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轉戰餐廳。
靳斯辰心裏很清楚,最近全都是因爲他的事情,而這些朋友都是義務幫他的忙,雖然他們是這麼鐵的關係,說謝謝就太見外了,但是請他們喫飯還是他份內之事兒。
在平時,他們在一起那叫聚餐。
可是在今天,那就是對項超的批判大會!
項超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在他接到靳斯辰的電話時,本來是不想來的。
但是他也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況且他心裏很清楚靳斯辰之所以對秦墨那麼上心,就是因爲秦墨和雲愷有關係,而云愷又事關葉初七……
在葉初七下落不明的情況下,靳斯辰的內心一定無比焦灼。
他就算不介意當縮頭烏龜,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遁走,畢竟靳斯辰此刻一定還在等着他的解釋。
所以,項超還是硬着頭皮來了。
餐廳包間裏。
當項超將今天在陸惜之那裏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之後,便感覺到其他三人齊刷刷的目光,像利箭一樣往他身上戳。
他只能舉雙手投降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事情給搞砸了,你們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想嘲諷就盡情的嘲諷,一個個都這麼看着我不說話算怎麼回事兒啊?”
他也知道自己此事很糗很囧,這件事情對靳斯辰來說很重要,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結果卻壞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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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將要面臨什麼,他都認了。
項超望向靳斯辰,都快哭了,說道:“斯辰,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搞砸了,你若是有什麼不痛快就衝我來,這樣我還能痛快一點。”
靳斯辰抿了下脣,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雖然事情壞在項超這裏,但項超的初衷也是爲了幫他。
他還能說什麼?
年旭堯向來都是惜字如金,這個時候也只有裴子騫還能說上一兩句了,“那啥……超哥,真不是我說你,別的我就不說了,單是那陸大小姐,人家平時對你有個好臉色嗎?前後反差那麼大,你居然還能上當,那真是……”
裴子騫嘖嘖兩聲,也不說話了。
項超一想起陸惜之,就下意識的感覺蛋疼。
他可真得感激她膝蓋留情,否則暫且不談什麼斷子絕孫那麼嚴重,至少他這會兒應該是躺在醫院裏,而不是坐在這裏懺悔。
悔當然是悔的,但是一想起那個女人……
項超就咬牙切齒的道:“我又不蠢!我當然知道她不對勁,可是可是……她對我使美人計啊!我……她……”
當時她騎在他身上,解了自己的鈕釦又來解他的鈕釦。
那幅畫面,他雖然不能跟他們細說,但是現在光是回想起來,他還是忍不住心神盪漾,甚至血脈噴張。
如果,他說還能重來一次,他依然還是抵擋不住,不知道靳斯辰會不會想要揍他?
項超欲言又止的,最後徹底不說話了。
讓批判來得更猛烈些吧!
然而,靳斯辰卻嘆息一聲,說道:“算了,事已至此,再去追究那個過程已經沒有意義了,雖然結果跟事先預想的不同,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年旭堯對於批判項超沒什麼立場,更沒有興趣。
直到聽了靳斯辰的這番話,他纔開腔附和道:“沒錯!秦墨死不承認,不過是料準了我們沒有證據,而且陸家的威望擺在那兒,他仗着有陸家撐腰纔敢有恃無恐,但是這也間接證明了一件事兒……”
他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假設我們一開始的猜測依然不變,那麼現在的局面就更復雜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秦墨和德盧卡有關係,那陸家也脫不了干係,否則不管是陸惜之還是陸鋮,都不會這麼竭盡全力的幫秦墨。”
靳斯辰也道:“沒錯!陸鋮那個老謀深算的,如果不是秦墨的地位太重要,他今天也不會出面。”
項超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也算是有了點兒眉目。
他自我安慰一番道:“所以說……收穫還是有的,我還至於把自己搞得太糟糕?是這個意思嗎?”
靳斯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傳達了三個字,你說呢?
項超悻悻的低下頭,道:“好吧,我是罪魁禍首,我不說話了,你們說吧,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今天所犯下的錯?”
裴子騫道:“你還是拉倒吧超哥,現在都懷疑連陸家都跟德盧卡脫不了干係了,陸惜之是陸家的人,別到時候你又中了美人計,人家陸大小姐勾勾手指頭,你就甘願倒戈淪爲他們的內應,到時候……呵呵!”
不得不說,裴子騫這懟人的工夫忒行了!
項超都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雖然他現在是想負荊請罪,打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是……
好吧!他還是別可是了。
他現在是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今天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就那種程度的引佑,簡直就稱不上引佑,他就招架不住,萬一下回陸惜之再來一個升級版本的,也許,可能,說不定……
好吧!他都覺得他真的有倒戈的可能了。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他兒子的媽,項超現在可是身處夾縫之間,左右爲難。
爲了不搞事兒,不壞事兒,他決定了……
“我覺得這事兒吧……以後,你們還是把我排除在外好了。”
他不站隊,也不摻和,始終保持中立,應該就是最正確的立場了。
可是,靳斯辰卻忽然說道:“這事兒還真的不能把你排除在外。”
“啊?”項超都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於靳斯辰莫名的信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動得熱淚盈眶,還是擔心萬一又被自己給搞砸了。
他必須要提醒一句,“斯辰,這事兒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真的不擔心萬一我真的把你給賣了?你也知道,我這人除了重色輕友也沒別的缺點了……”
能說出這句話來,說明他還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靳斯辰卻道:“我怕啊,所以接下來我也不指望你做什麼了,只有一個要求。”
項超問道:“什麼要求?”
靳斯辰道:“很簡單,把你兒子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