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溫香軟玉在懷,靳言深很快就醒過來,臉色陰沉,帶着很明顯的起牀氣;“拉窗簾幹什麼?”
“看還下不下雨。”景喬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臉色,才一大清早,怎麼就這麼大的脾氣?
陽光投射進來落在牀上,有幾分刺眼,靳言深眯起眸子,大掌將身上的被子推到腰腹間,心情愈發煩躁,起牀氣大的不得了;“關上,不要讓我看到陽光。”
窗戶關上,景喬把已經整理好的內褲放到牀上;“你的衣服。”
目光幽沉,靳言深上下打量着她,健碩強壯的身體如同獵豹一般仰躺在大牀上;“今天表現的這麼乖巧,恩?”
舔了舔脣瓣,她趁熱打鐵;“狗留在這裏蠻孤單的,連個伴都沒有,要不要送它去寵物樂園?”
“呵呵,原來是別有用心……”靳言深挑眉,耐有尋問的看着她;“送走它,你覺得可能嗎?把你送走,也不會讓它走……”
想了想,她覺得在理,於是順便道;“也是,那把我送走,讓它留下。”
脣角泛着陣陣冷笑,他不緊不慢扯動薄脣道;“順竿爬?如意算盤打的是挺不錯,早餐準備好了?”
瞬間,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景喬肩膀耷拉下來,有氣無力掃了眼時間;“早餐還沒有做,你幾點鐘下樓?”
“兩者之間有聯繫?”
絞着白嫩的兩手,景喬低垂着頭,臉蛋兒上泛着紅暈,扭捏又不好意思;“我……我不敢下樓,大狼狗還在客廳,它會咬人。”
靳言深看着她那小模樣,墨眸漸眯,薄脣勾起弧度,難得沒有以往的冰冷;“嬌氣,膽子能小到這種地步,它會吃了你?”
咬脣,景喬心底都是不滿,卻沒敢發作,任由他嘲笑。
“去把衣服拿過來……”靳言深躺在牀上沒有動,一派大少爺作風,矜貴的使喚着她,縱然有千萬種不滿,可她還是乖乖聽話,從更衣室拿了居家服。
他長腿舒展,三兩下將長褲套上,動作霸道,一氣呵成,沒穿上衣也就罷了,竟然連內褲都沒穿!
景喬簡直大開眼界,指着他,結巴了;“你……你……你怎麼不穿內褲?”
……他怎麼能這麼流氓,不要臉!
赤腳踩在地板上,靳言深眉峯向上一挑;“我喜歡真空上陣,有意見?”
“沒……沒有!”她的臉頰迅速發紅。
長腿邁動,靳言深身材高大的走在前,而景喬則像個小媳婦似的緊緊跟在他身後,走過樓梯轉角處,她一眼就看到大狼狗吐着舌頭,模樣兇殘。
“將軍!”靳言深聲音低沉。
頓時,大狼狗撒開腳丫,如同閃電般向着這邊衝過來,對着景喬狂叫,她嚇的腿都軟了,挪動身子藏到男人身後。
雙臂抱胸,靳言深睨着大狼狗,警告;“以後,她負責你的餐食,咬了她,你就餓着……”
話音落,他擡腿就要上樓,見狀,景喬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伸手抓住他手臂;“它是狗,又不是人,聽不懂人話
的!”
冷冷一笑,靳言深不以爲然;“它比你聰明,將軍,聽明白了嗎?”
大狼狗乖巧的很,蹭了蹭他的褲管,溫順的低叫幾聲,迴應他。
他侮辱了她,景喬覺得不用記仇,再說了記仇也沒用,她紅着眼眶,白嫩着小臉蛋,半信半疑,不肯鬆開他;“我還是害怕。”
瑟瑟發抖的模樣,活像十八歲的清純小姑娘被人欺負了,惹人憐惜,靳言深蹙着眉,一向陰沉寒冷的臉龐有幾分動容;“它不會咬你……”
……
廚房,景喬在做早餐,將軍威風凜凜的在她身邊轉悠,一圈又一圈,卻沒有再開口狂叫,她一直緊繃的心鬆開。
一只狼狗卻叫將軍,她也是醉了!
準備好早餐,她倒了狗狼,將軍蹭的一下就衝過來,大臉埋在食盒中,理都沒理她,狂妄如同它欠揍的男主人。
現在景喬相信了,這只狗挺聰明,能聽得懂人話!
沒喫早餐,她收拾了東西,連忙跑去片場,和靳水墨正好碰面,兩人相撞,之前一筆一筆的仇景喬還記着,懷恨在心,所以沒說話。
靳水墨也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鼻孔中溢出冷哼,現在連看都懶的看她一眼,兩人相互走過時,他卻故意狠狠撞了她肩膀。
沒理他,景喬覺得他就一神經病,隔上幾天就要發一次神經,不發病像是能死!
從今天開始正式拍男主的戲,圍了一羣人在看,她擠進去,覺得男主挺面熟,又一細想,不就是昨天救的韓凌楓,只不過今天穿成了古裝,還戴了假髮。
手本能的摸向口袋,裏面放着支票,是靳言深給的,讓她還回去。
景喬咬着脣瓣,想了想,沒有打算現在還回去,那羣流氓確實逼得太緊,如果這幾天還不上,那羣流氓肯定會爲難她。
所以,她先自私一把,瞞着靳言深,先不還給韓凌楓……
中場休息,景喬也沒閒下來,準備下午會用到的服裝,男女主角一天要換五套衣服,所以都得提前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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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怎麼在這裏?”一道溫潤的聲音傳過來。
她擡頭,韓凌楓走進來,穿着一襲白色古裝,飄飄欲仙,溫潤君子;“我是這裏的雜物。”
韓凌楓點頭,表示明白。
“支票一時半會兒估計還不上,我得慢慢還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景喬有些心虛,將散落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
“不急,我不缺錢。”韓凌楓淡笑,擡手,揉過她頭上的髮絲;“還真是一個較真的丫頭,直接送給你,你不肯要,只能當作借你,所以想什麼時候給就什麼時候給。
景喬覺得這句話很溫暖,嘴角綻放出笑容,燦爛明亮;“謝謝。”
正在這時,白冰衝了進來;“景喬,景喬,導演找你呢!”
“找我?”景喬先是一怔,細想了下自己這幾天並沒有做什麼錯事,然後倒吸了口冷氣;“難道是讓我上場替陳紫然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