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驚訝道:“夫子。”
黎行之憤怒地上前,跟在黎行之後頭的梓軒梓鋮二人趕緊跟上。
黎行之將麻袋裏面地人放了出來,對着蘇木道:“蘇木,平日裏教你們的書,你都讀到哪兒去了?你就是這麼與同窗相處的嗎?”
“我…”
沒等蘇木說完,麻袋裏其中一人便打斷到:“夫子,蘇木此人太過惡毒,我竟不知何時得罪於他,竟對我們下如此毒手。”
“沒錯,夫子,蘇木這般,往後誰還敢來學堂啊。”
說話之人說罷還假意抹了抹眼淚。
黎行之沒有回答那二人的話,而是看向蘇木道:“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我是毆打了錢傑、劉偉東二人,那是因爲他們先故意用水潑了梓銘和梓鈺。”
“你胡說,我們沒有!”
“對!空口無憑,莫不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梓軒還口道:“你們才胡說!”
“我都瞧見你們拿木桶了!”
“不過是拿了下木桶,又能證明什麼?”
黎行之看向錢傑、劉偉東二人沒有說話,梓銘梓鈺被潑了冷水,他是知曉的,只是不知是何人所爲。
擔心兩個小子受寒便讓梓欽帶着二人先回家換身乾衣裳。
本想讓梓鋮梓軒帶他去楚家詢問一番此事是何人所爲,卻沒想到看到蘇木在巷子毆打同窗。
黎行之嚴肅得看向那二人:“錢傑、劉偉東,你們二人莫不是把夫子當傻子?你們拿木桶做何事?”
“我…我們只是想用木桶將缸中水打滿。”
“對,我和錢傑見缸中水不多,便尋思着將缸中水打滿。”
小泠然看不下去這兩人蹩腳的謊言出口問道:“兩位大哥哥,既然你們想將缸中水打滿。
小那麼泠兒想問上一句,你們一定知道缸中有多少水吧?不知當時缸中還剩多少水呢?”
“不足五分之一。”
“已經快見底了。”
小泠然故作疑惑看向二人:“兩位大哥哥,怎麼說的不一樣呢?”
劉偉東連忙將謊圓回來:“本來是快見底了,後我們二人打了一桶水,缸中水便是不足五分之一。”
“原來是這樣的呀!”小泠然對着梓軒梓鋮眨了眨眼:“軒哥哥、鋮哥哥,你們可還記得缸中還剩多少水呢?”
梓鋮順便明白了小泠然的意思:“我怎麼記得缸中還剩四分之一的水呢?哥哥,你還記得嗎?”
梓軒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也是記得只剩四分之一的水。”
“你胡說,你們串通一氣,明明是缸中快見底了。”
“沒錯!怎會如此之巧,恰好你們二人便都去看了缸中有多少水。”
“我們沒胡說,當時我還與方其玉討論過缸中水還剩四分之一,若是從井中打水需一盞茶時間,打滿需要多久時間。你們若是不信,明日可找方兄對峙。”
聽梓軒這般說,錢傑、劉偉東二人有些慌了,錢傑趕忙找補道:“想必是我們二人記錯了,缸中當時水還剩四分之一。”
小泠然狡猾一笑:“兩位大哥哥,確定缸中水只剩四分之一了嗎?”
錢傑、劉偉東以爲小泠然想詐他,皆確切地點了點頭:“我們確定,當時缸中水只剩四分之一。”
小泠然將目光投向梓軒,梓軒接收到她的目光道:“你們撒謊,缸中當時水並不是剩了四分之一,你們根本不知缸中之水還剩多少。
而我說的與方其玉商討問題之事確有此事,不過是在昨日,並非今日。”
錢傑、劉偉東二人這時也明白了自己進入了楚梓軒的圈套。
見黎行之帶着怒氣地看向他們,錢傑慌了,硬着頭皮道:“你也說了,你是昨日知道水缸之水,並非今日,你又怎知,今日水缸的水不會是同樣剩四分之一呢?”
“對!今日不過是湊巧,水缸恰好又剩了四分之一的水。”
黎行之聽此憤然甩袖:“事到如今,你們二人還在謊話連篇!今日缸中之水剩有一半,是我親眼所見!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偉東難以置信地看向黎行之,趕緊低頭認錯:“夫子,我知錯了,我們無意將水淋在楚梓銘與楚梓鈺身上,因擔心受罰,故撒下這謊。”
錢傑也趕緊在其後認錯:“夫子,我們錯了,不該撒謊,不會再有下次了,請夫子責罰。”
見二人認錯及時,黎行之也不想再追究:“今日作業翻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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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子。”
二人說完離開時,故意在黎行之看不見之處對着蘇木得意一笑。
“你們!”蘇木攥緊拳頭。
“夠了!蘇木,你莫非還想在我面前動手?”
蘇木深呼一口氣:“蘇木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錯?”蘇木不解得看向黎行之:“學生何錯之有?一切不過他們二人自找的!”
“你!”黎行之甩袖氣道:“冥頑不靈!”
蘇木倔強地不再說話。
“莫非什麼事情都要動拳頭解決?這不就是莽夫所爲。”
“蘇木本就是一介莽夫。”
“你!你是氣死我!你可是覺得我如此說你,你不服氣?”
“對!我就是不服氣,不動拳頭,難道像夫子這般,遇事情便將事情輕拿輕放?那和懦夫有什麼區別?倒不如我做個莽夫。”
黎行之聽到這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原本因說話懸在半空的手落了下來。
小泠然看看蘇木又看看黎行之。這蘇木還真勇啊,夫子說他莽夫,他就說夫子懦夫!
蘇木也注意到黎行之神情不對,察覺到自己話不應當這般說,糾結了半會兒上前兩步。
“夫子,我沒有說你懦夫的意思,只是你這般輕拿輕放,就與那…不是,我的意思是…誒…”
黎行之:“……”
小泠然再次扶額,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夫子…”
黎行之連忙打斷他的話:“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再說我就要被你氣死了!”
“我就知道,夫子如此明智之人,定知道我說的什麼。
夫子您深明大義,不會跟我計較的!”
“走走走,回你們家去,看得我眼睛疼。”
蘇木聽了立馬嬉皮笑臉道:“我這就走,不礙着夫子的眼。”
說罷蘇木將小泠然抱起,帶着梓軒梓鋮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