而你也在那個時候離我而去,當時真的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拋弃了。”
他更加地擁緊她的身子,“你也是狠心,就這麼拋下我,說走就走,還隱瞞孩子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期盼這個孩子已經期盼了很久,若是這一次沒有巧遇上小昕,你是不是要隱瞞我一輩子?”
簡水瀾還在小聲的抽泣著,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顧琉笙在說什麼,顧琉笙又歎了聲,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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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睡吧,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小瀾,我還愛你,一直都沒有改變!”
他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淺嘗輒止。
沒過多久,終於安靜下來,似乎也已經沉睡過去,顧琉笙繼續輕輕拍著她的背,猶如吼著孩子一樣,而她這麼多年,依舊是他的心中的那個小女人。
這邊簡水瀾是安靜並且睡下了,外頭秦箏卻是差點兒將餐廳給掀了!
啤酒罐被她扔了一地,還有幾罐尚未開封的直接砸在了容昭熙的頭上身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這個女人果然不好惹,喝醉了更是惹不得。
那簡直就是發酒瘋,手裡的碗都能當做武器,砸得一地碎片。
劈裡啪啦的,在這安靜的晚上,聲音更是清晰。
也幸好他們在一樓,加上樓上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所以二樓的人熟睡的完全沒有聽到樓下的聲音。
顧琉笙倒是聽到偶爾聽到幾聲砸東西的聲音,但也不去理會。
容昭熙的女人,就讓他自己去處理,他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就足够了。
“我的小祖宗,你回房睡覺好不好?這麼晚了,周圍的鄰居要告你擾民的!”
他發誓,以後有他在的場合,一定要封锁這個女人喝酒,簡直太可怕了。
秦箏一罐啤酒又砸在了地上,隨即坐在了地上。
容昭熙擔心她被碎瓷片傷到趕忙走了過來將她拉起,卻不料秦箏的手裡不知道何時抓了一隻喝完的紅酒瓶子,直接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砰——”
容昭熙覺得自己眼冒金光,搖搖欲墜,整個人足足三秒鐘處於當機狀態。
他捂著發疼的額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幸好沒有流血。
但還是疼得眼前有些發黑,搖了搖頭,情况才好一些。
“秦箏你大爺的,你這是要砸死小爺才甘心嗎?”他終於爆了粗口。
秦箏卻是突然發了狠地將他壓在了地上,“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是嗎?區區五十萬,我告訴你我還不看在眼裡,你這個死婆娘,要不是看在你的他的母親的份上,我早就撕了你,今兒你這死老太婆落在我秦箏的手裡,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一巴掌甩了過去,容昭熙被她打得更是發懵,這個女人醉後是不是太可怕了?
他想要掙扎起來,卻讓秦箏死死地按住,醉後的女人力氣竟然比他還大。
容昭熙有些欲哭無淚了,今晚他受傷得太嚴重了!
“秦箏,你能不能清醒一些,我是容昭熙,容昭熙,不是你說的死老太婆!”
這是哪個死老太婆惹到她了,為什麼要讓他來承受她的怒火?
什麼五十萬,他完全聽不懂啊!
然而秦箏還是不撒手,對著他又抓又撓的,容昭熙只能躲著,儘量不讓自己的臉被她給抓傷了。
好不容易才抓到她的雙手,將她控制住,他大大喘了口氣。
“秦箏,你給我起來,我是容昭熙,你看清楚,我是容昭熙啊!”
這個時候秦箏似乎有些冷靜了下來,眯著雙眼將他細看,細看了許久,從他的手裡抽回手,摸著他發紅的臉。
“誰對你下的手,這麼重,要毀你的容嗎?”
這是清醒了?
容昭熙有些欲哭無淚,“小祖宗,你先起來好不好?慢點兒,萬一砸到了瓷片有你哭的!”
沒想到的是秦箏還真老老實實地從他的身上起來了,只是起來的時候順便還用脚踹了踹他的腿。
“快起來陪我喝酒,水瀾呢?水瀾剛才不是還陪著我喝酒嗎?”
她的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番,都沒有看到人,想著她一定是回房了,便踉踉蹌蹌地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容昭熙很快就起了身,本不想去打理秦箏,但是看到她踉踉蹌蹌的樣子,還是朝著她走去,順手捂住了自己被打疼的臉。
“秦箏,我送你回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