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井水不犯河水

發佈時間: 2024-10-19 13:4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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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陸鋮望向秦墨,問道:“還有這回事兒?”

他一臉困惑的樣子,就好像真的對此事完全不知情一樣。

秦墨也很配合的道:“爸,這事兒是這樣的,那天我確實去過酒店,不過那完全是個意外,我是不小心闖進去的……”

沒等他把話說完,裴子騫就哼了一聲,“你和雲愷將現場打得跟災難現場一樣,可真夠不小心的。”

秦墨也不敢示弱的哼了聲,“本來就是小不心,我若是誠心的,可就不只是你們那天看到的那種程度了,你肯定是沒見識過什麼叫做真正的災難現場,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陸鋮別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他才徹底噤了聲。

然後,換上了一臉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那個叫什麼雲愷的,我也是看了最近的新聞才知道他的名字,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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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辰蹙了下眉,明顯懷疑的態度,“不認識?”

秦墨斬釘截鐵的道:“對,不認識,我那天追着他跑,完全是因爲……我想要去給惜惜買她最愛的綠豆糕,結果他忽然躥了出來搶了我錢包,雖然我錢包裏沒什麼錢,但那是惜惜送我的錢包,那錢包值錢啊,我能不追嗎?”

呃……

這個理由,一聽就是胡編亂造好嘛!

就連綠豆糕都表示很無辜。

明明知道這種說法也不走心,但他死不承認,也拿他沒有辦法。

更何況,秦墨現在又有陸鋮撐腰,簡直就是有恃無恐。

從陸鋮走進這扇門的那一刻,靳斯辰就知道今天是不能拿秦墨怎麼樣了,他們有表現出絲毫的急躁,出人意料的冷靜。

就連裴子騫還想站出來懟秦墨幾句,都被他給制止了。

靳斯辰一動也不動的盯着秦墨,問道:“所以,那天你們出現在酒店只是巧合,你不認識雲愷,只是後來發現形式不太對,所以才提前溜了?”

秦墨道:“對啊!我……那天也就是追個小偷而已,你如果查過監控的話就該知道我們是誤打誤撞從後門進去的,何況……我一心只想要將錢包搶回來,根本就沒留意到那是什麼地方,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怎麼也不可能去鬧你的婚禮啊!誰知道那小子發什麼失心瘋,只不過搶我的錢包而已,就算被抓起來,頂多也就拘留十天半個月的,他居然爲了逃跑居然去挾持了新娘……我看事情鬧得這麼大,反正我就是個不小心路過的,既然不想惹這個麻煩,只好趕緊溜了。”

即便是胡編亂造,可是……

很顯然,靳斯辰過了這麼多天才來找他,秦墨已經有所準備了。

這番說辭,他恐怕早就演練過無數遍了,所以邏輯很嚴謹,聽起來有理有據的,找不出任何破綻來。

情理之中,靳斯辰也不奇怪。

他接着又問道:“這麼說來,你和德盧卡也沒有任何關係?”

秦墨:“沒聽說過。”

靳斯辰:“所以,那次擄走蕭筱的那個蒙面男人也不是你?”

秦墨:“什麼蒙面男人?”

他裝傻充愣的工夫也是一流,真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靳斯辰和年旭堯沉得住氣,裴子騫卻不行,馬上插了一句嘴,“嘿!你還裝,你還敢說不是你,那個蒙面人功夫了得,你也一樣!”

秦墨就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了。

他那天和雲愷過招的時候,想必靳斯辰可以通過監控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今天被他們幾個圍堵,靳斯辰和年旭堯出手時又都是衝着他的臉來,他再不還手就是孫子了。

既然瞞不住,他也沒必要隱瞞。

於是,大大方方的道:“我從小體弱,正好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這沒招誰惹誰吧?難不成一有人做壞事兒,都怪我會功夫?”

“你……”

好吧!就連裴子騫都無言以對。

從始至終,那個蒙面人就只出現過一次。

偏偏那一次他蒙着臉,不管身量如何相似,出招如何相同,既然沒有人親眼見過他的真容,就說明沒有證據證明那就是秦墨!

秦墨也正是料準了這一點,所以抵死不認就好了。

走正常的途徑,他們沒有證據。

想要來狠的,他又有陸鋮撐腰。

怕什麼?

陸鋮聽到了這裏,像是才弄清楚了前因後果,於是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其中是有誤會,無論如何……斯辰啊,你婚禮上發生的事情我很遺憾,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秦墨當時到你那裏大鬧了一場,都是他的不對,年輕人做事情比較莽撞,不如這樣……我代他向你賠聲不是,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如何?”

裴子騫一聽,當即就道:“這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到此爲止了?他……”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靳斯辰卻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好!”

好?

不僅裴子騫有些錯愕,就連年旭堯都佩服靳斯辰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但是,他們眼下又不能將秦墨怎麼樣,連陸鋮都親自出面來討面子了,他除了說好還能怎麼樣?

這許多年來,靳家和陸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無事。

靳斯辰的心裏不是不着急,他只是太清楚不過了,除非能抓住秦墨的小辮子,否則就連今天鬧的這一出都是他們理虧。

人家是‘受冤’的那一方,又是由長輩出面,陸鋮都給了他一個臺階,他不主動走下來還能怎麼樣?

若是將這麼一件小事演變成兩個家族反目,絕對是得不償失。

所以,靳斯辰必須保持該有的理智,說道:“陸叔叔言重了,今天是我們冒失了,該由我來賠不是纔對,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陸鋮道:“好,你們忙去吧!改日叫上你父親,我做東,大家一起喫個飯,就當是化干戈爲玉帛了。”

事實上,靳斯辰不過是被迫化干戈爲玉帛而已!

既然今日的計劃失敗,以後這條路也走不通了,只得從長計議。

不過,在從長計議之前,還得先把項超揪出來問一問,本來應該是萬無一失的行動,爲什麼會半路殺出一個陸鋮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