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發佈時間: 2024-07-27 17: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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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欺負人

小琮跟人家打的正精彩,謝縈看得津津有味,好半天想起來苓妹子還在旁邊,便同她介紹了一下:“苓妹子,那個就是嚴副將。”

謝縈指著特壯實的那位說道。

然而一轉頭,卻發現紀初苓背著身子,低著頭不知道在那幹什麼。

謝縈又喊了她一聲,紀初苓這才慌忙地轉了過來,將髒了的帕子揉成團攥緊在手心,悄悄背在了身後。

至於臉上,則都已擦乾淨了。

她眨眨眼,問道:“縈姐姐剛剛說什麼?”

“我說那位就是嚴副將。”謝縈又指了一下。

紀初苓連連點了點頭。可她哪敢再往那邊瞧啊!

她剛剛竟看謝遠琮看得流鼻血,簡直是不能更丟人了……

定是最近陳嬤嬤給她備的滋補胸前那兩處的養膳太補了,所以吃得她火氣過旺!

定是如此,紀初苓安慰完自己,還不忘點點頭來肯定。

謝縈終於覺得苓妹子有些古怪,怎自顧自在那不停點頭呢?剛想問,便聽紀初苓忽然問她,哪兒有水。

不是喝的,是洗用的水。紀初苓又支支吾吾地補充了一句。

洗用的水自是有的,不過這是軍營,其餘那些地方也不方便小姑娘去。

謝縈想了想,四下一望,離最近的也就謝遠琮的營房了。

她雖納悶,但仍往那指了指道:“那兒有。我帶你過去。”

紀初苓忙說不必,低了頭一路小跑跑過去。

謝縈看著紀初苓匆匆忙就跑走了,再一想,發覺苓妹子的臉瞧上去似乎特別得紅。她抬頭看眼日頭,並不是很烈,心想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之前謝縈帶著紀初苓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處,謝遠琮一心在比試所以沒有看見。

這時一個大活人從他後方一溜煙地跑過去,還匆匆進了他的營房,不想看也看到了。

他將長.槍一收,抬手喊了停。

嚴副將也看到了謝縈,明白過來,笑了笑同她一點頭,提槍先走了。

留了他們二人在原處。

“阿姐。”

謝遠琮輕巧把槍拋上架子,走了過來。

在這個時候,阿姐她還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真得特別的好。

雖說謝縈對謝遠琮之前一聲不吭支開她的這種行為很惱火,但想到與文郎之間的進展,算算總歸還是滿意的。

也就原諒他了。

她拍拍謝遠琮的胸膛挑了挑眉頭:“小琮,聽你那手下說你忙得抽不開身,就替你帶了苓妹子來。”

她可真是絕世好阿姐。

謝遠琮唇畔便蕩了笑,那個閃過去的身影果然是苓苓。

正說著,謝縈又皺了下眉嘖道:“不過我看,人姑娘似乎生著你氣呢。”

能不能行了,姑娘還得她替他哄?

謝遠琮一噎。自回京之後,後續瑣事纏身,離京數月期間積攢的事務亦要處理。京中那麼多雙眼睛又都盯著他與謝府。

這些天暫尋不到機會去見她。小姑娘竟生氣了麼?

“不過她剛好像有些怪。”謝縈抱了臂低聲琢磨道,“該不是得病了吧?”

紀初苓進了營房,一下找見了房中備著的水。她往盆中舀了水便將帕子丟進去輕輕揉搓。

這是她貼身的帕子不敢亂丟,可上頭一團血跡,手心上也沾了。她無處安放怕被人看見。

所以才想要偷偷洗乾淨了。

紀初苓幾下搓揉,帕上的小紅花就轉而開在了水中。她見差不多洗乾淨了,便想尋個地把水給倒了。

剛想端盆,卻聽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

謝遠琮先聽謝縈說紀初苓生著氣,後又聽說還可能得了病,當下心急火燎地就沖了進來。

一進房,就見小姑娘正背著他,面前盆中水染著血色。心裡頓時一沉,當她是哪兒傷著了,幾個跨步上前將人給掰了過來。

只見紀初苓手裡捏著濕漉漉的帕子,瞪大了眼一副驚惶不定的模樣。

紀初苓整個人都懵了。她正小心翼翼地在“毀屍滅跡”呢,哪想謝遠琮會突然出現,還被抓了個正當。

謝遠琮拿手試了下她額頭,確實很燙,可目下察看也沒見有何傷口,急問:“苓苓,哪出的血?哪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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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苓肩膀被他捏得疼了,才將自己從懵神的狀態中找回來。眨了眼一看,才發現謝遠琮依舊是赤著上身,連件衣服都沒穿就沖進來了。

之前還只是遠遠看著,眼下卻離她只有幾個拳頭的距離。

那些硬梆梆的,一塊塊的,現在全在她跟前。

紀初苓喉間咽了咽,驟然間感覺鼻子裡又有一股濕熱流了下來……

謝遠琮見了血,瞳眸先是猛地一縮,後一想才發覺不對勁。

小姑娘的臉如同被蒸熟了一般,還一眨不眨地目視著他的身子。

不像是得病的樣子,反倒有些傻愣愣的。

謝遠琮低頭看了下自己,一琢磨,頓時全都明白了。

憂色掃光,再忍不住出聲笑了起來。

他的苓苓怎會如此可愛?

紀初苓發現鼻子裡又湧出熱意時,就已經覺得不能好了,她趕緊拿了帕子捂住,抬眸卻見謝遠琮笑得肆無忌憚的。又羞又惱,氣得狠狠捶了他一下。

有什麼好笑的!

以往只有他因她失態的時候,沒想到她也會有對他著迷的一日。謝遠琮扳回一城,怎會不笑。

他輕輕握住了紀初苓捶來的手腕,一拉直接將人帶進了懷裡。

再將她的整個腰身都結結實實地圈在手臂之中,頓時覺得無比踏實。

小姑娘長得快,不知覺間個頭高了,身段也曼妙。

紀初苓突然被他一扯,帕子都落了地。等整個人都貼上去了,便發現他硬梆梆的身子如同一個大火籠。

還是個特別結實的大火籠,她推也推不動。

“你幹嘛啊!”紀初苓此時嗔怒的聲音聽來特別嬌。

她想瞪她,可鼻子沒擦乾淨,又不想被他瞧去了,羞得只想將腦袋給埋起來。

謝遠琮制止了她,一只手心貼上她的臉頰,迫使她抬頭看他。指尖輕輕柔柔地替她擦拭乾淨。

像是在待一件絕世的珍寶那樣小心翼翼。

紀初苓僵著的身子漸漸松緩了下來,不是忘了閃躲,而是他看來的目色中有太過濃重的情緒,一時令她連抗議都忘了。

她怔怔地,忽然就緊咬了唇,一雙水眸中氳上了水汽,之前壓在心底的那些擔心與委屈,全在他的這道視線裡,控制不住地往外傾瀉。

謝遠琮看得心中一疼,狠狠揪起,垂首將額頭貼上了她的,指尖轉而捏上了她的下巴,好讓她別咬傷了自己。

待瞧見唇上那一小圈明顯的牙痕時,只覺血氣上湧,腦中瞬間閃過她前世的離去。他再耐不住,一低頭狠狠地將她的呼吸,連同她嬌嫩的唇瓣全部都攫住了。

紀初苓腦中“嗡”的一聲,彷彿有什麼瞬間就斷了。

謝遠琮的第一下落得狠,之後卻又輕如羽翼,微顫著,一點一點,試探著,安撫著,傾訴著。

紀初苓木然地接受著他用這種獨特方式傳遞而來的話語,隨著他的親入而渾身酥麻,天地之間仿若一片空白。

兩人的氣息纏織在一起,難分彼此。

他的吻太過磨人。紀初苓躲逃不開,也無法喘息,如同溺了水一般,尋不著落地,除了緊緊拽著他,別無他法。

身與心如同一起懸浮於半空之中,任它飄零。

謝縈見謝遠琮飛也似得沖進營房後,也放心不下,便想進來看看情況。

結果前腳剛一踏進,就看到了這一幕,她一怔,趕緊悄悄三兩步又退了出去。

她先是無聲地啊了一下,又圓了嘴型無聲地哦了一下,最後嘖了一聲。

偷偷在欺負人姑娘,她的阿弟怎如此厚顏無恥?

後又想了想,她都年長人小姑娘這麼多,她都還沒有試過呢!

有機會找文郎試一試吧。謝縈暗暗在心裡計較了一番後,識趣地不打擾小琮,從營房前離開了。

謝遠琮吻得雖輕柔卻霸道,紀初苓憋了許久,好不容易尋隙逃脫了一瞬。

唇齒間溢出她哼嚶的一聲,含嬌帶泣。

謝遠琮神思被她這一聲牽回,見她小臉憋紅,眼角還淺淺地掛了一顆凝結的水珠。

他心口一跳,這才重重落了最後一吻,貪戀不舍地退開。

紀初苓感覺自己方才就如那離了水的魚,險些要死了。

她大口地喘著氣。

謝遠琮輕拍著她背幫她順氣,又心憐又無奈:“傻姑娘,不喘氣難道不難受嗎?”

該怪誰呢?

紀初苓怒視她,只是此時她的怒視輕飄飄的,小臉酡紅,淚眼迷蒙,並無半分威懾力,只有嬌魅與佑人。

謝遠琮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了想要繼續欺負她的衝動。

他也確實是衝動了。

紀初苓好容易緩過來,先將他突然欺負她這事擱在一旁,仰了頭氣鼓鼓地責問:“你會!我又不會!”

這可是她頭一遭呢,她如何能知曉?

可他卻是會的。是不是曾經也這樣對過別的姑娘?

如此一想,回京那日的氣又回來了。說不定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拿著這張面皮,對了還有這副身子,暗地裡迷惑了好些個小姑娘!然後同她們……

謝遠琮見小姑娘氣得很厲害,眸子裡頭盡是責難與懷疑。

謝遠琮起初不明,後一思索,頓時明白她是多想了。

這可真是冤了大枉了!

謝遠琮好生委屈:“我這是第一回。”

紀初苓將信將疑。

謝遠琮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語氣有些可憐巴巴的:“定是因為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他想她,可是想了她兩世的日日夜夜。

“那你怎麼……”紀初苓質問了半句,再後半句就羞於說出口了。

謝遠琮知她想說什麼。

認真地想了想。

“因為我優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