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大叔,救我

發佈時間: 2024-10-19 13:5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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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證明秦墨這話的可信度,秦茴也附和着說道:“自從雲愷叛逃之後,我們倒是也查過他的底細,可是能查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道他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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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辰又問道:“所以他失蹤後,你們也不知道他的蹤跡?”

秦茴搖頭。

靳斯辰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縷失落。

什麼德盧卡家族,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之所以費了這麼多工夫,是以爲能通過這條線探聽到跟葉初七有關的消息。

豈料,這一趟只不過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測而已。

雲愷是德盧卡家族的叛徒,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他沒想到居然連德盧卡家族都不知道雲愷的真正底細。

以前是不屑於查,現在想查了,卻什麼都查不到了。

雲愷,他真的是個孤兒嗎?

假設他真的只是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兒,靳斯辰也不信他會單槍匹馬的策劃了這麼多的行動。

爲什麼呢?

他爲什麼要與靳家爲敵?

他又是爲什麼要跟德盧卡家族作對?

同時得罪了這兩大勢力,他不是在自掘墳墓嗎?

凡事有因必有果,這些事情都不可能莫名其妙就發生,所以靳斯辰篤定了這背後一定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隱情。

只可惜,這背後的隱情都隨着雲愷的失蹤成了謎。

他們幾個只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雖然從始至終都沒見過家主本人,但是秦茴卻代表家主好好的款待了他們。

第二日,他們便啓程回京都。

這個神祕的德盧卡家族終於露出了冰山一角,用裴子騫的話來說,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令人……聞風喪膽嘛!

這裏很平靜,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普通的小村莊。

年旭堯卻說,越是表面上看起來普通的東西,其本質越是不普通。

在如今這個以和平爲主流的年代,德盧卡家族選擇低調隱居實際上是明智之舉,但是他們的傭兵團依然存在,就算不如當初鼎盛時期那麼壯大,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靳斯辰始終沉默着,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

對於他而言,這一趟算是懷着希望而來,卻帶着失望離去。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德盧卡家族無意與靳家爲敵,所以由秦茴代表家主承諾,他們會解決馬俊超被冤一事兒,但是他們幾個也必須保證,絕不將德盧卡家族的消息外露。

既利人也利己,雙方自然達成一致。

回京後的第三天,馬俊超便被無罪釋放。

因爲,德盧卡家族安排了人出來頂罪,先是故意失手被抓,然後在審訊的過程中承認他是德盧卡家族的人。

如此一來,在馬俊超家裏發現的那塊有德盧卡家族標誌的金屬片便有了解釋。

至於爲什麼要殺江淑媛,嫁禍給馬俊超?

那人也供認不諱,說是聽命辦事兒。

聽了誰的命令呢,自然就是雲愷?

雲愷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人表示不知內情,大概,雲愷和靳家有仇,或者也一樣是聽命辦事兒吧!

如此一來,也正好解釋了雲愷在靳斯辰的婚禮前劫走葉初七一事兒,順理成章的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雲愷身上。

雲愷和靳家是否有仇不知曉,但如今的靳家樹大招風,有人想要暗中做些什麼手腳也說得過去。

這個案子還沒完結,但至少馬俊超給摘出來了。

馬俊超從看守所回來的那一天,馬斌和靳斯辰親自帶着他來靳宅,一來是爲了寬慰靳邦國和丁冠榕兩個老人的心,二來麼……他之所以能沉冤得雪,自然要好好感謝一下靳斯辰這個舅舅。

靳家連日陷入陰霾之中,這也算是好事兒一樁了。

靳邦國本想責備幾句,但是看到馬俊超被關了這麼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囑咐他以後一定要踏實本分。

就算江淑媛並非馬俊超所殺,但是在二人婚姻存續期間,馬俊超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也是事實。

靳氏子孫,必須要腳踏實地,誰也不準亂來。

馬俊超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自然是受教了,再三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至於丁冠榕……畢竟是自己的大外孫,見到馬俊超終於回家了,她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當晚的家宴上,除了靳斯琴夫婦的孩子常年待在國外不在家之外,靳家上下幾乎都聚齊了。

雖然熱鬧,但每個人的笑容都勉強。

因爲,葉初七不在!

靳斯辰心中的愁苦無處宣泄,於是多喝了幾杯。

最後,還是由馬斌和馬俊超父子倆將他扶回房間休息的。

靳斯辰雖然酒精上頭,但是卻睡得並不安穩,葉初七在他的意識鬆懈時,一下子就闖入了他的夢中。

他先是夢見他們的婚禮,她穿着潔白的婚紗,從紅毯的盡頭朝他走了過來,眼看着越來越近,雲愷卻忽然出現了。

葉初七頓時就掀開了頭紗,頭也不回的奔向雲愷。

他想要去追,但是雙腿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最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葉初七投入雲愷的懷抱。

他在拼命的喊她,她還是離開了他的世界。

然後,畫面忽然一轉……

他又看見了她!

這一次,她卻是浸泡在海水裏,一邊拼命的掙扎,一邊往海里沉去,他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看到了她奮力的掙扎,看到了他朝她伸出了手,在呼喊求救……

“大叔!”

“大叔,救我……”

他朝她伸出手去,也在叫她,“小東西,我在這兒……”

然而,一波海浪襲擊而來,馬上就將兩人即將握住的手給衝散了,就連她的臉也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

“小東西!”

靳斯辰驚恐地尖叫……

然後,陡然清醒!

他從牀上坐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在臥室裏睡覺,剛纔只不過是一場夢。

雖然只是夢,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幻想着,車子從橋上墜入海中的那一刻她是不是很害怕?

當海水將她淹沒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曾這麼絕望的呼救?

他也跳下去了,可是他卻找不到她,他救不了她!

這麼過天過去了,她到底會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