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顯示的紅色移動點,尚且還在離自己蠻遠的位置。
墨霆謙看着上面的移動點行動,每走一步,都是極其的剋制並且小心翼翼。
厲千尋在旁,看着這詭異移動的紅點,表示疑慮,一臉的不在意,“你拿着這東西,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
男人的聲音,好不猶豫說道。
“呵呵。”兩聲淡泊的笑聲,不輕不重,卻是將他自己的小心思,表露的無疑。
此時兩個人在甲板之上,墨霆謙回頭看了一眼厲千尋,男人削瘦英俊的輪廓,在無形間,的確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至今爲止,在他的記憶裏,生疏又醒目。
生疏,是早已記不起他的臉,而醒目,是他曾帶給過他的情意。
這個人,是誰自然不必多言。
他反向轉身看着男人,說道,“這樣,能更好讓我們掌控他的位置,你覺得,沈之愈當真不會發現那東西?”
依照那個男人疑心病的大小,估計現在,或許東西就已經在他手裏,那東西,只不過是他想掌控沈之愈的具體目標位置。
那女人,更只是作爲一個傳播媒介,出現在了他面前,剛好利用了一下而已。
厲千尋一聽他的分析判斷,眼底下忽然暗生一股詭異的光,好像是震驚,震驚於他怎麼會想到這一出的,而旋即,又聽見了他的聲音,說道,“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厲千尋的眼神十分隱晦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墨霆謙表情極淡,沒有更多的表態,只是看了看他,說,“跟上,別落單了。”
“我落單你不也落單?”
他語氣極其不善,可是,卻讓人聽不到過多的寒冷,好好,緊緊是耍了一句嘴皮子。
墨霆謙的眼神好似有些無奈,最後搖搖頭,看着他,“你這話說的的確是對的,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嗯?”
所以,誰也別起奚落誰,共同目標,肚都是打倒沈之愈爲己任。
“墜海的人,告訴我,是誰?”
他忽然扯上另外一個話題,墨霆謙不知爲何,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淼淼。”
語氣深沉,有一絲的哽咽。
他的心也一沉,彷彿,早有預料。
厲千尋絲毫不掩飾,看着他,說,“我就知道,那丫頭耿直他,一定會受傷。”
他說話間,儼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好的不止一點,甚至,讓墨霆謙都有些受寵若驚,能讓厲千尋用着像朋友一樣的聲音對他說話,他能說,這算是他的殊榮嗎?
畢竟記憶裏,厲千尋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向來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好像他的事情,永遠都跟着心情來,心情好,那就OK,心情不好,那就……嗯哼。
墨霆謙在前方,他在身後,穿梭於整座遊輪之上,兩人的目的,其實可想而知有多危險,如果是一個人,形勢無比嚴峻,甚至是危險,現在兩個人,好像,氣氛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輕鬆活躍了不少。
總之墨霆謙,對於厲千尋突然的“莫名其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和沈之愈這種人攪和在一起,這大概,是我一生的污點了。”
差點因此連累了霍寒,這是他最心有餘悸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能告訴我嗎?”
他忽然停下腳步,看着厲千尋。
後者也是微微一頓,在看見了他的聲音之後,
“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霍寒,爲何會失憶。沈之愈對她做了什麼,她是中了一槍,不是腦子被撞擊過,這兩者不存在都聯繫,讓我怎麼都不想面對,現在的這一情況。”
他的聲音,很無奈,更多,是面對此時的霍寒,兩人之間,產證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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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如果說重新開始,聽起來是很好,可是,回憶遠遠比遺忘,要更珍貴啊。
不論過去是如何的,但是,只要有人在,都希望這種開心的日子,過得殷實存在。
現如今,那一片空白,永遠停留在了那裏,該拿什麼去填補呢?
逝去的時光,問誰來陪葬。
呼嘯的風躍躍而然在彼此之間,好像這一瞬間,兩人之間,皆是無靜止的愕然。
厲千尋垂着頭,沒有說話,只是黑色的照影襯的他的面容,愈加深邃筆挺。
森然的面色,如俺
暗夜下俊美如斯的吸血鬼,怎麼說呢,冷漠,又充滿了渴望。
他是隻有依靠霍寒才能活下去的,此時此刻,如果脫離迪歐這個話題,還真不知道該談些什麼。
但聲音,令兩人之間,無比的壓抑。
或許意識到此時此刻說這個話題好像也不對,幹嘛庸人自擾,先解決掉眼前礙眼的人再說,至於其他人,真的不必在意,因爲即便是在意,也沒用。
“跟上吧,對了,你身上有槍嗎?”
墨霆謙回首看了他一眼。
厲千尋沒說話,削瘦的輪廓掀起雙眼簾看着他,黑色的鴨舌帽致使他漆黑的髮絲,被壓低一些掩住了好看的狹長鳳眸,從鼻音裏發出一聲嗯,輕扯了下。
“你會用槍?”
“曾經做過霍寒的保鏢,學過。”
是啊,那段時間,被她接回了霍家,霍爸爸看他沉默的很,也不願意和誰說話,只喜歡有事沒事就跟着霍寒,於是,就讓他做了霍寒的保鏢。
別看他年輕,比她還小一歲,但是,真的比不上啊。
有些人,好像一出生就會註定骨子裏流着的血,是不平凡的。
果真,後來啊……
他的話引起了墨霆謙的一些打量,好像是執意他是否真的能勝任這個工作。
然,在後期時,墨霆謙是真沒想到,厲千尋這幅清瘦的身子,能量,遠比想象,要強大的多。
在來人帶刀刺向他們時,兩個人清一色選擇搏擊,如果槍聲一旦響起下後果不堪設想。
選擇了赤手空拳,便沒有了退路,跆拳道兩個人都練過,但是墨霆謙不知道,厲千尋耍起來,真是令他倍感意外,至少黑帶4段以上。
可是,他才年紀輕輕不到22,這麼這麼強勢?!
他忽然想起厲千尋說過的,全都是爲了保護霍寒,所以,特意練就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一閃而過再他的腦海,一陣風,唰的從他眼前掠過,如果不是厲千尋出拳夠快,此時的他臉上估計會掛彩!
剛剛,在他一秒的思考之間,對方趁他不注意時,準備偷襲了他,明晃晃的刀就要來落在他臉上,儼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其他人,也差點被撂倒。
“沒事吧?”
厲千尋緊張的看着他,那刀卻是無意間刀尖驀地割到了他的掌心處,在掌心的三條線**界處,一道血流,硬生生流淌出。
血是溫熱的,冒出時,比周圍的風氣息,還要更加的溫暖。
“沒事吧?”
這下,換成了墨霆謙在對他的關係。
厲千尋立刻抽掉自己的手,一臉的淡漠,好像這件事,再尋常不過,有何好擔心的。
血順着他的生命線,愛情線和事業線的紋路流淌,染紅了一整片掌心。
墨霆謙陰鷙的目光掃向了對方,“我看你很想死是嗎?”
藏匿在軍褲之中的瑞士軍刀,一個飛穿,橫插進了剛剛那人的腦袋中央,悽慘的令人髮指。
不出意外,死不瞑目,倒地而亡。
望着那個人的死去,厲千尋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麼剛剛不出手?何必等我傷了之後?”
難道非要等他流血才滿意?
未料,墨霆謙的聲音充滿了如風一般的釋然,他拿出身上緊急備好的繃帶,纏繞着他的手,說,“霍寒如今有孕,我不想看見太多的血,爲了孩子,也爲了她。”
厲千尋:“……”