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賀清彥瞪着眼睛的輕嗤了一聲，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爺爺，那羣人來歷不明，落到他們的手裏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你以爲小水不知道嗎？”
“你剛纔說她是自願被帶走的？”頓了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賀老爺子，眼神裏帶着說不出來的咄咄。
見狀，管家連忙張開雙臂擋到了賀老爺子的面前，“清彥少爺，老爺子沒有說謊！江小姐確實是自願跟他們走的！”
“當時情況緊急，老爺子安排着江小姐和雯雯瞭解一起躲進書房的暗室裏。不過……”管家垂斂着眼眸，努了努脣，唉聲嘆氣的道，“江小姐說要是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和雯雯小姐回愧疚一輩子的，所以執意不肯。”
“我作證……”賀雯雯瞅着賀清彥的臉色，怯生生做了一個舉手的動作，“管家沒有說謊，小水確實是這麼說的！她還讓我打電話聯繫你們過來。”
驀然間，賀清彥的眼神裏閃爍着一種叫人看不懂的情緒。
他將雙手插在腰上，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了。
約莫兩三分鐘之後，出去查看情況的賀清鈞和賀清澤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水自願跟他們離開確實是最好的辦法。”賀清鈞伸出手在賀清彥的肩上輕拍着，沉聲的道，“我們在外面檢查過了，整個老宅的外圍都被潑上了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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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火勢蔓延，他們一個沒辦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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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水怎麼辦？”賀清彥煩躁的不行，猛地擡起頭朝賀清鈞看了一眼，粗聲粗氣的質問着，“你知不知道小水現在遭受着什麼樣的折磨？”
聞言，賀清鈞努了下脣，似是想要說什麼。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賀老爺子就伸手將一個印章遞了上去，“全力調查江止水的下落，一定要儘快將人找回來！”
“爺爺，這……”
看到印章的瞬間，賀清鈞的瞳仁猛地收縮成了一個小孔。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賀老爺子強行將印章塞進了他的掌心裏，語重心長的道，“清鈞，爺爺已經老了！往後所有的弟弟妹妹都要交給你照顧了。”
頓了下，他側眸朝窗外看了一眼，喃喃的道，“先把江止水找回來吧！等她回來之後，有些事，我也應該要告訴你們……”
莫名的，賀清鈞的心裏咯噔了下。
他用力握住了印章，但卻什麼都沒有多問，“是，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管家！”滿臉疲倦的賀老爺子顫顫巍巍的用手在管家的手臂上撐了下，恍惚之中，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幾歲，“我累了，你陪我回去休息吧。”
“爺爺，老宅外面到處都是汽油，實在是太不安全了。”眼看着賀老爺子朝樓梯的方向走去，賀清澤抿了下脣，輕聲的開口了，“不如我們先安排您到其他的地方休息吧。”
“老宅這裏，我明天安排人來清理一下。”
“嗯。”賀老爺子側眸看了一眼，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行了，都聽你們的吧！”
“清澤，你和雯雯留在這裏幫忙。”賀清鈞調整了一下情緒，一把將賀清彥從沙發裏揪了起來，“清彥，你跟我一起去找小水。”
……
“老爺子今天是怎麼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賀清彥回憶着剛纔的畫面，有些後知後覺的用手指在下巴上輕撫着，喃喃的道，“我怎麼覺得他有些怪怪的。”
“哪裏奇怪了？”
賀清鈞挑了挑眉，順勢反問了一句。
“一時有些說不上來了。”賀清彥輕嘖了一聲，眉心用力蹙成了一團，“之前他不是巴不得我們跟小水斷絕關係嗎？今天怎麼突然跟轉了性一樣？”
話鋒一轉，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彎着手肘在賀清鈞的手臂上撞了下，“對了，爺爺剛纔給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