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才知道的，在那之後，就沒再跟他們合作過。想想之前還和他一塊開發過項目，我就覺得噁心。”
“你對他敵意這麼大？”
沈修然猝然回頭，喫驚地望着她：“我還替你恨着他呢，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原諒他了？”
“那倒沒有，只是他現在精神狀況看起來不太好，我剋制着沒有說更難聽的話。”
沈修然的眼底帶着絲毫不加掩飾的恨意，冷笑一聲。
“他精神狀況不太好，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他一直都是個神經病。”
蓁雅不由得震驚：“你拒絕跟他們公司合作，是因爲我？”
沈俢然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明顯的難爲情，連忙解釋：“有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
“那還有什麼？”
“你還沒出事的時候，我就很討厭他。創辦公司的時候，他的公司對我多方擠壓，要不然我能做的更好。
總之就是各種新仇舊恨加起來，我現在恨死他了。”
蓁雅還是覺得不至於如此。
商人畢竟是以利益爲先，走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在爲難自己。
她正要再開口說些什麼，沈修然打斷：“現在你的問題解決，我們也終於見面了，一起出去喫個飯吧？”
故友重逢，蓁雅自然沒有異議，欣然同意。
兩人一起出了門，沈修然在他身旁有說有笑的，全然不見了之前肅然的模樣。
總裁辦的人紛紛側頭，一臉驚恐地看着截然不同的沈修然。
這還是他們那不苟言笑，行事作風極其古怪的總裁嗎！
沈修然講了不少他追更蓁雅漫畫時，鬧出的笑話。
最後陳詞性總結：“這說明我就喫你的畫風，兜兜轉轉了那麼久，還是栽在你的手裏。
別的作者，是賺不了一點我的錢。
有機會再把之前的公司做起來，再發展一些廣播劇。
剛好最近我喜歡上了幾個新cv，聲音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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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有空我就去做。但你得給我分個角色，我覺得我聲音就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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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在開玩笑，蓁雅推了他一把。
沈修然也豪爽地笑了起來。
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快樂過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公司樓下。
熟悉的邁巴赫，停在距離兩人咫尺的位置。
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傅靖深的半張側臉。
他微垂着眼簾，看不出具體的神情來。
沈修然卻嚴陣以待地擡手把蓁雅擋在身後，目露兇光。
“我以爲貴公司試圖聯繫我的人，處處碰壁之後，你們會識趣的不再打擾。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
之前的沈修然，面對傅靖深的時候，總會是有些害怕。
但今非昔比，他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足足過了十幾秒種，傅靖深才緩慢地擡起頭，目光沉靜如水的衝蓁雅看了過來。
他掃了一眼沈修然護着她的手，眼底劃過一抹微妙的深色。
“你以爲我是來找你的，你也配？”
他目光落在蓁雅身上，“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