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沒有絲毫隱瞞，異常直白。
“再說了，在你孫女和江川北這個身份上，您難道一直不是在偏向江川北？”
霍炎鈺話語簡短，“我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發生的關係，但在這之前，江川北是不是先出軌？”
外婆沒有說話，沉默。
“所以，先犯錯的是江川北，並不是她，她現在已經在慢慢進步，要我分手也可以，但是您確定她以後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就能讓她過上正常人的普通生活？”外婆反問。
“當然。”霍炎鈺長指摩挲着下巴，態度很是自信。
“我考慮考慮。”
外婆最終丟出一句。
等了基本上有十分鐘，裴清歡終於看到兩人出現在視線中，鬆了口氣，她連忙走過去。
霍炎鈺扯脣，對她輕輕微笑，順勢張開大手，擁抱過她，“不用擔心，我不會和外婆吵起來的，現在事情基本解決。”
“怎麼解決？”裴清歡皺眉，外婆並不是好話說的人，這麼短時間，他用了什麼辦法讓外婆妥協？
“除了我，你沒辦法和別的男人上牀，只有我，才能給你性福。”
輕咬耳朵，霍炎鈺說的略微邪惡，當然此幸福非彼幸福。
裴清歡是能聽出他的話外音，卻沒能想到他這麼沒臉沒皮，竟然就連上牀這種事對着外婆都能說出口？
外婆有點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扯住裴清歡，“走，你給我上樓，我有事要問你。”
裴清歡回頭，看了霍炎鈺一眼。
挑眉，霍炎鈺對她揮手，薄脣含笑，讓她安心上樓。
回到樓上，外婆就直接追問她十年那年的事。
裴清歡微怔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肯定是霍炎鈺！
“到底是不是真的？”外婆追問。
裴清歡點頭默認。
”爲什麼從來沒有說過？”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什麼性格，外婆是知道的，說出來只不過是增添難堪罷了。”
裴清歡神情淡漠，波瀾不驚，“再說，即便說出來，在裴家也沒用，他們只會覺得我沒有能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們不喜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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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胸口起伏，裴家的世態炎涼，她比誰都清楚。
倒是委屈她的孫女了！
清歡的性子也執拗的可以，有些事，她不想開口，你就是再怎麼逼迫，她都不會開口，性格上一點都不像女孩。
“你和那個小子，是真心的嗎？”
裴清歡想了想，認真回答，“我想試試。”
“那就試試吧。”
外婆鬆口，輕輕嘆息一聲。
聞言，裴清歡挺詫異，沒有想到外婆會這麼輕易就鬆了口，畢竟，她對霍炎鈺的成見很深。
“我和你外公也是大學認識的，然後相戀，結婚，生子，看到你和川北，就像是看到了我和你外公，川北的性子我也喜歡，穩重，話雖然少，但性格不錯，知冷知熱，我想着你們雙方既然都有錯，只要能過去這道坎。”
 外婆嘆息着，“可是，看來是不可能的，他對你是真心的，我看的出來，但命運就喜歡捉弄人，既然事情至此，我也就不參與了。”
“外婆，我和江川北之間，再也不可能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面摔碎的鏡子，就算拼湊在一起，可還是會有裂紋。”
裴清歡目光幽深，“當初，不是沒有想過挽回，有過嘗試，但是都失敗了。”
她言簡意賅，並沒有把那段時間把江川北的冷漠和視而不見全部說給外婆聽。
“還有，他不止和一個女人上過牀，就算是爲了解決生理，我也沒辦法接受。”
外婆一震，閉眼，“那算了，那個小子流裏流氣，我是不怎麼喜歡，你要想試試就試試。”
“謝謝外婆。”
“你這丫頭，你和清歌，我最疼的就是你，清歌小，有你照顧，也不用承擔裴家的重擔，可你承受太多，我一直希望你幸福，能找個疼你的。”
裴清歡輕輕一笑，“可是我現在就過的挺好，目前這種生活，我很喜歡。”
另外一邊。
霍炎鈺去了提前約好的地點。
裴少廷已經在等待，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特別惹眼。
“有什麼事想要和我談？”霍炎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如果是關於裴氏的訂單，那麼就沒有坐下的必要，我已經決定的事，不可能更改。”
“霍總，先坐。”裴少廷要了兩杯咖啡，“或許，我們可以達成交易。”
鷹眸一眯，霍炎鈺勾脣，坐下，“說來聽聽。”
“我知道霍總是故意卡裴氏的訂單，並且是在打壓裴氏，我們志同道合。”
輕笑，霍炎鈺嗓音淡漠，“原來，你也挺不甘寂寞。”
“至於霍總打壓裴氏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我的原因，霍總肯定清楚。”裴少廷是恨裴家的。
“我不喜歡在這種事上合作，看起來略顯卑鄙，既然志同道合，那麼你可以用你的方式，我用我的辦法，兩者之間互不干擾，至於你今天找我，我會當從來都沒有來過。”
裴少廷揚眉。
霍炎鈺又淡淡道，“不過，我勸你的動作要隱蔽些，你現在可以靠着我的這棵大樹好乘涼，有些事是可以推到鼎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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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廷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的。
其實，他還是同意，他對裴氏下手，只不過聰明人，向來都不會說透。
“霍總爲什麼會和裴清歡交往，在我看來，她的性子不怎麼討喜。”
“這應該是我的私事。”
裴少廷微微一笑，“當然，不過裴清歡的性子沒有霍總想象中那麼柔弱，她如果強硬起來，很恐怖！”
霍炎鈺不以爲然，至少目前看來，裴清歡性格還是挺討喜，還說會保護他，嘖嘖，她可是第一個要保護他的女人，是被他迷到了嗎？
沒有聽到迴應，裴少廷擡頭，卻見他長指微微摩挲着下巴，脣角勾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種笑容，莫名透出溫柔。
猜不透，看不穿，裴少廷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裴清歡之間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
不過，裴清歡如果發飆起來，一般男人，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