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面的人都走了,偌大的別墅,總算清靜下來。
韓可總算舒口氣,一天下來,真是累得夠嗆,到浴室洗了澡,又去薛洗墨房間看了下。
薛洗墨又睡着了,不過看氣色好了不少,額頭和身體也沒那麼發燙,估摸着是快好了。
韓可不禁感慨,果然是年輕力壯,恢復起來真快,但不免又讓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感到薛洗墨可惡,正是這生命力如此旺盛的男人,才能在她身體裏種下一顆果實!
要知道,那麼多的避孕藥物,肚子裏的小生命竟還活了下來,還不是得益於薛洗墨的強健。
只是如此一想,韓可難免擔憂,據說藥物會影響胎兒,那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是健康的麼?
頓了片刻,韓可又搖頭,自己何苦操心這一點呢,三天內,就要去動手術了。
胡思亂想一陣,韓可把被褥給薛洗墨蓋好,去了隔壁的客房睡覺。
疲憊之下,入眠很快,可也就睡了不到二十分鐘,她又醒了,覺得心裏放心不下,便抱了一牀被子,來到了薛洗墨的臥室裏。
這臥室很大,裏頭有沙發,不過是單沙發,韓可搬了兩張,靠在一塊,權當一個臨時的鋪位,隨後便躺在上面。
儘管沙發靠在一起還有些短,但比起廉價賓館的牀來說,還是挺舒服的,蜷縮在沙發上,聽着薛洗墨的呼吸聲,韓可安穩不少,再次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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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韓可聽到一些動靜,陡然驚醒,臥室的燈開着,薛洗墨已經不在牀上。
韓可趕忙爬起來,往臥室外找去,因爲是夜裏,循着燈光,倒是好找人。
最終她找到了廚房,就見薛洗墨蹲在冰箱旁,在裏頭翻看着什麼,看情形,應該是找喫的。
“餓了嗎?”韓可半咳了一句,算是打招呼,隨後才問道。
薛洗墨聽到聲音,站起身,看向她,手裏拿着一盒還未開封的餅乾,滿臉苦笑,“恩。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餅乾盒都拆不開。”
韓可一聽,莫名的覺得很解氣,原來薛洗墨也有這一天,一個一米九多的,曾經能把她橫抱的男子,如今竟拆不開一個小小的餅乾盒。
“好笑麼?”薛洗墨輕哼。
“我沒笑。”韓可終究是忍不住笑意,“哈哈哈哈!”
薛洗墨臉色一沉,“別笑了,我餓,你要餓死我嗎?”
“你餓關我什麼事。”韓可佯裝打了個哈欠,“你打電話找孟特助,讓他給你叫外賣。”
“韓可,你……”薛洗墨用手指着韓可,“你別惹我!否則有你好受的。”
“是麼?”韓可此刻一點都不怕薛洗墨,把他當一只沒了爪牙的病貓,“我還真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欺負我。”
薛洗墨顯然是被氣了,劇烈咳嗽起來,扶着門框勉強站住,“行,算你狠。我求求你,能給我做點喫的嗎?我感覺我能吞下一頭牛。”
“我沒聽清……”韓可把手放在耳邊,“剛纔,有人在求我?”
“對,我求你。”薛洗墨說,“我要喫東西。”
韓可掏出手機,打開視頻,對薛洗墨說,“來,再說一次。”
薛洗墨很想暴走,可誰讓自己大病初癒,腳底發軟呢,閉着眼醞釀了下情緒,“老婆大人,我餓了!求你給我做點喫的,行不行?”
韓可重播了下視頻,確保全部錄了進去,這才心滿意足的走進廚房,“當然行,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想喫什麼自己說。”
薛洗墨有氣無力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你看着做吧,我什麼都能喫得下。”
韓可不再調侃薛洗墨,走進廚房去,腸胃炎的病人不能喫辛辣,也不能喫油膩,所以她先煮了白米粥,不過比起白天的粥來,要粘稠很多,隨後蒸了雞蛋,又炒了蒜蓉青菜,能開胃。
不大一會兒工夫,香噴噴的食物擺上桌,一旁聞見香味的薛洗墨,倒是眼睛都直了,不停的舔脣,似乎口水都流了下來,隨後,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來到餐桌旁,開始喫起來。
韓可給薛洗墨盛了稠粥,“給,軟飯。”
薛洗墨擡眼看了下,“你故意?”
“不愛喫軟飯?那我倒了去。”韓可眉頭一挑。
“喫。軟飯,我最愛喫的就是軟飯。”薛洗墨伸手接過,扒進了嘴裏。
韓可也有點餓,不過胃口不佳,只在旁看着。
薛洗墨也顧不上她,往嘴裏不停的送,不多大一會功夫,把飯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韓可倒不擔心他喫多,做的時候,她就估算了份量,做的並不多,免得讓薛洗墨因爲餓過頭,一次喫多脹胃。
薛洗墨喫完後,整個身體仰靠在椅子上,心得意滿。
“這頓飯,夠我記憶一輩子的了。”良久後,薛洗墨忽然說道。
“以後山珍海味繼續喫着,哪可能還記得住今晚的白粥小菜。”韓可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心裏莫名的空落。
薛洗墨一笑,沒再在這話題上繼續,站起身來,“喫飽喝足,感覺又活過來了,我得去洗個澡,沖掉這一身的臭味。”
韓可默默的站起來收拾碗筷。
“碗筷回頭收拾,你幫我去洗澡。”薛洗墨卻制止了她。
“什麼?”韓可愣住,“你別得寸進尺,大半夜我給你做飯,還幫你洗澡?”
薛洗墨眸色一沉,跨過飯桌朝韓可逼近,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噢?你不願意?”
韓可感受到薛洗墨那手上的力道,這男人,消化能力如此迅猛?才喫飯就恢復了力氣麼?力氣竟如此之大!
“薛,薛洗墨……我剛給你做了飯救了你的命,你忘了?”韓可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
那個渾身散發危險的薛洗墨,彷彿又回來了。
“呵……”薛洗墨獰笑,張嘴將韓可吻住,重重是索取一番後,鬆開,“我沒忘,你看我,這不是準備,以身相許麼?”
韓可呼吸一滯,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